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光滑细腻,平坦的胸膛上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原来丝毫的模样不见,他甚至看不见象牙白的光滑。
渐渐渗出的血色,在洛寒凌的胸膛开始蔓延,落至洛寒凌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猩红。
……
一片欧式华丽贵族风格的卧室内,巨床上睡着一个紧锁眉头,在睡梦中呢喃惊梦的男人。
“别走!哥哥……别走——!”
也许是噩梦做得有些可怕,男人的头上泌出一层层细小的汗珠在额头,色泽亮丽,好似黑珍珠、如瀑的黑色长发倾泻在□的肩膀上,妖异的容貌隐于华贵的床枕间更是衬托出他无与伦比的美貌中不可侵犯的帝王风范,浓密的睫毛好似羽翼轻轻的眨动,带着些许的颤抖,墨黑的瞳孔,有如深渊的令人着迷却看不见底,他柔腻的嘴唇有如古罗马的雕刻,线条完美而充满魅力。
男人妖异魅惑的眉毛,让人打心底产生敬畏的心情,如桃花般勾人的眸子无可否认是锐利的,一反往常的从容不迫,一反往常毫不动摇的冷血,男人此时不可抑制的全身颤抖,他快要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将刚才还枕着的针头抱入怀中,好像是搂着人的身体,他搂得是这样用力,他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就仿佛是哭泣的频率一样。
不过这可能吗?东南亚的教父——洛寒凌,会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因为害怕哭泣舔伤口的人吗?
洛寒凌从枕间抬起头,灼灼的目光望向某处,甚至带着一种将要燃烧的热烈。
“凌……”洛寒锦轻轻叹息。
为什么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洛寒凌?从眉宇之间的杀伐和残酷,他甚至可以认出这是上一世的洛寒凌。虽然他的猜测没错,洛寒凌也重生了,可是眉宇之间早已没了这般的凌厉,究竟是——为何?
“锦……为什么在我杀了你后,才发现我爱上了你?”这次,洛寒凌悲切的唤着洛寒锦的名字。
“呵,你爱我作甚?凌,你的爱太过于恐怖了,我总是想着,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像上一世那般杀了我,所以,还是远远的离开你才好。”洛寒锦吟声说道,朗目眉宇之间,是一抹化不开的忧愁,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弟弟,即使他再过于薄情,也是有一份眷念隐藏在心底。
床上的洛寒凌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哀戚眼底是隐藏不住的黑眼圈。
究竟有多少天没有睡得安稳了?竟让他的眼眶下出现浓浓的黑眼圈,远远看去还真是一只熊猫。
“你究竟是怎么了?”洛寒锦走上前去,想抚上洛寒凌的脸颊。
可是伸出的偏向于透明的手使得洛寒锦一怔,他的双目微微睁大,错愕的想着自己的手,何时白得都如此透明了?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他的手,居然穿插过洛寒凌的脸颊,出现在他的脑后。
这是——?洛寒锦的手又从洛寒凌的脑中抽出来,依旧完好无恙。
他走到洛寒凌的面前,对准洛寒凌的双眸,只见里面黯然一片,没有他的倒影。
脑海中的影响重重播放,他忆起了之前他还开着自己的车,在回家的路上,然后突然心中松懈,有了想死的心,也就那么被车给撞了。
被车撞了后他当然不可能如此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围观。
噗——!重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现在的他,应该是灵魂状态吧?
洛寒锦甚至是悠闲的在这间卧室内转了转,坐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内的格局。
倒是挺熟悉的,他以前待过吗?不过他不喜欢这种奢靡的风格,看起来太颓废了。
“你的喜好,还真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洛寒锦上下打量了后,喃喃自语。
不过,他总觉得有些怪异呢?为什么洛寒凌看起来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双十年华,不会有法令纹在嘴角和眼边。
他疑惑着,不过在之后,都有了解答。
洛寒凌身心疲惫的从床上起来,走到旁边密闭的门看看,又回到洗漱间,将自己的衣服都打整干净,打起精神,再回到那扇密闭的门前,他甚至是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门把转动打开,往里面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洛寒锦跟在其后,可刚刚踏入房间内一步,洛寒锦的脚步就被房内看到的事务给硬生生的遏制。
一向处事淡然的他在看见了里面置放的东西为何物的时候,他甚至是惊怒,是无奈:“原来是回到了上一世吗?洛寒凌,你将我的棺木置放在房间内作何?”
可是痴迷着的洛寒凌依旧没有回答他。
洛寒锦走进了几步,看着置放在屋内正中央的水晶棺,里面的自己正在安详的沉睡者,也不知道洛寒凌用了什么方法,他的身上居然没有长出尸斑,没有腐朽,远远看去,就像是睡在其中,随时都会醒来。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就被换为崭新,胸口的枪伤也从表面上看不见踪影。
“哥哥,早安。”洛寒凌轻轻的覆在水晶棺上,对着水晶棺中沉睡着他的唇瓣印下一吻。
穿着单薄睡衣的洛寒凌将整个身体都压在水晶棺上,贴着水晶那一面,想要同棺内的洛寒锦更为亲近一些。
“等我,再等我几日,我就来陪你,好不好?”洛寒凌口中念叨着洛寒锦听不懂的话语。
这话是什么意思?站在高处不胜寒的王位,终于累了,倦了吗?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