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原本也没打算生气多久,他只是生气周棋居然为了一只捡到的熊和他吵架!难道自己还没那只该死的笨熊重要?!还说什麽不要他管的话……尤其是当他看到周棋差点被熊扑倒……那种场面,他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想到心里就会一抽一抽的痛。
可现在舌头被对方软软地挑逗著,鼻间也全是他的气息,沃夫呼吸一重,按著周棋的後脑勺就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现在就要抱他,占有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才能安心。
於是这後半个晚上周棋被翻来覆去地一直做到昏睡过去,然後又被刺激醒……
对方从来没那麽发狠地做了,那根粗大的硬物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後穴,就算他哭喊著求饶都没放过他。
周小黑你这个记仇的小心眼!幼稚鬼!
“唔啊!啊……我错了……我再也啊──不、不敢了呜──”
迁徙1
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周棋还窝在被子里暖暖地蹭著沃夫睡觉,结果到了早上一睁眼,他就被外面铺天盖地的一片银白刺瞎了眼。
只不过一夜,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树木草地就全部被覆盖上了大雪,包括远处的山脉,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无止尽的白色,天地之间都好像融为了一体,这种渺小感比他第一次来到这片荒野上时更强烈,他甚至有一种大概怎样都无法抵抗它的无力。
“冷不冷?”
沃夫在身後给他一下套上了两件大衣,又戴上帽子,围巾,手套,把他整个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也……还好。”其实光呆在山洞里不要让热量流失的话,并不会感觉太冷,何况这儿还有火堆和保暖的床。“你昨天夜里就发现下雪了?”
“嗯。”
哦,怪不得对方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早上起来时还盖著三块毛茸茸的羊皮,把他的汗都捂出来了。
周棋套上做好的“皮靴”──木头做鞋底,羊皮和牛皮合起来做的鞋垫和鞋桶,然後又在小腿大腿处都绑上护腿,最後像个木乃伊似的笔直往外走。
一跨到洞外,他的脚就陷进雪地里一小截,幸亏鞋子做的厚实,倒也不感觉冷,只不过冷风吹在裸露的脸颊上,就跟刀子刮过一样,刺痛刺痛的。
他把围巾又往上拉了一些盖住脸,只露一对眼睛在外面,然後极其困难地弯下腰,抓起一把雪丢了出去。
周棋之前从来没见著过大雪,实验室所在的城市基本不下雪,偶尔下一场也是很快就停的那种,根本没法积起来,他在网络上看到别人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是很羡慕的。
他又捡起一把雪,使劲地丢了出去。
“手套都要被弄湿了。”沃夫皱著眉走过来,帮他把手套上残留的雪弄掉。
“真没意思……”这麽说著,周棋笑嘻嘻地将另一只手里还没扔干净的小雪球一把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看到对方愣愣地打了一个颤,他笑得直不起腰来。
一开始还有些恼火的沃夫看到他笑得如此开心,愣了一下,然後佯装生气地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又将他有些松开的围巾塞好。
“走走走陪我去打雪仗和堆雪人,要不要叫上冷豔和贝塔一起?”
“雪仗……雪人?”
“啊啊……就是我用雪球丢你啊,然後再把你堆成雪人咯……”
“我能反击吗?”
“……不行。”
“为什麽不行?”
“……哪来的那麽多为什麽!这是游戏规则!不然就别玩!”
“……那我不玩了,要去打猎。”
“……周小黑!……哎呀算了算了让你反击好了,陪我玩嘛。”
“只准一会儿。”
“……”
“会生病。”
这之後,莫名其妙被拖进来的冷豔和贝塔只能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不过它们还玩得挺开心的。
玩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回到山洞後周棋立马就觉得挥发掉的汗液将他身上的热量也带走了很多,他一下冷得开始打颤。
沃夫一脸“让你不听我话”的表情将他扒光了塞进被子里,只要保持身上干燥就会好很多,弄潮湿的衣服也得赶紧烘干。
周棋舒服地激灵了一下,有些昏昏入睡,温暖的被窝总是让人嗜睡。他迷迷糊糊地听见沃夫在山洞里走动,然後走过来在他头顶一吻,又远去了,应该是要出门捕猎。
“周小黑……多穿点衣服,记得戴围巾和帽子……”
“嗯,你别出去,等我回来。”
“好……”
迁徙2
周棋梦见沃夫带回来一只金光闪闪的烤羊腿,那金黄色有些烤焦的肉好像还在发出“滋滋”的响声,他吞了吞口水,使劲地咬了上去。
“唔!”
嗯?周棋回味著香味,迷蒙地睁开眼,沃夫捂著嘴的摸样就印入了他的眼中。
“……你咬我……”
“……”谁、谁让你搞偷袭啊!
他把沃夫的嘴拉开看了看舌头,好像被咬出印子了,於是讨好地舔了舔:“好了好了舌头还在呢。”
沃夫“哼”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不过那天沃夫和冷豔它们还真的抓到了一只离群的母羊,一半被狼群瓜分了,还有剩下的一半被他拿了回来。
“它们要转移地方了。”
“谁?冷豔它们?转移到哪去?”周棋一丝一丝地咬著肉吃,生怕一下就给吃光了,他现在每天都只敢吃一点点的肉,另外就靠野果和肉末菜汤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