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冷笑一声。他跨步到荣头身前,俯视着他,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别当我是瞎子。”
只是一眨眼,玛鲁只见那位背对自己的矮胖商人从脊椎处冒出了一片尖锐的银亮寒光,仿佛一扇短小的羽翅。湿润红色如同玛鲁平时打翻的墨水碟子般从寒光处向旁蔓延,迅速吞噬了商人衣衫原本的暗黄。
“你把这胖子杀了,咱们一会怎么出去?”有人若无其事地问。
鹰钩鼻抽出刀,厌恶地将荣头的尸体撩到一旁,他看向角落里已无人色的年轻祭司:“这不还有一位神使大人吗。”
玛鲁惊恐地想要失声尖叫,但他的声音立刻被一柄指到鼻尖的刀给捅了回去,那刀尖上还带着荣头的血,鲜红的水珠一滴滴正好落在玛鲁手中的药碗里,与褐色的药汁融为一体。
他们杀人了。是故意杀给自己看的。玛鲁恐惧得几乎要端不住瓷碗,他退无可退,只能看着居高临下的末羯人。
“你叫什么?”鹰钩鼻确信自己没有耐心会问眼前这少年第二遍。
好在这位胆小的祭司十分识趣:“……玛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