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和善柔都进了屋子,方夏呆呆地站在院子外面,不知如何是好。
项少龙叫她躲起来,但是这附近除了这座破败的小院之外,尽是光秃秃的土地,别说藏身之地了,连块大石头或者一棵大树都没有,有也是稀疏的几棵不足人脚踝高的野草。
方夏没有办法,只能跑进院子里,躲到了那座土房子的侧面,紧挨着墙根站好,这样如果敌人逃出来,至少不会一下子就发现她。
躲好之后,方夏才发现这面墙因为靠近窗户,她能听到房间里面的打斗声音了。不过除了刀剑声,没有其它任何有用的,打架的人都没有出声,她完全无法判断里面的人数或者情况。
就这么紧张地站着,方夏倒不是十分的担心。之前看到善柔对上那两个刺客的时候,方夏已经了解了善柔的厉害,项少龙和人打起来的时候是很被动的,而善柔攻击起来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真的就像看武侠片一样。出于对善柔的信心,再加上如今善柔和项少龙联手,方夏倒是不怎么怕,反正那么小的屋里也不会站上十个八个的敌人。
果然,没一会儿,屋里的打斗声就停止了。只是,屋内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是叫方夏进去,而是善柔的大喝:“善言,你快把善忘放了!”
善言?善忘?这么有风格的名字,方夏觉得光听就大约可以猜到他们的身份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接着又听到一个虚弱得喘着粗气的男人嘶吼道:“你们退后,不然我就杀了他!”一边说着,声音已经到了屋外。
方夏连忙躲得更靠墙一些,唯恐被他发现。
不过,老天可能没听到方夏只想打酱油的心声,她紧贴着墙站着,正好看到地上一条长长的人影,明显在朝她藏身的方向缓慢地移动过来。
之后便分别听到了项少龙和善柔的声音。
项少龙的语气很轻松,但方夏听得出他其实挺认真:“喂,你小心点啊,刀剑无眼。”
善柔则很愤怒:“善言,你放了善忘,平日善忘待你不薄,你何苦赶尽杀绝?”
看来那个声音虚弱的男人便是善言了,他可能是受了伤,动作很慢,话音听起来有些痛苦:“善柔,我知道,善忘救过你的命,你救他一次,也算还清了。现在是主公的命令要他死,你们任务失败,主公饶你一命已是恩赐,你不要再妄图阻拦!”
“主公并未要追究任务失败一事,善忘重伤,主公也是知道的,为何主公突然下令要杀善忘?”善柔立刻反问。
方夏听到他们在谈判,忍不住小心地探出了半个脑袋。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一个一身灰色衣衫的强壮男子的背影,想来他就是善言了。在善言的身前,是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善言的左手捏着他的肩,右手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胁持人质在手,但善言自己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他现在背上、臂上、腿上全是伤,鲜血都快把他的衣服染成棕色的了,大概是因为痛,他的身形也有些佝偻,难怪声音听起来那么有气无力。
也许人的适应力真的是很强的,尤其是女人,现在方夏看到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了。而且在发现善言已经停止移动,并且根本不太可能会发现她时,她还又大胆的探出来半个身子。
这下善柔和项少龙两人也能看到方夏了,不过他们两个都极有经验,根本没让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从对面看起来,他们只是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受伤的善言根本没想到在他后面还藏着一个胆小的女人,他正紧张地防着身前那两人,还要回答善柔的问题:“主公为何要杀善忘,你又何尝不知?任务失败,主公总要给雇主一个交代,反正善忘身受重伤,未必就能活下来!”
善柔眯了眯眼睛:“如果你敢杀了善忘,我必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善言,你最善言,不如你来想个主意,我们各退一步,你不要杀善忘,我也放你走,如何?”
“哼!”善言冷笑一声,“善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要再存心拖延了。你想等我血气流失、体力不支,再把我杀死。哼,休想!你已经杀了善读了,如果我放了善忘,你必然立刻将我杀死。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善忘活着,就立刻把剑放下,让我走,不然我马上杀死他!”
方夏这才明白,原来善柔是想拖住这个善言,不过可惜被拆穿了。
善柔来这里就是要看望善忘,自然是要救他的,现在听到善言拿他的生命威胁,她皱紧了眉头,看看善言,又看看被他劫持的善忘,有些难以决定。
善柔既不合作也不反驳的态度让善言很不满,他很快就恶狠狠道:“善柔,你放是不放?”说话的同时,他手上架在善忘脖子上的剑似乎也动了动。
至于被劫持的善忘,却始终都没说话。方夏在他们背面,看不到他的情形,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他既没有不停地叫着“救命”,也没有说什么“不要管我”、“杀了他”之类的,完全不像方夏以前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的情节。
善柔仍没说话,项少龙见善言情绪不稳,于是开口:“啊,这,你听我说。我们呢,很怕放下剑后你就会把善忘杀掉,但是我们不放下剑,你也不能放心离开,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善言看出项少龙的功夫不如善柔,所以他由始至终都更防范善柔,不过项少龙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