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可怜巴巴地看着老钱。老钱被小二盯得泄了气,叹了一口气,算了,他那老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没办法治他,怪不得你。
两人以为自己说得小声,自家掌柜的听不见,哪知桌边坐着的四人只有莫聆歌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其余三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顾颂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莫聆歌只以为顾颂是欣赏大厨的手艺,而孔虞眉角一跳,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联系账房和跑堂的对话,清楚知道顾颂肯定有了什么主意。
两道菜吃完,顾颂带着三人回客栈。不是他们嫌弃酒楼,而是酒楼根本没法住人,他们在试菜的时候就听到了二楼地板上的水滴声,这么一间门窗漏风、房顶漏雨、墙角长蘑菇的酒楼,怎么住人?
回到客栈,顾颂向孔虞招了招手,孔虞立刻一副狗腿样的跑到了顾颂跟前,就差长出一根尾巴冲顾颂摇了。顾颂将莫聆歌留在莫玄身边,带着孔虞走到一个偏僻处。
孔虞,有几件事你去办一下。顾颂让孔虞凑到自己面前,对着孔虞耳朵叽叽咕咕好一会儿。
孔虞的神情从了解到茫然,接着又变成了然,听到后来居然带上了顾颂在酒楼时露出的笑容,最后接过顾颂递出的散碎银两,属下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地图
一大清早,城门洞开,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渐渐热闹起来,小贩商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即使是那个貌似废墟的酒楼前,也有不少行人,酒楼虽破,但它所处的地段还是不错的,算不上热闹,但也算不上偏僻。
啊一声惨叫从酒楼中传出来,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将正巧在门口经过的行人唬得一愣。
顾颂坐在酒楼中悠闲地喝着茶,听见那声惨叫却在嘴角带上了抹笑意。莫聆歌和莫玄看见顾颂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都明白了这八成就是他主使的,于是莫聆歌默默低头品茶,莫玄抬头看着房顶琢磨怎么对付许金。不了解顾颂品性的老钱和小二俱是一惊,跳起来就要往后院冲。
坐下。顾颂放下茶杯,淡然看了眼二人,老张没事。
老钱和小二身形一僵,扭头看顾颂,怎么都明白自家掌柜和这事脱不开关系了。两人眼神中满是惊悚,能让老张这懒货发出这么惨绝人寰的声音,掌柜的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孔虞迈进了酒楼大门,脸上带着颠倒众生的笑容,主子,你吩咐的事我都办完了。
老钱和小二刚坐下来又愣住了,昨天乌漆抹黑都看不清这些人长什么样,只看清了轮廓,现在青天白日的,看得清清楚楚,本以为没有人的长相能和掌柜的给他们的冲击一样大了,哪知掌柜的随从给自己的冲击更大。顾颂长相虽让人觉得惊艳,但绝不会有人认错他的性别,但孔虞不一样,这货长的妖且媚,简直跨越了性别的限制,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正在老钱和小二发愣的时候,一个矮胖的身影一把掀开帘子,从后院连滚带爬地窜到了大堂。
你,你后院里那个老张脸色发青还跑得气喘吁吁,对着顾颂语无伦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立刻气势汹汹问道:说!是不是你干的?
顾颂凤眼微眯,默不作声看了老张一会儿,直盯得老张脊背发寒才凉凉开口:哦,你是说那条蟒蛇啊,是我让人放到你被子里的,怎么了?
老钱和小二又是一僵,仔细一想冰凉滑腻的蟒蛇缠住自己的触感,顿时浑身一抖,好可怕!老张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立刻憋红,被气得都快冒烟了,浑身抽风似的哆嗦,大早上还没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冰冷的东西越勒越紧,一睁眼立马三魂丢了七魄啊!
顾颂见几人的模样,微微一笑:这大夏天的,给你条蟒蛇帮你降温,睡觉的时候不也舒服点吗?
舒服?老张鼻子都快气歪了,舒服个鬼啊!
顾颂的笑容更是愉悦,以后你要是不按时起床,和老钱小二一起准备酒楼的事物,我每天早上都会让你舒服一回,如何?
老张脸色由红转青,这是**裸的威胁啊,盯着顾颂半晌才咬牙恨恨说道:算你狠!
顾颂懒懒一瞥老张,我本来就比你狠,什么叫算啊?
老张被呛得狠了,愤愤哼了一声,扭头回后院去了。
孔虞从旁拉过一张条凳,坐到顾颂身旁,笑得一脸谄媚,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做得好吧,快来夸我啊。
顾颂却不动声色,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问道:其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孔虞有些失望,还以为难得可以听到顾颂的赞许了呢,恹恹地从怀里掏出几份订单,一一放到顾颂面前的桌上,这是修建酒楼的订单,这是锅碗瓢盆的定制单,这是桌椅板凳的订单,这是摆设的订单,在酒楼修建完后,这些东西都会送过来。
顾颂看都没看订单一眼,从怀里掏了两张银票递给孔虞,很好,这些零零散散的事物以后都由你负责了。又示意老钱和小二看向孔虞,从今以后,我们酒楼没有许长善这个大老板,只有我,你们愿意叫我什么随你们便,孔虞今后就是你们的掌柜,明白了吗?
老钱和小二看向孔虞,表情复杂,目光呆滞,这货当掌柜?没问题吗?
孔虞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儿去,接过银票的手都僵在了那儿,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我没听错吧?没听错吧?没听错吧!
老钱视线缓缓挪到了桌上的订单,粗粗看了一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