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破天荒地睡到快中午才睁开了眼睛。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后,觉得浑身舒畅了许多,只是力气似乎还是差了点。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似乎都有些模糊了,无论是危险的画面,难堪的画面,搞笑的画面……可唯一有一个一下子就从脑袋里蹦出来的清晰的画面,就是他的那个吻。
浅浅的,短短的,淡淡的,却带着疾风骤雨般的力量在她心里圈起了一场风暴。
蠢女道是个纯情的小孩儿,想到那个画面心里便荡起了小小的涟漪。
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自己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艾玛艾玛,肿么办,伦家好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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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某纯情妹子正沉浸在甜蜜的涟漪中,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搅乱了。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没有理由的,每一次都仍然会被吓着。
她抚着胸口瞪眼看着飘在床边的女学生阿飘,气鼓鼓道:“就不能发出点声音来吗?一大早就出来吓人,要死咯。”
女学生阿飘表示很无辜:“姐姐……我也想发出声音来,可是我没办法。”
阿飘走路要是能发出声音那还叫阿飘吗?
这比要求一个胖纸在空中做360度转体后空翻还难吧亲。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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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吧。”太阳也觉得有道理,清清嗓子把这失误带了过去,“可是你又是哪位?找我什么事情?”
女学生阿飘:“姐姐,你不是在找我吗?昨天晚上在商场那里,还有昨晚我就来找过你啦。”
太阳呆滞了一秒钟,然后想起昨天晚上朦朦胧胧间似乎真的跟她说过话,不过因为实在太困太累了,所以就算知道她是个鬼也完全失了戒备,就那么失去了意识睡死过去了。
“啊,你就是鬼照片喷泉上的那个小鬼?”
她瞪大了眼睛没有顾及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阿飘。
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套白衬衣蓝色短裙的制服,是和那三个女学生一样的衣服。
白白胖胖的脸蛋,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有神采,笑起来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因为已经不是人类的缘故,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白光,看起是挺善良憨厚的一个孩子。
不过跟昨天晚上出现在商场里和那三个女学生身后不同,那个时候她可不是这副模样。
头发是披散的,脸是扭曲的,身上的制服根本看不清是制服,全都是凝固的血。
阿飘有两种形态,一种是死后幻化的“鬼型”,一种是生前的“原型”。
一般来说,它们都保持着“鬼型”在阳间留存着,只有在最后一丝执念消失与最亲最爱的人告别时,才会变成最美的“原型”——即使无数魂灵在阳间徘徊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最后到了时限消失的时候,仍没能变成原型。
蠢女道之所以会常常会受到惊吓,也是因为阿飘们每次出现都是可怕的“鬼型”!
就算是祖师爷,时不时被各种骇人的鬼型闪现在身边,都不一定d得住,所以每次她都会咆哮一番,强烈要求它们变回原型,否则就休想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这次这个憨憨的女学生阿飘还挺乖,不用她提出要求,就直接用原型出现。
咳咳,如果不是她刚醒来又是在家里的状态,她兴许就不会吓着了。
“姐姐,我不是那喷泉上的小鬼啦。”
“呀?不是?我去商场里找的是那位,你不是你来干嘛?”
“我是说啊……那照片里的鬼影,根本不是真的,那不是我,但是跟我有关系。”
女学生阿飘认真地跟她解释着。
“那……是怎么回事?”
太阳疑惑地眨眨眼,原来那鬼照片真的是他们所说的那什么ps的吗?
女学生阿飘接着便盘腿坐在地板上,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遍。
听完了故事,太阳有些同情又不是很理解的看着她。
“恩雪?你叫李恩雪吧?要我是你,虽然谈不上怨恨她们了,但是不会还对她们有什么执念,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吗?”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她们都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已经不在了,无论她们是不是曾经做错,曾经让我伤心,都不重要了。她们还有美好的年华,不能因为曾经对我犯过的小错误而一直生活在内疚折磨里吶,老师说过,真正的朋友不是为对方高兴而高兴,而是因为对方难过而感到难过。我不想看到她们难过,而且还是因为我。”
恩雪阿飘笑得傻傻的,但眼底闪过的一丝悲伤还是没能逃过太阳的眼睛。
“唉,真是一个傻孩子。”
太阳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床上爬起来。
“姐姐?”
恩雪阿飘也是一个呆呆萌萌的女孩纸。
“我帮你啊,不过也得让我吃完了午饭吧?”
太阳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那边,就看到上面放着的一张纸条。
是太恭丽留下的,她昨晚是在这里睡的,一大早就上班去了,留下了一点钱,还有这张纸条,无非就是嘱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之类的。
虽然是简单平凡的几句话,她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个啰嗦又二二的姐姐,起码让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其实不是一个人呢。
午餐是煎蛋卷和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