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中握紧了拳头,刚才若是他出去,定也能这样拉拢人心。
他拉开帘子,关心道:“师兄,这外面狂风暴雨,你那身子骨又不像他们训练过,还是进来吧。”
乐空拉起马栓,驾到了最前方,说道:“无妨,他们能够承受的,我为何不能。”
若是刚才官兵们是痛心灾民,那么这一刻他们是真心佩服国师了。
几个感性的大汉,甚至偷偷摸摸抹去了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
想开口同霁霜一起劝解国师的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都哑然而止。
那腰杆比他们这群当兵的人挺的还直啊。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一样抽打在乐空的身上,马上就要进入灾区了。
霁霜在轿中神色变换无常。师兄这是连一刻钟也不愿意与他相处。
几番羞辱令霁霜异常的愤怒。
刚才居然敢在这么多的人面前拒绝自己的邀请,这要他如何抬得起头。
师兄真是狂妄自大。lt;
浩浩荡荡的队伍并没有因为谁的怨言而变的缓慢。
因为乐空的带队,甚至加快了几分。
可是越是像前,水也越来越深,很快马的膝盖也陷入了水中。
乐空皱紧了眉头。
这场雨,比上一世,还要大,还要严重。
“国师,我们是否要绕道前行。”
乐空看了看这粗野汉子,淡然道:“我们晚一天,他们就更无助一天。将所有粮草垫高,不要让水浸坏。霁霜就先呆在这里,等水退了一些在前进。”
“师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霁霜恐惧的大喊道。
所有官兵离开,粮草带走,谁来伺候他,他又吃什么?!
乐空似笑非笑了起来,道:“若是继续前行,这轿子怕是会被水淹没毁掉。”
霁霜听完,看了看马上就要淹进水的轿子皱了皱眉头,最后不情愿的说道:“那,你留下2个人保护我。要是又突发情况,可怎么办?”
说完,眼睛委屈的湿润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乐空。
乐空只感觉一阵恶心,强忍住弄死霁霜的心情,道:“人手不足。”
“师兄!!”
霁霜现在是看明白了,根本就是乐空一心一意想整自己。
他这是在逼自己与他一同骑马前行。
可是他这样的身体哪里禁得起风吹雨打。哪里能和这些下等人相提并论。
在场的官兵都看不下去了,他们看着国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叹息道不懂事的霁霜。
“国师,若是霁霜大人不在意,再也可以在马上背着霁霜大人前行。”名为铁刀的一名官兵,看着这僵持的局面,好心的建议道。
却没想到霁霜听闻后,竟然气的跳了起来。
“你什么东西,敢碰我!”
铁刀的脸一红一白,举手无措,一时没了主意。
乐空真的是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耐性。
“你爱如何就如何。我没有任何义务以你为主。”
“师兄!是你和皇上说让我来的。可是你现在居然不管我。”说罢,霁霜既然蹲在轿子上哭了起来。
乐空底下头,将眼中的狠意,全部埋藏起来。对着刚子说道:“既然霁霜都这样说了,铁刀,将霁霜捆好,带走。”
舍去了轿子,当真速度快了很多,霁霜的一路尖叫被大家都无视了。
抵达怀州城门竟无一人迎接。一眼望去,竟是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乐空强忍住酸意,像官兵们吼道:“马上前往府衙。”
周边路上,满是落难的灾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目光中是那样的无助。手里的碗只是放了些许褶皱的、零散的大饼。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看样子有几顿没吃上饱饭。他们正团缩在一起取暖。
看到乐空的道来,那华贵的一身行头,竟然轰涌而上。
心道不好的乐空,慌张抽出了长剑,将剑端指向了他在熟悉不过的一个人,那人二十几岁,豹头环眼。仅仅是几个眼神便让所有的灾民未成有组织有次序的行动着。
灾民并未直接冲向粮草,而是男人冲向了官兵,抢夺起刀剑,这不怕死的狠劲,将官兵也吓退了几步。女人与小孩随后靠近了粮车。
虎子狠狠盯着乐空抽出了长剑,也不恐慌,呸了一声,既然整个人扑了上去。
乐空来不及闪躲,竟直直被扑倒
“围守灾粮,不用管我!小心别伤了他们!”看着官兵都准备蜂拥而来。乐空急忙吼道。完全不顾自己衣着被眼前这个人抹的乌黑。
听闻乐空的话,虎子神色闪烁了一下。抽出一把短刀,架在了乐空的脖子,道:“将粮食交出,便饶你一命!”
这怀州早已乱成了一团,怀州知县,早早关闭了大门,躲在之中不敢出来。
这些人应该是京都来的。
只是谁知道他们是否和那群贪官污吏一样,只是走走秀场。虎子,不能去赌。
每一天,他都看着无数人饿死。这些人连埋葬的土地都没,只能抛入洪水中,任由汹涌奔腾溢的洪水将他们带走。虎子,赌不起人命。
乐空紧紧抓着长剑,小心的挪开以免当真伤了身上的人,任由着短刀架住脖子。
霁霜因被灾民碰到,居然惨叫起来。这刺耳的声音显然激怒了虎子,虎子的刀更加贴近了乐空的颈脖,鲜红的血液缓缓从白皙的肌肤中流出。
乐空皱了皱眉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人,他认识,上一世比这一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