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任是天花乱坠也没了挥发的余地。他白影一闪,直接就动手——使的同样是昆仑层澜,但凌霄剑压一出,便远胜封绍以往!
剑意连绵不绝,愈后愈强,层层剑芒如同水波,一层层细小的水波不断叠加,刚刚还和风细雨的剑幕,陡然汹涌澎湃!
封绍恍若置身水边,汹涌巨浪眼看就要把他吞噬,肉眼所视,一道巨浪从天降,席卷而至,令人避无可避。这道巨浪绝不是水,乃是无数剑芒层层叠加而成,一旦被卷入其中,就等着被绞成粉碎吧!
“临、兵、统、恰、解、心、裂!”
封白急吟之下,盯着席卷而来的惊天剑幕,眼中杀机暗现,攻击乃是最佳的防备,直取凌霄那抹白影。
封绍亦弃攻为守,祭出十成的魔甲,但受到封白九字真言中七字的攻势,凌霄亦毫不闪躲,任由对方锐利带煞的剑意刺来。然凌霄自己的剑势层澜的威压却毫不退缩,反而逼迫封绍更甚!
如此剑压之下,他的魔甲不过支持数息,便全然破裂。封绍大惊,正欲变招,忽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心中骇然,顾不得多想,整个人向左扑倒!
已成万年名剑器灵的凌霄,如何能叫封绍这个后辈轻易逃脱——嘶!
像小刀划破布帛,不刺耳,却清晰可闻。
如同巨浪般涌动的剑幕,从中一分为二!
眼前的剑幕突然被从中硬生生斩开,封白目光一闪,立时忘记了斩杀,对方毫不在意被杀,一心要诛杀封绍这魔头。然而他扑身挥剑而去时,究竟是迟了!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封绍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紧贴着自己擦过去!他本以做了九死一生的准备,不承想,真的躲过?
封白更是惊异,距离封绍一步之遥的他清晰的看到那层澜剑意一分为二,其一非得将叔叔绞杀不可,但那剑意刚刚沾上叔叔,绞碎叔叔的道袍,铺天盖地的水幕便霎时消失。
“凌弥是你何人?”
凌霄说话时,封绍便觉前胸一凉,一眼望去,他素来用来遮掩魔气的玉玦已被对方握在了手里。
凌弥是何人?
封绍一头雾水,但见此情形,却也知晓和须弥脱不开关系,凌霄、凌弥、须弥……心中一掂量,便有了说辞。当即将他本是昆仑宗主亲传弟子,又如何陷入绝境被须弥引诱入魔的经历一一托出,少不得要将自己一心向宗多加润色。
“……这玉玦便是须弥老祖与晚辈的。”
封绍说话时无时不忘留意凌霄的神色,哪怕是一道面目模糊的白影,但对方影子的些微颤动,点点动作他都看在眼里,说辞也跟着略作变化。
封白从锦囊袋里取出道袍遮去封绍□的前胸,目光阴沉的看着凌霄,手里的巨剑此刻仍未松手。
凌霄一无所感,听完封绍全篇,只冷笑一声:“他自甘堕落也罢了,居然还想染指我昆仑弟子步他后尘,简直不思悔改,厚颜无耻!”
只这一句,封绍便知他先前的猜测大半没错,试探道:“前辈与须弥老祖是旧识?敢问前辈是?”
“旧识?”凌霄声音显出几分怪异,道:“我恨不能从未认识他,也就不会有如此师弟,亲手教养却养成魔头,灭杀我宗人,我亦是昆仑罪人!”
复看向封白,道:“我曾为昆仑第二百三十七任宗主,当年便死在凌弥带来的数千魔修手下,色身与昆仑的夏禹剑同时湮灭,我以身筑剑魂,得与剑中器灵凝结,这才在布下剑堑后得以在此苟延残喘。”
有关凌霄的身份,封绍当然未曾向封白提及,毕竟这件事在原剧中也是无人知晓,他只说,听泰寅所说,此地有一强横器灵。所以封绍脸上的惊色是伪,封白目中的惊色却是真,剑魂与器灵凝结这种奇闻,实在匪夷所思。
而封绍更多是有水落石出之感,当年庚申夜听得须弥那几句意有所指的话,此时终于又了解答——原来须弥居然曾是昆仑弟子,还是凌霄的师弟!入魔也罢了,居然还率魔修攻破昆仑……这剧情竟如此与原剧中的青城尊者契合?是巧合,还是……
“凌弥如今如何了?”凌霄忽然问。
“前辈可是担心他卷土重来?”封绍忙道:“其实他即将步入化神期,距离渡劫近矣,已回去化外之地,说不会再返九州。”
“我知道他不会再来昆仑。我死前逼他立下重誓。”凌霄的白影微微一颤。
封绍一愣,不承想凌霄还有这手,不过再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逼须弥答应?须弥素来是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似乎总透着股奇怪,但一时说不上来,这一对师兄弟真是难以理解。
但须弥的确是应了,因为也做到了。他的确是不曾惹昆仑,不然凭他大乘后期的修为,带着一班魔修再来血洗,便是不能全灭昆仑,也足够使得昆仑元气大伤了。
凌霄怔忪了许久,才道:“这两千年来昆仑安定,算他还有一念之仁。如今也好,他要飞升,我也要烟消云散了,这一世罢,我只盼昆仑久安。”
然后他又看向封白,全部的注意力仿佛都在封白身上。至于一侧的封绍与那个胖傀儡,则完全分不走半丝目光,如此与原剧雷同,封绍不知该笑该哭。
该笑的是,凌霄是男主角的一个重要机缘,吕明净得到这个机缘后,不仅修为从元婴初期提升到元婴后期,尤其是湛卢剑亦从无灵到有灵。该哭的是,封白来的时机不对,他距离原剧中的元婴修为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