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一瞬间的乌黑。
当他再回神时,他发现自己赤`裸裸的躺在无垠开阔的雪地里,黑色夜幕上是巨大到几乎不可思议的圆月。
天空中慢慢飘下一块巨大的红色纱巾,像一团红雾,将他轻轻覆盖。
他想把这红纱拿下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这红纱似乎总也无穷无尽,将他死死困住。挣扎了一番,他看到远处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从雪地另一边远远的走过来。只留下两行脚印。
隔着红纱,他看不清男人的脸。
“你是谁?”
那男人不做回答,只是掀开红纱的另一头,慢慢的爬进来,轻吻他的唇。
明明离着这么近,却仍旧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颜。
那人与他十指交缠,从身后强硬的刺穿了他。鹿苧扭动着屁股想逃离,但被那男人狠狠的扣住了细细的腰。
那男人拨开他颈后的乱发,恶狠狠的咬上去,像在做标记。
鹿苧被这强烈的占有欲烧的哭叫连连,终于忍不住抽搐着射`精,弄脏了身下的红纱。
做完这些那两个人就消失了,他头上披着红纱,指上戴着银环,赤着一双雪白的脚站起来。他四处张望,雪地上不再有脚印,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
突然他听到几声悠扬的长鸣,抬头望去,只见鲸鱼般大小的锦鲤穿过巨大的月亮,从天空中慢慢游过……
——“一切没有结束,只是重新开始。”
鹿苧是真的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他连续做春`梦已经快一个月,天天晚上都被梦里两个完全看不清模样的男人换着花样□□来弄去,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强迫症就已经够严重,原来他妈的癔症也犯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欲求不满,要不满早不满了,还至于等到快三十岁的时候再不满?更何况做的这些梦简直快要了他老命了,早上醒来每次都是腿间淌着一大滩,完全不是只射了一次的量。
以前鹿苧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洗床单,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就买了护理垫,早上起来就扔。这天早上鹿苧黑着眼圈走出卧室,去厨房做早饭。他有个同居的室友小吴,二十五六岁,在附近一家公司做白领,单身狗。他俩相处还算默契,鹿苧起床早,做早餐,中午单位解决,晚上小吴回来做晚饭。两个单身狗因为做饭的契合度结下了非常纯洁的革命友谊。
小吴不知道鹿苧的性向,不过开过玩笑,说他长这么漂亮,不游戏花丛中真是浪费这张脸了。鹿苧笑笑说,长得好看就非得游戏花丛啊,为什么不能专情一点?这让小吴怀疑他暗恋哪个女人,而且看他那苦情架势,说不定对方早是已婚妇女了。
但是小吴最近觉得鹿苧不太对劲,这人一向清心寡欲跟个苦行僧似的,从来不晚归、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也从来没见他跟谁走的特别近,除了一个叫吴越的小警察过来找他出去玩,他几乎像个天天有门禁时间的初中生。
但是他最近真的不对劲——鹿苧晚上会叫.床。
他们租的是一套老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一般。本来小吴晚上睡的特别死,鼾声震天,就算是楼塌了都醒不了,但是前几天他睡前喝多了水,凌晨三点起来撒尿,出了门就听见鹿苧细细的□□声。一开始他以为鹿苧做恶梦了,没当回事儿,回了卧室蒙上被子就睡。没想到鹿苧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越来越浪。本来鹿苧说话的声音就是极好听的,跟广播员似的,珠圆玉润滑不留丢,叫起床来更是婉转曲折风`骚动人,他在隔壁先是听的鸡皮疙瘩乱起,再是听的血脉贲张不能自持,后来实在受不了竟然跑到洗手间打□□去了。
第二天起来后,小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鹿苧开口,他看着鹿苧在厨房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羞的脸都红。小吴也是个光棍儿,当然知道欲`火焚身却没人灭火的滋味儿是怎么样,但鹿苧叫的也太内什么了。要不是真知道鹿苧是个男的,还以为昨天晚上是哪个大姑娘□□呢。
让小吴没想到的是,鹿苧这一叫就叫了好多天——从他发现鹿苧会半夜叫.床之后。
小吴实在受不了了,总不能天天凌晨不睡觉光听他叫.床吧?叫的再好听也是个男的,除了第一天让他想歪了,第二天开始他就烦不胜烦。他决定跟鹿苧说说他最近晚上的睡眠状况。
“鹿苧。”他埋头吃韭菜炒鸡蛋。“有件事儿我得给你说说。”
“恩。”鹿苧最近起床气很严重,晚上又被癔症搞的肾虚严重,说话都有气无力。
“你内个……”小吴咳嗽了一声,目光躲闪“你内什么……”
鹿苧一脸有屁快放的不耐烦表情。
“你晚上,内什么,咳……声音有点儿,大。”
鹿苧皱着眉一头雾水:“什么声大?我晚上只看书,能有什么声?”
小吴一看不明说不行,他搔搔头:“叫.床声!”
“啊?”鹿苧勺子里的鸡蛋掉到碗里。
“我说你晚上,叫.床,一直叫,叫两三个钟头呢!你能力真强,真爷们儿,我服你,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别在我这种一秒三次郎面前显摆啦?”
小吴尴尬的说。
“啊!??”鹿苧腾的站起来!如果脑袋能做番茄酱,他的脸现在简直可以直接食用。
☆、小法警
“你放屁!”鹿苧下意识的反驳他,“我怎么可能……”
鹿苧捂住嘴,对,怎么不可能呢?每天晚上梦里都做的那么激烈,有时候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