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尽不解回过头,“对戏
按照以往云尽一定说好啊,戏比天大嘛!不过他现在有点困了,而且现在闻闻自己还真是一身味想回去洗个澡,就有点犹豫。
申屠邢瞧出了他的犹豫,半开玩笑道:“云少不是很看重演员之间的磨合吗?也是,这倒霉剧组,也拍不出什么好东西,对付对付得了!”
“不是!”这种说法云尽来说简直是侮辱他的人格。
剧好不好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他这部分必定要无愧于心。
云尽走了回来,“那开始吧,不过你对了一天了不累吗?”
“谁跟你说我对一天了?”申屠邢笑笑。
“你不是一直和伊湄在一起吗?”
申屠邢轻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说:“哪啊,人家伊湄就是个耍我玩,我不小心被邱导看到被拉去折磨了一天,他那神经兮兮,你想想我苦不苦?”
“他怎么你了?”云尽认真问。
“话过去,讲未来,谈现在,从希腊诸神到《雾都孤儿》,我又不爱读书,这些也不是很懂,哎?你应该知道啊,下次我叫他和你谈。”申屠邢幸灾乐祸的说。
云尽想求他不要,可又觉得这么拒绝是不是对邱导不太尊重?
导演中玩特立独行的很多,但邱导是格外疯,别说导演了,就是行为艺术也没见谁这样的。
有点故弄玄虚,又好像浑然天成。
云尽摸不透,就不太敢招惹。
“你身上味儿太大了。”申屠邢又嫌弃道。
“那我换身衣服再过来。”云尽还记得对戏的事,虽然很晚了,看在申屠邢受了一天摧残的份上他可以舍命陪君子。
申屠邢突然赖叽叽的说:“味儿太大给我闻饿了。”
云尽无语,可又像是自己的错,便问:“想吃什么?”
“你晚上吃的什么?”
不是吧?云尽以为可以随便打发了,这申屠邢也太难伺候了!
“那叫人去帮你打包点?算了,我看看外卖。”
申屠邢没听到似的套上大衣说:“走啊!”
想躲没躲掉,云尽无奈的只能跟上他。
才一出宾馆的门两人都有点打了退堂鼓,云尽寄希望于始作俑者:“太冷了吧?”
“还行。”
他觉得申屠邢在死鸭子嘴硬,他这一嘴硬自己就得陪着,什么世道?
虽然天气冷,不过走着走着也就麻木了,凌晨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们走在步行街上就像是拍戏的时候包场,不过现在没有摄像机没有导演,没有人盯着他们。
格外的自在,自由!
晚上的步行街暗着灯,却有月光照在积雪上也不没觉得黑,倒是有种难得的安宁。
两旁林立的巴洛克建筑此刻才显露他历史的光芒。
两人刚才因为太想到地方走的有点快,就都出了点汗,云尽就想起田小劳说的什么样的是本地人,然后笑了起来。
“笑什么?”申屠邢问。
云尽就把田小劳说的那些乱七八糟没什么头绪的话能想起一句说一句转述给申屠邢听。
最后还不忘跟他说:“还有记得要去亲铁栏杆!”
“你今天挺能说的,可惜全是田小劳的话。”申屠邢看着他微微笑道。
云尽怔了怔,琢磨了下这话的意思,他今天好像是挺能说,申屠邢这是嫌弃自己话多了?
“你自己的呢?”申屠邢也没指望他能想明白,云尽这人的脑子就像他的“一路向黑”,能想明白的马上就能明白想不明白的一条道走到黑也不明白。
云尽放慢了脚步,斟酌了片刻,像是接下来的对话尤为重要,不得有闪失。
他侧过头看着申屠邢,轻声问:“你很少这样出来吧?”
“很久没有了。”申屠邢淡淡的说,不见什么多的情绪。
半晌儿又是一片安静,只有两人踩在雪上吱吱的声响,云尽低着头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没问好,他很想像田小劳那样能说些让人高兴的事。
但这是他的弱项,你看,现在又冷场了。
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想要弥补,说:“太冷了还是打个车吧?”
“你冷吗?”申屠邢站住很认真的看着他,“要不回去吧。”
“不冷啊!”这是实话,刚出来的时候冷,现在出了一身汗,走的还有点兴奋,他怕申屠邢觉得自己在骗他,还大胆的把衣服拉锁拉开抖了抖,你看我都热了!
申屠邢突然笑了,“我想到一句话!”
云尽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看着有点呆,申屠邢就笑得更开心了,指着云尽说:“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云尽一听赶紧把拉锁拉上,觉得自己刚才对申屠邢的真心都喂了狗了!
申屠邢指着旁边亮着灯的酒吧说:“要不就这儿吧。”
云尽瞧了瞧门口放着个“俄罗斯大串”的牌子,俄罗斯
反正他也是陪申屠邢的,吃什么都无所谓,这里离着酒店还近,吃完了赶紧回去。
“不过酒吧……你不会被认出来吧?”
申屠邢这张脸的海报到处都是,跟通缉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