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成风诧异地盯着蓝擎宇的后脑勺,接着目光一柔,
“你少不要脸了,关你啥事儿啊!明明是我自个儿的事儿!”
“我是你的专警,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蔚成风听的美滋滋的,“哎呀,行了,你这不是及时赶到了么,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蓝擎宇心里一暖,抬起眼从镜子里面看着蔚成风精致的脸上那不符合美感的糙爷们儿表情,勾了勾唇角。
蔚成风朝蓝擎宇望了望,肚子里存着一堆问题,实在是憋得慌,“那啥,你把他们咋样了啊?”
蓝擎宇开着车,顿了一下说:“思想和ròu_tǐ的教育。”
“我呸,这他`妈不是废话啊!”
蓝擎宇没搭理他,继续开着车在山路上平稳的往上爬。
蔚成风见蓝擎宇打定主意不想说,就知道今儿算是没戏听了,他嘟着嘴叫唤:“得得得,老子还懒得听了呢,可是你就把这堆烂摊子这么摆着就走啊!”
“自有人来收拾,你给我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蔚成风还有老多话想说,就被蓝擎宇全堵在喉咙管了,他嘟囔着和蓝擎宇耍着赖,
“我就问一个,就一个成不,不然我睡得都不安生。”
蓝擎宇想让他早点休息,毕竟中了mí_yào对身体怎么都不好,可听着蔚成风跟孩子一样,没故事听就不肯睡觉的,他一下子又心软了。
蔚成风见蓝擎宇默许了,他忽地又来劲了。
“你咋知道我在哪儿的啊?难不成这整匹山都有监控?!!”
蓝擎宇伸出右手,抓起副驾驶座上的追踪显示屏,把屏幕对着蔚成风晃了晃。
蔚成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身上啥时候安上这玩意的,我咋不知道啊!你啥时候安的,安哪儿了啊,咋都不给我说一声呢!要是知道你有这玩意儿,我至于····”
又说到恶心事儿,蔚成风不想往下接着说了。
蓝擎宇毫不留情地打击后面炸了庙的蔚成风,
“我说了,你准浑身不自然,走路都能扭成花。”
“你他`妈当老子是东北老大妈啊!成天扭秧歌。”
“你他`妈到底安在那儿了!”
蓝擎宇表情飘忽,明显的不愿说,“你说的,一个问题,现在给我睡觉。”
“不睡!你不给我说就不睡!”
“睡觉!”
“不睡!”
“睡觉!”
“不睡!”
“睡觉!”
“不睡!”
“不睡!”
“睡觉!”
“好。”
“·····················”
蔚成风冲着蓝擎宇吵吵了好一阵儿,蓝擎宇怎么都不肯松口,到后来蓝擎宇干脆不理他了。
他憋着气在后面死撑着两个摇摇欲坠的眼皮子,就是不肯睡,结果蓝擎宇打开广播,调到午夜肥皂剧场,蔚成风就跟听着催眠曲一样在后面老老实实睡着了。
蓝擎宇听着后面均匀的呼吸,莫名的心安,他减缓了车速,避绕开道路中的坑洼,平稳地开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蔚成风这一觉睡得特别沉,蓝擎宇把他抱下车、抱上床、抱进浴缸,最后浑身都被搓成粉红色了,整个过程都没能把他从深度睡眠中拉出一丝意识来。
蓝擎宇坐在床边,把蔚成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看着蔚成风的睡脸一边用温风给他吹着头发,他抚摸着指尖湿滑光亮的含着难以诉说的千言万语。
几缕吹乱的短发调皮地跳到蔚成风的脸上,他伸出手指把它们轻挽到耳后,关掉吹风机放到一边,再把蔚成风的头轻放到枕头上,温柔地从额头吻到唇角,用舌头湿润了蔚成风带着伤口的唇瓣。
他近距离凝视着蔚成风的脸,在寂静的夜里,轻声的自言自语:“该收网了····”
说完,冲着熟睡的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抬起身,压低脚步走出房间,轻阖上门。
蓝擎宇没有休息,而是再一次驱车向蔚枞的训练基地奔去,他飚着车,掏出手机给唐有成打电话。
“蓝擎宇。”
“孩子就在拍卖场,明晚8点拍卖,拍卖场的地址和大概情况我已经发给朱舟了。”
“不,孩子我救。”
“我知道顾问不能出抓捕现场,他不在,只有我。”
“他昨晚在获取消息的时候被灌醉了,我把他送回家休息了。”
“恩,我今天中午先回局里一趟,到时候咱们再讨论。”
蓝擎宇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双手握住方向盘,车子在道上加速飞奔起来。
要说真是满匹山都安装有监控这种架势的,除了蔚枞还真不好找第二个人。
大早上六点,蓝擎宇把车开到山顶的训练基地的时候,大门果然敞开着,守卫队像是夹道欢迎一样站在车道两边。他开着车连个减速都没有的直接冲过关卡,拐向蔚枞的总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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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枞捏着眉心,烦躁地坐在办公椅里,盯着紧闭的大门对站在身侧的副教官说:
“去,把我的降压药拿来。”
副教眨巴眨巴眼睛,“您身体不舒服吗?”
蔚枞不耐烦的白了副教官一眼,“让你去就去,等一会再吃就来不及了。”
“是!”
副教官立刻让门口的警卫送来了降压的药。
蔚枞喝着温热的药剂,把嘴里的药丸子吞进肚子里,苦涩的味道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