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要挟那位大领导,迫使他丢车保帅。这前前后后的谋略不是一个‘技术猿’能完成的。”
“莫不是一个集团?”许少祁发问。
“有可能。”
“那肯定是邵家指使的。”卢怀毅拍着桌子断言道。他的思维永远都绕不开邵家。
“听说省厅都派出人追查这个银狐?”成文丹说。
许少祁眯起眼睛,迟疑道,“我问过叶默,他说他们费尽心思也追不上银狐。银狐每次出现都选择他们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刻,而且动作很快,会翻墙,会迂回战术,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大概是说每次他们快要追上银狐的时候,他却先知先觉地失踪了。”
“干嘛要查?要是我,我要给他颁奖。”卢怀毅大大咧咧地说。
“切,你知道什么?”秦九州抬脚踢他。“银狐这回是帮我们的忙,你觉着高兴。可是如果下次他入侵你们家的电脑,窃取你爸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你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他为什么要入侵我们家的电脑呢?我又没撞死人不给钱。”
“你个大傻子,就你这智商还去当官,”秦九州连连摇头,“小心死了还给人数钱。”
“我就不想当官,是我爷爷非要我去——”
“得了,别斗嘴了。反正这个银狐让所有的官害怕,威胁到所有人的利益,肯定是要揪出来严办的。”成文丹下结论道。“但是就目前的情势看,这个银狐熟悉官场规则,熟悉心理学和网络,样样都懂,要抓住这样一个奇才,真不是容易的事。”
“叮咚,”秦九州打开手机看,然后他兴奋地跳起来大叫,“抓到了。”
“什么,给我看看。”卢怀毅又来抢手机,秦九州早有准备,边躲边念,“前天晚上在网吧里逮住的,今早认罪。18岁,男的,高中生。”
成文丹和许少祁不可置信地摇头,一个高中生而已?!
“嘻,你们搞错了吧!就一个学生娃娃,哪有什么样样精通的奇才?替死鬼在前面冲锋陷阵,邵家在后面谋划。”
“少祁,你快问问叶默,这不可能。”成文丹急躁地说。
“好。”许少祁边打字边想,这叶默也真是的,关键时刻不汇报,反倒让秦九州的线人抢了先。
【银狐是不是被抓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厅里有人,倒是你为何不吭声,叫我在朋友面前丢脸。赶快说情况。】
【18岁的高中生,承认自己是银狐,动机是要替天行道,实践正义,维护世界和平等等。】
【怎么找到他的?】
【因为在bbs上许多同情银狐的留言中他过于活跃,有许多如果我是银狐就会怎么样怎么样的暗示性话语,由此锁定是他。】
许少祁得意地把短信念给大伙听。“问问他银狐和邵家有没有关系?”成文丹催促道。
【银狐和邵家有关系吗?】
【他说没有。】
“听见没,他说没有。这个他是指银狐,自个琢磨吧。”许少祁大声地说。
“要我说,如果真的是小孩子干的,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成文丹做结论道,“要不是邵家和严家在内斗,就是放一百个内部消息出来也没有。”
一个月后,银狐案公开审理,当官的高兴,老百姓也高兴,网络上有许多力挺银狐的留言,银狐男孩似乎成了草根们的英雄。唯有一个人不开心。
“是不是你同事领了功,你不舒服了?”
【不是。他能干,我不嫉妒。】
“那你干嘛不高兴?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别给我脸色看。”许少祁坐在床头,双手在胸前交叉,不满地盯着情人。叶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伸手搂住他,默默不语。
“得了,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回去,别待在这里惹我烦。”
“唉,”叶默重重地叹气,放开他写道,【是用了极端手段才认的罪。】
“哦,难怪两天不到就定案了!你难过了?”许少祁察言观色,小声地问。
叶默神色黯然,头倒在他怀里,写道,【因为久久不能破案,所以上面着急上火,逼着我们破案。上面一着急,下面就乱套,你明白吗?】
许少祁这次听懂了。上午的庭审他从头看到尾,耳朵里听着检察方的铮铮有声,眼睛里看见的却是一个瘦竹竿样的大男孩,将目光呆滞的瘦竹竿和那个狡猾活泼的银狐搭配在一起,实在违和!
【少祁,你看有没有法子帮我调动一下工作,换个局,或者派出所也行。我想换个环境。】
许少祁低下头仔细研究情人的脸色,心一软,安慰道,“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不是说需要旧关系的帮衬吗?”
叶默摇摇头,写道,【以前需要,但是现在我能自立了。如果你有关系就帮我说说,没有就算了。】
“好吧,我爸爸有个同学在省厅,我改天去拜访他,看看有没有空位?”
【谢谢。】叶默接着又打个唉声。那晚,叶默像被人踩瘪的气球,无力地任他搂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月30日:银狐案今天宣判,五年徒刑。真可惜,为了在网络上争口舌之勇,白白丢了自由。也许这是个体无法躲避的虚荣心:我们都要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第49章25-1
春节过后,严家主政人被调到别的省去,至于原因是不是面上的那个说法,大家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