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有志大叫着:“少他妈罗嗦,我最后说一遍,要么快滚,要么开打,我数到三,一,二——”
刚数到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闭嘴瘪了茄子,手捂着嘴低下了头,好像突然良心发现要给蛮牛赔礼道歉似的。
他这是怎么了?他旁边的装卸工恍恍惚惚好像看到有个东西飞过来,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旁边的装卸工扶着曹有志问他:“你怎么了?”
曹有志抬起头,满脸痛苦,一张嘴,就像变魔术的一样,凭空里面一块土坷垃,被口水泡得快要散成泥了。
“谁,”旁边那个装卸工扭头朝着对面的敌人大怒,“谁他妈——”
话没说完,他也是一捂嘴,低下头去。
等他抬起头来,嘴里跟曹有志一样像是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块土坷垃,舌头都动不了,“呜呜呀呀”地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装卸工愤怒地举起手里的铁锨,大声吼道:“准是他们打的,弟兄们——”
就像突然被静音了一样,他也没声了,不止如此,手里举着的铁锨也毫无征兆地撒了手,“桄榔”一声掉到地上,另一只手攥着那只手腕子,好像很痛苦似的弯下腰,疼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