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不会。”
叶路才不希望左临也有晋观的那张嘴,说出来的话让别人血溅三尺,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入心脏中,停止人的呼吸,晋观的眼神太犀利,语言太直接,现在的人不是都能接受这种方式,国内一向崇尚中庸之道,如此简单明了,在国外倒是能生活的很好,在国内,不太受欢迎。
但这就是他的个性,他的人格魅力之所在,有人喜欢,就必然会有人讨厌,有人讨厌,就必然会有人喜欢。
左临把叶路手中的果汁换上一杯常温的,道,“冰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喜欢师父这种个性吗?”
叶路也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相对于一些伪君子,他当然更喜欢晋观那种,可惜,那张嘴巴……
他端着果汁,喝了一口,思索一会,道,“相对于那些喜欢放暗箭的人,我更喜欢他这种的,可是……”
他最讨厌的是伪君子。
左临也明了,他笑道,“其实师父在不耐烦的情况下,说话的确是比较犀利,但,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他对你说过什么重话?”
叶路想了一下,这些日子在晋观这里住,的确……他虽然很少会和晋观碰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晋观一直都是沉默或者是直接的,有时候,叶路也会因为环境陌生而麻烦晋观,晋观都会为他细细的解说,倒也没有看见他第一次看见晋观那时那么毒舌。
“师父这个人,第一,不喜欢为人愚笨者,第二,不喜欢在他有特殊正事的时候打扰他。除此之外,一切好说。”
愚笨,什么能称之为愚笨,什么又能不称之为愚笨呢?
特殊的时候,什么时候是特殊的?什么时候是不特殊的呢?
说明白了,这个人很随性。
活的很随性,说话做事更随性。
叶路突然很羡慕晋观,他自己也希望能过这种随性的生活。
随性,好简单的两个字,晋观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呢?
左临笑道,“有一次,师父正在处理一批因为下雨而导致损坏发霉的茶叶,如果不处理好,那些茶农一年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师父为了那批茶叶的去处,三天都没有睡觉,一直在想着。那天,我在他身边,看他一整晚一整晚的不休息,仿佛那些茶叶是与他息息相关的,为了茶农的苦而苦。三天,他都没有想到具体的办法,当时我看着他的脸色也怕了,那张脸就像是鬼见愁,黑的发亮,”当初觉得很苦涩的事情如今说出来是别致的趣味,道,“那几天,和他呆在一起都觉得难受,我就说了一句——师父,想不到就算了。”
如果是他自己,也会说这种话吧,叶路很好奇,问道,“然后呢?”
“师父就很严厉的看着我,说我不知人间疾苦,后来,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让那批茶农免于损失。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带着我去了一趟特级贫困地区,让我一个人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一分钱都没有给,一个月后,他来接我,对我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到就可以算了的,那都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那批茶叶处理不掉,那些茶农很有可能就会因为资金过不了最正常生活。师父常说,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表现上光鲜亮丽的事物背后必有其阴暗的地方,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一批茶叶损坏就损坏了,了不起一些茶叶加工商和零售商少了一批订货,但是背后茶农的辛酸泪雨谁能知道。”
往往大的变革也是如此。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底层的平民百姓是最无辜的。
同理,晋观随性的背后也是具有一番别样苦涩和努力。
叶路听的目瞪口呆,他急急巴巴道,“哥哥……你在贫困地区呆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
他是不是听错了?
左临点点头,道,“是的,看着那些人,我都有种无脸活下去的感觉。”当初在那里,他遭受到从未有过的艰难日子,什么悲伤,什么恐惧,在最基本的饥饱问题前都化为烟雾。
后来晋观来的时候,他在晋观的怀中哭了整整一天。
晋观说:我要的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我要的是一个平和坚定的老百姓。
行动力是最能说明道理。
叶路怎么也想不到晋观竟然会这么做,太惊世骇俗了,他呆若木鸡道,“他难道就不担心你被饿死吗?”
左临淡笑,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活的下去,自己却活不下去呢?大家都是人。不过我在那里也是受了点苦,后来就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件事情。”在那里,晋观把他留在一个有三个孩子的贫困家庭,他因为娇贵的胃受不住粗粮的折磨,狠狠的闹了三天肚子,又因为心情不稳定,发烧,可是大家看见他发烧就像是看见他咳嗽一般,给他喝了几口开水,就再也没有管他,可能真的是人不能娇惯,他在那种艰难的环境之下竟然还活的下来,命大。
高深莫测,就是说的晋观。
52、诱饵
难道晋观就是这样教育徒弟的吗?
也太……叶路表达不出自己心里的震撼力,被晋观的创造力和强大给吓到了。
恰在此时,周围的灯光都暗下来,叶路和左临都开始看着表演台上面,晋观走后,就变成了表演者的天地。上面是一个茶艺表演者,很自然的为大家表演,舒缓的音乐让人的心静下来,原本站着的人就近找个位置观看。
台上的茶艺表演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