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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居然会没有风?天地间仿佛多出了一个巨大的热蒸笼,将所有人笼罩在内,就连最精锐的义渠骑兵都无法承受了,不得不卸去皮甲,拉紧了马缰;战马都在打晃,完全无法跑出直线,再跑下去一定会猝死,被摔下马的倒霉蛋会被自己人践踏成肉泥。
看着草地上散乱的鼓仗军械,木西京微微皱眉。这是从没见过的古怪事情,已经追出四十里了,就连最好的义渠战马都开始口吐白沫,居然还是追不上秦军,难道这些家伙都是兔子麽?
“王兄,此事太过古怪,秦军多为步卒,怎会走得如此之快?莫非其中有诈?”
“西京,你太过多疑了。对方在逃命,就如负伤之兔,甚至会比饿狼跑得更快;何况我军被那两千名雍都精骑拖住大战,精神气力损耗极大,战马多已疲劳,今日追不上也属正常。传我命令,大军就在此处扎营,待明日恢复了精神力气,再追上秦军,活擒那菌改与嬴渠梁!”
西京还是太过谨慎了,所以说华夏人的书要读,却不该读的过多,否则就会变成榆木脑袋;木仲屠看了兄弟一眼,微微摇头。
这个晚上义渠人休息的很好,就连警戒游骑都比往日少了一半。秦军大败,庞涓还远着呢,若不是担心有个万一,甚至连这些警戒游骑都可不用。
一早起来,木仲屠心情愉快地吃了两条烤羊腿,走到捆绑木卓贝和墨线的马车前,狠狠抓起她的头发,在她面上用力亲了一口,而后大笑着跳上马,指挥他的大军全力追击。果然走了不到十里,就见到秦军废弃的营帐。
“停!”
木仲屠看了一眼弟弟木西京,跳下马道:“西京,随王兄来......”带起一队士兵就要进入废弃的秦军大营。
“娘的,就差十里!早知道昨日就该继续追击,菌改老狗和公子渠梁就是我们的俘虏了!”乌老骨狠狠拍了下大腿,大声叫道:“大王。那就是一座废弃的大营,你去那里做什么麽?”他是木仲屠手下的第一大将,论血缘辈分还是木仲屠的叔叔,说话不用顾虑太多。
“废弃的大营,也未必就没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木仲屠微微一笑:“派人清点秦军灶眼,看看有多少个。速速报来!西京,你不是一直在担心麽?王兄就告诉你,做人固然要谨慎小心,却要有所依据,王兄当年以弱破强,夺取卜氏统治了数百年的草原,难道只靠鲁莽行事?看到了没有。营中灶眼排列杂乱,毫无规矩可言,这说明秦军已乱。还有,灶眼尚温,说明他们刚走不久,我军应该可以很快追上。”
“原来这小小的灶眼中还有许多秘密,西京受教了。”
木西京微微点头,王兄原来还是很细心的:“王兄。您派人清点灶眼的数量,是为了计算秦军的数量麽?”
“不愧是我的弟弟,聪明。”木钟屠满意的点点头:“西京啊,你要记住王兄的话,兵无粮不行,而用粮之道,又分上中下三等......”
木西京大为好奇:“请问王兄。何为用粮三等?”
“上等者,秋高气爽,甲被精良,一日可击百里。则士兵可以食干粮、饮溪水;中等者,两军相战,优势在我,无炎暑、无冰寒,只要干食热食互半,就可以保持士兵的体力;下等者,就像我军和被追击的秦军一样,恰逢酷暑,人马疲惫,这就需要堆灶埋釜,保证士兵可以吃到热食。秦军多是步卒,一天拼命跑下来,要恢复体力就必须吃热食,所以他们有多少人,就会埋多少灶眼。秦军约三万人,以百人为一个灶眼,就该有三百个,我们就可以通过查看灶眼的数量,来判断他们还剩下多少可用之兵!”
“报大王,秦军灶眼实为两百三十七个!”
木仲屠的话音未落,负责清点灶眼的士兵已经报上了准确数字。
“哈哈,果然是兵败如山颓。看到了吧西京?敌军大败之下,已是伤亡惨重,恐怕还有不少士兵离队逃走,就算不死在草地上,也会被狼群吃掉,现在他们的兵力已经不足三万,而是两万三千人左右!”
木仲屠傲然一笑:“上马,继续追击秦军!”
王兄就是王兄啊......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没来由的胡乱猜疑,却忘记了王兄才是义渠不世出的英雄。木西京心悦诚服,乖乖跳上马,再也不担心秦军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就是有,也一定会被王兄看破!
白栋若在此地,一定会笑破肚皮,大计成矣。
也难怪木仲屠会中计,自春秋以来,兵家用兵,多以正遇,就是孙武兵法也以正道为多,用奇极少,所以孙膑一出,便用‘减灶法’将庞涓都活活阴死,何况是野路子出身、没有名家传授的木仲屠?这可是一举改变战国初期格局,让魏国由强变弱,失去了霸主地位的毒计,木仲屠如何躲得过?
木仲屠其实已经很谨慎了,哪怕在追击之时,也在防备秦军的伏兵,结果证明他先前的预测是正确的,秦军是真的在逃命,根本没有时间安排什么伏兵了,一切线索都告诉他此战必胜,唯一让人疑惑的就是总也追不上秦军......
午时休整之后再行追击,果然又发现了废弃的秦军大营,这次只是距离五里,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乌老骨都快疯了,居然就差这么一点点距离,是光明天在考验义渠人麽?木仲屠却表现的更为冷静,继续命令清点秦军灶眼,这次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