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人经过这里。
已凉怔愣的站在门前,宋为紧随其后,他伸手推开那扇门,落下的灰忽的散落在空气里,一时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等到视线清晰,已凉看到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靠在墙边冰冷的炕头,还有墙角处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大洞的水缸。
曾经小的时候的他,认为自己家的炕头是村子里最大的,认为自己家的水缸是村子里最高的,还有自己的奶奶,是村子里最好的人。
可是现在一看,炕头仍旧在,却不那么大了,水缸仍旧在,也不那么高了,奶奶已逝,曾经那个待自己最好的人,也死了很多年了。
那么的物是人非,已凉没想到自己回来这里,还能够感慨这么多。
宋为看着已凉的神色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上前直接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手掌紧紧的扣住已凉的腰,气息吐在他耳边:“不能想我以外的人这么专注。”
已凉被他的动作和语气弄的一时想笑,回头看着宋为,也不在意他的话,给他指了指前面的炕和水缸,笑着说道:“爸爸,幸好我小时候没有在你身边长大,我那时很调皮的,冬天特别喜欢在热炕头上跳,力气大到能把炕角踢坏,还有那个水缸,我喜欢拿它当镜子,小时候个子矮总是爬不上去,好几次吊在缸边撑不住摔的狗吃屎。”
看着已凉脸上笑得神采奕奕,宋为却高兴不起来,宋家从来都是锦衣玉食,哪里过过这种日子,他心里只觉得那时候委屈了已凉,以后得给他好好补上。
回想起小时候的趣事,已凉像是开了话匣子,和宋为说个不停。
“我和奶奶住在这里的时候,我们经常去村子里的大坑边玩,其实是村子里地方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大坑边虽然阴气重点不过也能当成娱乐场地,爸爸,一会我也带你去看看,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
“奶奶死了后,也被丢进了大坑里,那里算是村人埋死人的地方,幸好这里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不至于信邪什么的,不过这里的医疗设备很差,几乎没有懂医学会治病的人,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已凉抬眼看到宋为皱眉的神情,笑道:“爸爸,不要多想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也会好好的,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宋为忍不住低下头,轻吮着已凉的唇,没有以前那么火爆和霸道,是难得的温柔的吻。
两人嘴唇分开间,还拉出了一条银丝,已凉的脸色印着没有退去的红晕。
“你们是谁!从、从哪来的!?”
听到不远处一声大吼,已凉本来埋在宋为怀里的头抬了起来,看到站在两人隔了十几步远的男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眼熟。
而那个男人看到已凉的脸后也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惊叫一句“鬼啊”转身就跑了。
已凉惊讶的看着男人跑走的方向,顿时脑中清明。
小胖!
60、两枚戒指...
已凉快速追了上去。
小胖家和已凉家只隔了一道墙和一条小过道,两家离得很近。
男人在前面蹿的快,一眨眼功夫就跑回了自己家的小院,已凉跟在后面跑到他家门口,看到男人躲在大门后面只敢露出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看已凉,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已凉回头看了看宋为面露不爽的表情,他只能无奈的对躲在门里的人说道:“小胖,是我,我是已凉。”
门里的人一听到“已凉”二字吓得一哆嗦,惊慌摇头:“你、你胡说八道!已凉他小、小、小的时候就死了!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已凉耐心的解释道:“我没有死,我是找到出去的路,这次回来也是想给村子建一条通道,你先出来好吗,我们当面说。”
男人将信将疑,他听闻有出村子的路,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犹豫了半晌,他伸手缓缓的推开门,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脸上豁出去的表情,看着已凉问道:“出、出去村子,能治病吗?”
已凉怔愣住,然后点头。
之后,已凉和宋为进去了小胖家,打量着小胖家的简单的设施,早已不像小的时候那样看着好,村子里的人真的很穷,什么都没有,除了能够勉强养活自己,屋子里甚至没有一个接电的东西,长年过着这种闭塞的日子,殊不知只要翻过眼前的几座山,外面就是另一番景象。
让已凉惊讶的是生病的人是小胖的女儿,小胖只比已凉大两岁,他的孩子就已经在炕上病了半年多,小孩子只有两三岁大小,却面黄肌瘦,口不能言,眼皮都抬不开的模样,看上去令人心生怜悯。
小胖的父母也早就因为生病无法治愈而过世,而生这个孩子的女人,却因难产失血过多致死,到了现在,这个孩子看上去也快要支撑不住的感觉,而小胖一个什么教育都没受过的男人,对着孩子也没办法,他心里早有预感,过不了多久这个孩子也要没了。
已凉学过医,虽然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他仔细的看了看炕上女孩的病,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病根本不是后天的,应该是先天的,具体体内到底怎么样,还要去大医院做个检查。
事不宜迟,已凉立即给守在外面的几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快点进来把生病的人都送去医院。
第一批送走的就是小胖和小胖的孩子,已凉看着小胖紧张的模样,好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