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闲看着他新换的折扇,扶额没忍住笑出声来,“不错,恭喜你了。”
蓝歆尘又道:“这次我回来也是向你告别的。”
司空闲想想也明白了,如今天下已定,他也醒过来了,蓝歆尘实在没什么理由留下了,也就没挽留,而是笑道:“以后保重。”
“你也保重。”蓝歆尘又笑笑,认真地说,“既然我要走了,就把原来那把扇子送你作纪念吧。”
司空闲连忙婉言拒绝:“你自己留着吧,毕竟等你你穷了古董还值不少钱,这样吧,我请你喝酒算作践行了。”
他们很久没一起喝酒了,蓝歆尘当然说好,可付钱的时候蓝歆尘才知道司空闲因为平时都被关在宫里,所以根本没钱。而且病了一场后稍微沾点酒就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更不用指望让他洗碟子还债。蓝歆尘不由叹自己这位兄弟就爱吹牛,最后是他付了账还把司空闲送回去这才离开的。
“连正式告别都没有……这样也好,难道说了再见就不会再见了吗?”
司空闲看着门被关上,缩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以后我没有朋友了……苏锦……”
匈奴内斗得厉害,蓝歆尘走后没两天苏锦就回来了。鹤林直接被蓝歆尘接走了,去了哪里没留音信,不过他想苏锦应该都知道。
苏锦回来后在宫里到处没找到司空闲,问了宫人才知道他去皇陵祭拜去了。
皇陵里葬的是齐国历代先祖,不过也为了安抚卫国的百姓,有过去卫国的皇帝,苏锦猜测他是去祭拜皇兄去了。
说起他皇兄,苏锦就想起小闲只在刚认识自己的时候说过,“真羡慕你,有娘亲宠着。”
他问:“小闲没有娘亲吗?”
司空闲就说:“我有个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
苏锦想齐国君自尽已经四年了,他应该是去祭拜自己皇兄了。却远远地看到他坐在墓碑边上,对着那块没有题字的墓碑发呆。
那正是齐高祖的碑,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锦心里一紧,苏锦大步走到他他身后将他捞进怀里,他穿着厚厚的绒毛外衣,几乎要裹成一个球。他之所以这么老实还是因为不久前因为苏锦在万秋听说他又染了风寒,就关了他五天不让出门,让他好好养病。
司空闲一开始气得不行,心想简直不讲理!难道染了风寒也是他的错吗?他也不想的好吗?
于是他消极抵抗,拒不吃药。可是等关到第五天的时候风寒自己好了,他以为马上就可以出去走走了的时候,苏锦的意思再次传达下来,大约是看表现还得延期五天,让他自己想为什么。
司空闲反省了五天,终于想明白了。
这件事的确是他错了。
因为苏锦,并不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啊……他怎么就忘了呢?
照苏锦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你染了风寒就是你的错,自己犯了错还敢犯倔?老子没空跟你讲道理,当老子的武功是白练的?
他自认无法纠正苏锦的想法,所以只能尽量避免“犯错”了。
效果怎么样不知道,反正苏锦看着他裹得毛茸茸的心情不错,抱在怀里那些毛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软软的手感很好。
司空闲斜了他一眼,苏锦擦擦他的眼角问道:“怎么还是发红?”
司空闲警惕地盯着他,恹恹道:“不知道!”
“我只是问问,你发什么脾气。”苏锦笑了,嘴唇挨过他的侧脸,低声道,“你的信我都看了,我知道你很想我。”
简直不要脸,司空闲瞪着他咬牙切齿,想了想还是忍了,推了推他道:“别闹,高祖看着呢。”
“有人看着?”
苏锦将他压下,开始啃咬他的耳垂故意气他,“这么刺激,更想了……”
“!你给我闭……唔!……”
苏锦手抵在他腰间威胁道:“叫声好哥哥就放过你。”
“呸,不要脸!”
看他还敢顶嘴,苏锦作势要解他衣服,还自语道:“不愿意算了,在皇陵里做多刺激啊……”
“苏锦!”
“怎么了?”
“……好哥哥。”
“乖。”
苏锦本来就是吓吓他,看他听话了就吻吻他的唇,结果被司空闲狠咬了一口。可能是他牙太钝,也可能是苏锦皮厚,没有流血,反而整个人被苏锦扛了起来抱走,还受了几句嘲笑,“听说你最近胃口不错,胖了点,没以前那么轻了。”
“关你什么事!”
“就是牙不大好。”
“你老了也这样!”
“可惜还得管我叫哥哥。”
“……不要脸!”
“哼,我要的是哪你一会就知道了!”
司空闲看了一眼原来站着的地方,敬了他一碗清茶。拨乱天下,却又将四分五裂的中原重新一统,纵观一生有功有过。那些苦楚从来都不提,到底是非对错就像这块碑一样无题。
司空闲将头埋进苏锦怀里喃喃道:“你一统中原,打退匈奴,算是大功一件,是要升仙的。我造孽太重,恐怕要下地狱。”
“原来你已经在想我们来生的事了?”苏锦听了很高兴,把他扔到床上,还没等他爬起来就压了下去,在他耳旁柔声道,“那我下半生就多造点孽,你多积点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司空闲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脱了衣服,还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商量道:“这是你说的,来年再次交战的时候可以让我参与吗?”
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