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吴悠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咳咳……”剧烈咳嗽两声又晕了过去。
唐糖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骗子,吓得直拍吴悠的脸,“表姐!你别吓我啊。”
田恬手一挥,说:“没事儿了,以后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唐糖将信将疑的看着田恬,再去看吴悠,吴悠刚刚脸上还笼罩着一层死气,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难道真的遇见高人了?唐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吴悠又看了看田恬。
一旁的钱辉明见了,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抓住夏云舟的裤脚,“高人,救救我,救救我。”
他一开口,嗓子就哑得要命,像是磨刀石一般粗粒。
夏云舟看向他的脖子,那两道清晰的掐痕和手指印,在他的脖子上显得无比骇人。
“我……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梦见有女人要我的命。”钱辉明声音发抖,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夏云舟看了看他的脸,又转头对田恬说:“你看他是不是中了桃花煞?”
田恬走过来低头一瞧,“还真是,四处留情,好色纵欲,喜欢拈花惹草,难怪会中桃花煞。”
钱辉明被她说得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改一下家里的风水布局,注意调养生息,少去声色场所,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化解。”田恬说道。
“大师!您,您看什么时候到我家里走一趟?价钱好商量。”钱辉明看田恬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两眼放光。
田恬搓了搓鸡皮疙瘩往后一躲,“我可不稀罕挣渣男的钱。”
唐糖在一旁听了,深表赞同,顿时觉得这姑娘人真不错。
钱辉明如丧考妣,又看向夏云舟,夏云舟是个男人,一定会理解他的。
夏云舟虽然是个男人,但也理解不了他这种脚踏n条船的行为,不过本着公事公办,有钱不赚是傻子的原则,他还是接下这单。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田恬抱臂站得距离夏云舟远远的。
夏云舟无奈的扶额,对钱辉明说:“这符你每日佩戴,除了洗澡别的时候都不能取下。七天之后,脖子上的痕迹自然会消除。”
钱辉明顿时对夏云舟感恩戴德。
恰好池敬渊的同事过来,看见夏云舟在这里,知道这事儿夏云舟这边已经处理了,便放心的回去了。
救护车将吴悠和唐糖二人载走,夏云舟和田恬也在钱辉明软磨硬泡之下,跟着钱辉明去往他家。
夏云舟和池敬渊加了微信,田恬也闹着要加,还顺便加了池惟钰的微信。
开心的拿着手机,“真好,又收集到两个。”
夏云舟:“……”感觉他们组迟早得解散。
池敬渊走在路上,思索着夏云舟在过来的路上和他说的消息,动车上的死者名叫陈立科,公交车上的死者叫吴淑娟,两人是母子关系,经过他们调查,陈立科父亲早逝,是母亲一人将他拉扯长大。
陈立科,三十一岁,结过一次婚,据邻居反映,他妻子精神状况不大好,经常半夜能够听见女人的哭声,后来不知道哪天,门没锁好,他的妻子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现在没几家人愿意谈起陈立科家里,夏云舟这边跑了好几趟也才得出这么点消息。
池敬渊的直觉告诉他,陈立科的妻子多半已经遇害了,可陈立科母子已经去世,陈立科的妻子生还是死对这个案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唯一在乎的人,大概只有陈立科妻子的父母。
不对。
池敬渊拿出手机给邹平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最近来公安局报人口走失案的有没有陈立科岳父母家。
池惟钰见池敬渊愁眉紧锁,原本他的眉峰就稍显凌厉,这样看起来更是平添几分凶悍之气,不过也很帅气。
“放假还在忧心案子的事,你也太忙了吧。”池惟钰往后退了几步,拿起单反,“来,给小叔叔笑一个。”
池敬渊,脸绷得更紧了。
“哈哈哈,太凶了。”池惟钰拿给池敬渊看,相机里的池敬渊冷着一张脸,双眼迸射出寒光,盯着镜头。
“小叔?”
池敬渊和池惟钰同时转过头去,是池瑞安,一旁还有几个女生和一个气质儒雅,戴着眼镜的男人。
池瑞安一看,旁边还站着池敬渊,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的手背在裤缝上擦了擦,挤出笑容,“哥,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池敬渊自然注意到了池瑞安的不自然,他若无其事的回答道:“和小叔出来逛逛。”
池惟钰主动解释道:“是我拉敬渊过来的,临时起意就没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巧遇上了。”
“啊,嗯,原来是这样。”池瑞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笑。
“好帅啊,瑞安那两位是你家亲戚吗?”几个女生激动的戳了戳池瑞安。
池瑞安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我小叔,刚从国外回来,是国际知名摄影师,得过很多奖的。”
几个女生听了双眼发光,一脸崇拜的看着池惟钰,“小叔你好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