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霎时,东星阵的将士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剑气的创伤,俱是后退,一时,原本水滴不漏的七星阵松散了些许。
便是这个瞬刻的时机,由司苍卿亲自教导破阵乱朕之术的御林军,默契极好地攻上前,与七星阵中的敌人颤抖起来。
二千御林军,瞬间分成三块,六百六十六人一个阵,将七星阵分解成三片。七星阵,本就是一个整体,一旦分开,则将士无法变换阵型,更会阵脚全乱。
相对于敌方的混乱与慌忙,御林军的破阵之阵则越发地勇猛起来。与此同时,七星阵一乱,璇玑阵全数混乱,征西大军的将军们趁此时机,将原本缠斗中的士兵们迅速地调集分散,根据之前十日的训练,士兵们即刻便形成了破阵之阵。
◇苍◇寰◇七◇宫◇
见璇玑七星阵,已经完全乱开,司苍卿便飞身脱开原本的七星阵,脚步快速地点着人头,朝着乱兵中依然安好的坐骑汗青马飞去,翻身便重新坐回了马背之上。
他就停在那里,周身的气势,让人无法靠近。冷漠地看着血流成河的沙场,司苍卿此时便是处于破阵之阵的最中央。
他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除非,那个人看着这么多的广宇国将士全数被杀死,因为璇玑七星阵虽乱了,但是敌不退,则不能退;或者敌死,我生!
与广宇国的将士相比,这征西大军大多是安平所带,他们的武功耐力,加上破阵之阵的帮助,因璇玑七星阵消耗了太多的广宇国将士们根本无法抵抗。
果不然,乱作一团的双方大军间,忽然开了一条不宽的道,只见一个身着白衣便装的男子,骑着马飞速地朝着这边跑来。
马未至,人便飘飘到来。
这人的断情神功仿佛又厉害了些——这也表明,这人的身体会衰腐得更快。
司苍卿在来人迎面攻来之前,便飞身离了马,身体在空中翻转几周,双脚腕合拢使力,稳稳地站在两个广宇士兵的肩上。
那汗青马,此刻却不如之前那么幸运,即刻便被那人的掌风击重,血肉横飞,溅到司苍卿白色铠甲之上,留下道道血污。
司苍卿冷眼看他,“你若再不退兵,这些广宇国的将士就在此给你陪葬!”
当然,苍寰国的将士也会伤亡惨重,拼到你死我活,于双方,百害而无一利。
那人也不回答,平淡无奇的五官上是一片惨白之色,双眼黑如死水,不见半丝波澜。他脚步点上一个士兵,借力又朝着司苍卿飞来。
于是,纷乱厮杀的战场上,两道白色身影,仿佛置身其外,在半空中点着来往士兵的肩头,过起招来,招招都是杀气昂然,被波及到的士兵们有些当场毙命。
日头渐渐西斜,今天的这场战争残酷而旷久,双方的将士们都有些疲惫。
司苍卿眉头微蹙,旋身落地之后,看到那人冲着自己攻来,却不再飞身避过,在掌风要到达之前,翩然让开,那人也毫不费力地阻了上来……
不知何时,司苍卿手中多了把匕首,却见他猛地挥手,划向对方的手臂。那人猛地缩回手,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只是……
带着黑色的血,霎时自他的手臂滑落。他猛然看向司苍卿,眼中终于微微起了些许波澜,咬牙,“你卑鄙!”
断情神功,虽然厉害至极,甚至司苍卿一时半会儿也胜不了,但它有个致命的缺陷——除了利用断情蛊,导致身体衰败之外,还有就是,决不能流血。
练断情神功的人,以血喂蛊,蛊寄血液,若是被割出伤口流血,功力也会大失,甚至断情蛊反噬,致人全身枯腐死去。只是,因为练习此神功之人,且不说别人能不能伤到,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流血,除非是故意用利器割伤关键的部位。
对于对方的指责,司苍卿无动于衷。他不是什么江湖侠士,自不须将就什么道义,偷袭也好使诈也罢,战场上,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只不过……
司苍卿随手解决了身后偷袭的人,看着那人在被自己故意割伤手臂之后,迅速地飞走——看来,这个人的耐力与武功不是当年断情神功创始人所能比拟,就算上次功力耗尽、这次被伤失血,他都能逃开。
转回视线,司苍卿飞身踢翻敌方的一个将军,稳稳地坐到了对方的马上。
看着广宇国的士兵连连后退——至此,璇玑七星阵已然破解,他们则不需耗在此处,攻城才是要紧!
敌方的落败,让苍寰国将士们信心大起,连日来遭到的憋屈终于得以发泄,众人俱是一鼓作气,势如猛虎,朝着洛门关攻去!
“皇上,敌军连连败退,现在正是攻城的绝佳时机。”洛水骑马来到司苍卿身边,面色微喜。
司苍卿微微点头,“切勿急躁,小心有诈!”
“末将谨记,皇上请勿挂心!”
遂骑马纵前数丈外,洛水浑身,挥着手中的长戟,大声喊道:“将士们,攻城!”
御驾亲征踏敌疆(下)
乾元一年冬,司苍卿亲自率兵上阵,攻下广宇国最重要的军事要镇洛门关。原本宇文风淳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损失近半,洛门关一破,苍寰国大军以破竹之势长驱直入广宇国腹地。宇文风淳且退且抵抗,在援军到来之前,广宇国东边要塞韶关遭到了鸿承国的突袭。
为此,广宇国遭受两面的重创,元气大伤。宇文风淳分-身无术。只能节节败退。洛门关一战,被后人称作洛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