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需要这种上等玄铁呢?顾颂手里还捧着箱子,走神了,思维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去。这是他长时间作为一个研究人员留下的习惯,这样往往能够让他有新的思路,或者发现之前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只是有些时候,这样的习惯会让他想歪了
叽一声轻响,顾颂看向自己带着的呼应蛊。顾名思义,此蛊成双,如果其中一只叫了,另一只也会与其相呼应。萧夏身上带着的是另外一只,两人在进刘财主家前,就说好了如果找到了石头就以这种方式告诉对方。除了呼应蛊之外,两人身上还带着对方养的追踪蛊,到时候凭借追踪蛊和找到石头的一方会合。
把箱子随手往香案上一放,顾颂赶往萧夏所在之处。
用轻功在房顶上腾跃,顾颂远远就看到了穿着淡蓝色衣衫的萧夏的身影。萧夏蹲在一间屋子的屋顶,几片瓦被掀开了放在一旁,而她低头看着屋内。靠近了就可以看到,这丫头咬着手指,脸上的表情有纠结也有嫌弃。
顾颂在萧夏身旁蹲下,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同时顾颂好奇地通过屋顶的洞向里看去,顿时也换上了嫌弃的表情。
屋内,床上,刘财主和他家小妾躺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但这并不是二人嫌弃的原因。刘财主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光裸着,肥肉一层一层堆叠了起来,随着刘财主的呼噜声震颤着,但这也不是二人嫌弃的原因。
二人嫌弃的真正原因是刘财主睡觉流口水,其实刘财主睡觉流口水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口水顺着刘财主肥硕的脸颊流了下去,流在了他枕着的石头上!没错,就是那块顾颂和萧夏心心念念的石头!
什么人呢这是!顾颂边说边愤愤地往屋里扔了一个小药丸,无论如何,那块石头自己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被灌注进了一丝内力的小药丸一掉到地面就爆开了,化为了一蓬烟雾在屋内弥漫开,被床上的二人吸进了鼻子里。
见状,顾颂和萧夏在屋顶上站起,扫视一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而且巡逻的人才刚刚走过去,于是两人下了房顶,大摇大摆地走到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走到床前,看着近在咫尺的上等玄铁石,两人却都不愿意动手把石头从刘财主的脑袋下拿出来。
顾颂四下看了一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刚一抖开,却发现这型号绝对是刘财主的。看了眼床上还在打呼噜流口水的人形生物,顾颂很嫌弃地把手里的衣服甩开了。
萧夏明白了顾颂要做什么,于是也从床前拿了件女式的衣服。萧夏刚想把衣服裹在石头上,哪知一阵刺鼻的浓郁香味扑面而来,猛地呛得她咳嗽了几声,那件衣服也就理所当然地被甩开了。
两人自此开始了搜房过程,其实就为了找一块布,用来擦干净刘财主的口水,方便他们把石头带走。
直到整间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堆满了各种布料,如同被真正的贼光顾过了,两人都没找到一块合适的布。顾颂蹲在屋里唯一整洁的桌子上,看着就在眼前却伸不了手去拿的石头,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找到了!萧夏开心地拿着一个青黑色布包,踏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布料蹦到了顾颂面前。
顾颂揭开青黑色的布拿了下来,厚厚叠了好几层扔到刘财主脸上,再狠狠心伸出了手用布使劲把刘财主和石头上擦了个干净,这才把石头从刘财主脑袋下抽了出来。萧夏眼疾手快地把手里布包现在最外层的那层绿布剥了下来,盖到了石头上。
剥下了绿布,萧夏却发现那之下还有一层红布,于是好奇地把红布扒下来,下面居然还有一层蓝布,再扒,一层黄布。萧夏和布包较上了劲,一层层剥了下去。顾颂站在一边看着她剥,他也很想知道最里面是什么。
历经不懈的努力,萧夏终于剥到了最后,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两人凑上前,才看一眼,两人都转头鄙视地看向了刘财主,几张一千两的银票藏成这样,又不是什么无价之宝!辛辛苦苦剥了半天,居然只是银票!
于是,离开刘财主家的顾颂怀里抱着一块包着绿布的石头,而跟在他身后的萧夏怀里多了几千两银票。
两人并没有回客栈,而是翻过城墙,直接去了安山,把东西交给侯泽铸造去了。两人又不傻,虽然说那只是石头,但那也算是赃物啊,还那么具有辨识性,早脱手早结束啊!至于银票么,都长一样,谁能认得出来哪张是哪个人的?
顾颂和萧夏把石头扔给了侯泽后,回客栈的一路上慢悠悠地,要不是此时夜黑风高,两人就像饭后出来散步一样。在经过一片树林时,两人却突然加了速,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在两人消失的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从路旁的石头后现了身,窜到了树林里,四处寻找的时候喃喃道: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哪儿去了啊?
喂,在找我们啊?萧夏在一棵树上坐着,晃荡着腿,眨巴着大眼状似好奇地看向树底下的人。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对着树上的两人笑得风情万种,答道: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孔虞
萧夏从树上蹦了下来,绕着那人打量着。顾颂依旧不动如山,斜倚在树上,淡漠地看向树下。
那人唇红齿白,青丝如墨,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纤细,超越性别的美让他有着让人神魂颠倒的本钱,偏生他还懂得发挥自己的长处,媚眼如丝地瞧着绕着自己打量的萧夏,唇边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