沂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陈氏的公司,跟你爸几十年老朋友了,两人也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可惜你爸这次走不开,诶对了,我记得你和他家那小女儿是一个高中的吧,那正好,去叙叙旧。
岑沚皱了皱眉,不太想答应,毕竟是老一辈的事情,况且十年没见了,他父亲对他那个姓陈的朋友可能都陌生了,更何况他,见没见过都是个问题呢,别到时候出什么差错。想想还是决定拒绝,改捏沈沂的鼻子道:妈,不行,我有事。
有事?岑妈惊讶了下,有些失望,问,重要么。
重要。
看到透不过气的沈沂,红着脸两只手到处挥着想要拍开他的手的模样,岑沚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
这那好吧,忙完给我个电话,我给重新安排一下。
不用了妈,等我忙过了,爸肯定有时间的,你让他自己去吧。
不行!岑妈突然激动了起来。
呃算了就这样吧,记得吃早餐呐儿子!说完就马上挂掉了。
听到对方那边挂电话,岑沚也懒得去追究,肩膀一松,任由着手机跌在床上,然后整个人俯身下去,噙住沈沂的唇,咬在嘴里说话:起床。
唔嗯沈沂皱着眉,不舒服地用手推了推咬着自己嘴巴的家伙,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然而手在触碰到岑沚脸的瞬间,就立刻定住了。
试探性地捏了捏。
手感不对!
不对不对!是什么手感才对!哎呀也不对不对
沈沂急的脑子乱哄哄的,眼睛也闭不住了,睁开眼在看到自家先生的瞬间,又猛地瞪大了几分,刚要发出的声音全数被岑沚吃进嘴里。
牢牢地堵住所有的缝隙,让沈沂只属于他,唇吮着唇,舌头勾着舌头,牙齿互相碰撞,只允许他发出几声脆弱的呻/吟。
许久之后,岑沚吻够了才放开他,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俯视他,说:沈沂,起床。
这人叫人起床时不能用正常方法吗!
沈沂郁闷地想着,不过用这种找死的语气说的话,他也只敢在脑子里想一下就算了。所以他在察觉到岑沚似乎是要不开心的时候,忙连滚带爬地从岑沚身下爬出来,一脸惊吓状地看着他,弱弱地问好:先生早。
不早了。
呃
他们之间的一个话题总是很短暂的。
因为岑沚不爱说话,可尽管如此,沈沂还是喜欢去找话题,喜欢把岑沚吵得各种烦躁。
从前见岑沚变脸的时候总觉得害怕,然而渐渐地,他发现对方的那种变脸,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习惯吧大概。所以他开始喜欢上了岑沚被自己吵得紧皱眉头,脸色难看的模样。
沈沂是个容易被改变的人,尤其对于岑沚。不管两人先前有多么的不愉快,只要岑沚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就能为了他,忘记那些让他们不开心的东西,不管先前的那种日子重复多少遍都好,只要岑沚到最后会对他好,即使只有一点,只要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那就可以了。
先生,早餐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不想说。
为什么?
因为一般我要吃的,您都不会给我吃。
那是因为你想吃的不是正常的东西。
鸡腿哪里不正常了?
是个人类都不会选择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沈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气呼呼地从岑沚手上抢过自己的衣服就背过身去穿。
岑沚无奈地贴过去,紧紧贴着他后背,叹息:沈沂,别任性。
没有沈沂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清淡对身体好。
沈沂一听到这个,瞬间反应极大地扭过头来,刚好狠狠地撞到了岑沚一下,吃痛地捂着额头退开了点,不满地盯着他,开始啪啦啪啦地念:早上吃稀饭,中午吃米饭,下午喝小米粥,晚上吃米饭,米饭国王不是你这么当的!
岑沚无言以对,只好板起脸,说:起床。
变脸?
我不怕了!
沈沂在心中呐喊,却还是愤愤地穿衣。
岑沚无奈地揉着他的头发,说:下午在家看书,我要回趟公司。
喔沈沂没好气地应。
肚子饿了就去冰箱拿吃的,记住不准偷吃冰淇淋。
岑沚知道沈沂最近迷上了这东西,干脆就买了一箱放家里,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趁着他午睡的时候去偷吃。
嘴巴没擦干净,证据没处理好,重要的是嘴巴不够快,还没吃完就被岑沚抓了个现行的。
于是那天下午,某人就被某人盯着罚抄书。
喔沈沂失望地应道。
脑袋也跟着耷拉了下来,柔软的头发圈出了个小发旋,岑沚伸手卷了卷他的头发,最后摸了摸他的头:我走了。
好的,先生。
早餐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好的,先生。
岑沚满意地嗯了声,又再揉了揉他的头发,就收拾了下文件出门。
今天是周日,本来还可以窝在家里再陪沈沂玩一天的,可是公司突然出了点事,又有一家新公司和自家的重名了。
公司当年创办的时候,岑沚还是个高中生。那个时候全校的男生都迷上了那些乱世的网游,他也不例外,所以当听说父亲要开公司的时候,他就吵着说要给公司取名字,想来想去觉得储君这个名字威武霸气一些,就很快地决定好了。
这下好了,公司开到这才第十个年头,光是撞名字就撞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