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但不肯认输。
“说得好。合同里没有这一条。嘿嘿,叶子,你总有反击的理由和勇气。”秦江威冷笑。
叶默心虚地瞥他一眼,低下头,盯着那交织的双手。
“叶子,你若不愿意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我秦江威什么时候勉强过你?”
……
“可是被人耍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叶子。当然了,许少祁跟你四年多,没有爱情也有恩情,你都狠得下心去耍他,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默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抱头,不愿意再听。
过了一会,他写道,【秦哥,我错了。以后不吃了,您要是不舒服,就打我一顿行吗?】
“我打你?叶警司,您真会开玩笑。”
【我不还手。】
“哦,我明白了,为了你哥,菊花可以卖,拳头也可以卖。叶警司,请问你身上还有什么不可以卖的部分?有吗?叶警司!你攀上许少祁的时候也同样卖过对吧?为什么这次不去找他帮忙呢?”
【别扯少祁,我们的事与他无关。】
叶默沉下脸,看来是击中他的要害了。
秦江威原本也想好好说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叶默护犊子的架势把他的耐心储备通通用尽。
“少祁?叫的多亲热啊!哥俩好,一口闷。既然好得很,何苦出来卖第二次?你的少—祁—会伤心的。”
叶默的上牙紧紧地咬住下唇。他全身微微颤抖,呼吸紊乱,他的拳头紧了松开,松了又握紧,强忍住怒火,写道,【秦哥,请您不要扯他。您骂我打我,我都认。】
“你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相信是为了一个副处长。没人能够预测四年之后的事情,况且那个副处还是他哥给的,他没能力给你。别告诉我是为了爱情。和圆圆她妈离婚之后,你先和档案室的胡华如胶似漆,又和省厅组织科的章洁眉来眼去,接着突然转向许少祁,中间也没和其他两个情人断绝来往,你心里到底在谋划什么?是不是谁对你有用,你就勾搭谁?可是许少祁对你的事业不仅没帮助,反而有危险。若不是我在中间斡旋,许梧州早就想把你秘密搞掉。你以为许梧州会超凡脱俗,突然站到社会道德的对立面吗?”
【谢谢您的斡旋。我已经和他断了。】叶默窝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紧紧地护卫着胸口,像是打造一副厚厚的盾牌,来抵挡他的攻击。
“断了?腻歪了四年才断交,把人家小朋友勾搭到神魂颠倒,要死要活的地步,是不是另埋伏笔?
【真的没有来往了。】叶默痛苦地皱眉。
“可是许少祁为了你,一个人远远地逃到安溪去守身如玉。每次回来,躲在车里偷看你下班,这也叫断?叶子,你把心理学知识全用在一个菜鸟上,把他控制得服服帖帖,是不是等到关键时刻用呢?”
“啊——”,叶默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无法自控地朝他挥舞双臂,像是在表达愤怒,亦或是无助的痛苦。秦江威冷冷地盯着,无动于衷。
在他的逼视下,小豹子无力地垂下双手,颤抖着写道,【对不起,秦哥,都是我的错。求您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我和他真的没有来往了。】
“以后要是敢再和他来往,我就宰了他。”
叶默飞快地点头。
“不许再吃药。润滑剂必须由我来上,不许偷偷搞。”
叶默再次飞快地点头。
叶默答应得太快,他遇到的对手里面,谁也不能如叶子这般不加掩饰的虚伪!秦江威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咚咚,”有人敲门。
“滚!”他吼道,但是叶默的速度更快,急不可耐地拉开门。懵懂的刘姨站在门口,狐疑地看看两人,然后讨好地问,“老板,叶先生,中午想吃点什么?有鲈鱼、牛肉和土鸡。”
叶默转头看他,秦江威哪有吃饭的心情,但是——人前要张脸,他不耐烦地答道,“清蒸鲈鱼吧。不,搁辣椒蒸。”前者是叶默爱吃的做法,后者是他自己爱吃的做法。今天他第一次把自己摆在情人前面。
叶默没有意见,默默地跟着他吃了一条剁椒鲈鱼。饭桌上异常沉默,谁也不想开口。草草两口,秦江威放下筷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做交代,径直出门去公司上班兼散心。晚上九点多到家,他以为叶默会在家反省等他。不料刘姨说叶默在他出门后立马去单位销假。
“妈的,捂不热的臭石头。”秦江威脱下西服,狠狠地摔在沙发上。
“你们休息吧。”他朝走廊里等候的人挥挥手,烦躁地拉开冰箱门,提出两瓶二锅头灌下喉咙,然后颓然地倒在沙发上,看荧屏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叶默到家时刚过10点,秦江威醉认为自己肯定没醉,只有一点点醉意而已。故意也好,无意也罢,他大声叫道,“回来了,加班模范!再加班也得不了几个钱,不如向你哥伸手一要,不快得多吗?”
叶默不理他,径直走进洗手间。
“不许关门!”
刚关上的门悄然打开。
秦江威盯着电视机得意地叫道,“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我偏要讲。你哥就是你的心头肉,说不得,碰不得。但是他住两层的豪宅,你住漏水的蜗居;他儿子读国际学校,你女儿读二流中学;他天天吃得油光光,你天天在加班;你说兄弟感情在他那里值几个钱?你为了他来我这里卖,他知道吗?还是说你就是要做高大上的圣人,为他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