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妈妈离那小孩不过一米远,准备伸手扶起那小男孩时,那小男孩却突然站了起来,冲着陶妈妈的方向就一边咆哮,一边还缓慢的向着陶妈妈移动。
陶妈妈眼前看到的景象被吓坏了,傻站在原地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打后面赶来的陶夏一把将陶妈妈拉到自己身后,随后抬腿将冲过来的小男孩一脚踹出去老远。
那孩子在地上翻滚了好远,最终停在五米开外不动弹了。
被陶夏拉到身后的陶妈妈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那个孩子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一副被吓到极致的模样。陶夏制止了陶妈妈出声,一边揽着陶妈妈的肩,迅速往自家车子走去。
旁边的人见陶夏伤了人便想走,本想上前来阻拦。但随即又想起他刚刚一脚的威力,当下便踌躇不前,只站在原地对着陶夏窃窃私语。就在周围的人对着陶夏指指点点之时,原本本应该身受重伤的孩子,居然再次站了起来,对着离他最近的人扑了上去。
原本还关注着陶夏的人群,立马跟炸了锅的蚂蚁一样,向着四周逃散开来。人群里还有人在惊呼:“快跑啊!那小孩感染了!”
正系安全带的陶夏看着车前纷乱的人群皱了皱眉,在发现那个小孩不对的第一时间他就赶了过去,其原因就是想趁着这些人没发现之前,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却因为陶母的一时不忍,让计划出现了纰漏。
现在看这情形,他们若是不抓紧时间赶快溜的话,说不定等会儿还会出现一钞抢车记’。
陶哲没用陶夏吩咐,用最野蛮的方式,直接闯出了一条路来。陶爸爸在车后座安慰惊魂未定的陶妈妈,一边还要帮忙观察车子周围的情况,忙得焦头烂额。
好在万幸的是,到底让他们闯出了一条路。车子抛离纷乱的人群,向着bj的方向开去了。
一路上的气氛异常沉闷,虽然之前陶夏便已经给家人讲过有关于丧尸的事情,但真正亲眼看到,还是让人接受困难的。也许是车内的气氛太过压抑,一直沉默着的陶妈妈,到得这时才将先前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陶夏摇了摇头,话里带着莫名的自信道:“没关系的,他们进不去,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对门路。”说着扔给陶妈妈一盒牛奶,笑道:“老妈,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吧!我可是你无所不能的超人啊!”
陶妈妈被他这样一闹腾,原本郁结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跟陶爸爸抱怨道:“你瞧你儿子!真是跟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就爱吹牛皮!”
陶爸爸爽朗的笑开了声,揽过自家老伴,道:“那才说明是我儿子嘛!咱老陶家的人,就是有这个天赋。再说了,那也不叫吹牛,应该叫有战略意识性的忽悠!”
陶妈妈被陶爸爸这不打草稿的浑话给逗乐了,伸手将人推了开去:“得了吧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
公路两边人烟渐渐稀少起来,四周都是半人高的野草。远处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些村舍,但大都是砖瓦房,像是小三层的楼房几乎没有踪影。
这些年来,bj附近的工业发展极快,但像这样的小山村,因为距离bj还有些距离,且村子附近没有什么著名的人文景观。村子附近的公路上,也没有太多过往的车辆,所以其受到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虽然同样是前往bj的路,但这条乡村小路修建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十几年,绕路是显而易见的。
一路行来,也有遇上同行者,但这些人年纪大都在四十岁左右,对待人的谨慎心正是最强的时候。再兼之最近世道的混乱,想必这些人也早不如当初那样单纯,是以互相遇上了,也不过是离得远远的,并不上前来与人搭话。
就这样一路行去,大约两日以后,陶夏一家总算到达了靠近lf附近的高速公路入口。
“哥,别靠过去,就在前面路口停下就行!”
“路口停?那不是要排好久才轮到我们?要不再往前走走吧!反正我看前面还有空位”陶哲指着前方正见缝插针往前挤去的小车道:“你看,他们不都是这样?”
陶夏摇了摇头,拒绝了陶哲的提议,话里异常坚决:“不行,就停在这里”话毕转而对车后座的陶家两口道:“我先下去看看,爸、妈,你们和哥哥待在车里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陶家老两口忙点了点头,之前在饭店遇到丧尸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老两口也不愿出去给陶夏兄弟俩添麻烦。
陶哲依言将车子停在了入高速公路的岔路口,见陶夏一人下车,顿时担忧道:“你一个去行吗?要不我跟你一起?两个人好歹还有个照应”
陶夏此时已经下了车,随手关上车门,摇头道:“不用,你还是留在车里吧!爸爸妈妈还需要你保护呢!”说罢看向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的高速公路口,面含担忧道:“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就怕其中有已经感染了病毒的人。再者,就算没有被感染的,有这么多新鲜的食物吸引,想必那些丧尸们昨天就开始翻山越岭了!”
陶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前方原本够四车通行的宽敞马路,此时被无数私家车挤得满满当当,车队绵延开来,足足有几公里长。甚至车与车的间隙,也被好些小型车辆占据了。好些人因为没有抢到车位,还跟前排的人吵了起来,整个收费口前吵吵嚷嚷,就是比那菜市场也不遑多让。
若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前后皆是车,被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