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坐进了悬浮车,他心底好奇,表面上却丝毫都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悬浮车里的所有构造收入眼中。
悬浮车的速度果然很快,林文只看得见窗外数道光芒闪过,那就是悬浮车运行的轨迹。等到了目的地,林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林文下了悬浮车,很快唐刑就开走了。林文有点傻傻地站在路中央,左右扫视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通话时影像里显现出来的那张面孔。他又在各个可能是张羲林所说的路口找了一遍。
最后,他暗骂自己一声傻逼,不得不承认他林文竟然被人耍了。
林文决定以后再跟这个张羲林打交道,一定要长个心眼。
张羲林没有出现,那他自然也不用再待在这里。林文艰难地辨认着路标,然后找到了跟公交车性质差不多的悬浮列车。幸好光脑上可以查看家庭住址,不然林文还真的不知道该坐哪一路的车,搞不好那天他就真的悲剧的只能蹲大街了。谁让他不知道现在的报警电话是不是还是“110”呢。
林文回到家,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芬塔音乐学院的信息,最后他坚定了自己要退学的决心。
这个芬塔音乐学院的制度特别严厉,每周年级都会进行小型的评比赛,凡事排名靠后的,都要光荣上榜。这个榜是芬塔音乐学院的“红榜”,红得越多,就证明期末的时候你的科目几乎可以全挂了。而且这个榜是要贴出来的,就贴在学校进门的地方,极其的不人道。林文想了想自己这种音乐白痴去了之后会红成什么样子,他就觉得浑身打颤。一想到他要被人嘲笑,就觉得超级难以接受。哪怕退学了,就不能再上其他的学院,他也要退学!
做好决定之后,林文又在网络上搜寻了一下可以适合他的工作。搜完之后,林文的脸彻底成了苦瓜。
他前世好歹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后来就算和周宇昇两看两相厌,但他也没受什么委屈。现在重生成了可怜的孤儿不说,还这么穷,穷得他迫切地需要去工作赚钱。但是那些工作……他真的做不了。
比如操纵新型机器人,他压根就不会。再比如,从事光脑服务,他一窍不通。再再比如,在红灯区做侍应生,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真的不会被非礼吗?
所以一圈看下来,他还能做什么?
当明星?不会唱歌,没演过戏。写小说,对不起他只会脑补加猜测,要他来干这种费力的事,他真的做不到啊!
林文越想越烦躁,干脆喝完半瓶营养液,洗洗刷刷,被子一蒙,会周公去了。
也许周公会在梦中告诉他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林文就接到了唐刑的通话请求。林文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唐刑要带着他去给那个什么秦非道歉。
唐刑果然说到做到,根本就不容林文有反驳的机会,很快就开着悬浮车到了林文家的门口。
林文就这么睡眼朦胧地被拉上了悬浮车。
悬浮车来到了一座面积不小的别墅前,一下悬浮车唐刑就紧紧拉住了林文的手,一副生怕他恼羞成怒然后临阵脱逃的样子。
林文囧囧有神地想,在新欢面前和自己亲密牵手什么的真的好吗?
唐刑时不时地转头看一下林文,心道,今天的顾浠文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以前他看见这样的别墅会流露出好奇的神色,现在他竟然就这么毫无所觉地往前走。
林文对眼前的别墅的确无感,他现在好奇的是那个秦非生了一副什么模样。
唐刑带着他走上别墅的二楼,然后推开拐角处的门走进去。
里面的装修主色是白色,但是摆设的风格却很是奢华,显得和主色有些不搭。
紧接着一张大床映入林文的眼中,再往前走几步,大床上裹着被子很是单薄的人也映入了他的眼中。
林文愣了一下,原来秦非是个男人啊,他还以为是“她”呢。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五官都生得很漂亮,组合在一起的时候顿时生出了一种惹人怜惜的气息。特别是当床上那人红唇轻咬、雾眼朦朦的时候,格外惹人联系。比如现在,他的表情一摆,唐刑就甩开林文的手上前拥住了他,还小声地问着:“怎么样?好些了吗?”
看着这一幕,林文的脑子里自动拼凑出了一个词组——
柔弱小白花?
林文想到了穷摇奶奶的剧情,把唐刑从上看到下,还是有点难以将他代入大鼻孔尔康。林文随即安慰地想,幸亏唐刑不像尔康,不然他准得一下子喷他们一脸。
这时床上那两人“你还好吗”“我很好”之类的无营养对话终于结束了,唐刑这才把目光移到了林文的身上,说:“还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教你道歉吗?”
林文觉得自己的眼神绝对没有出错,那一刻他绝对看到了青年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笑容。
林文在心底冷哼一声,想要他道歉,再等八百年吧!
“我那天做什么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林文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嘴巴里冒出来的话却很是冷硬。
床上的青年脸色一变,依偎进唐刑的怀里,小声道:“是啊,你没做什么……”
但是那句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是反话。
果不其然,唐刑听到那句话,只觉得是秦非被欺负得厉害,不敢说顾浠文什么坏话。顾浠文跟了他几年,秦非才跟了他几个月,要说仗势欺人肯定都是顾浠文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