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影碟,除了接吻以外他们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意乱情迷的时候谁能忍得住,但顾承风就能做到,前一刻吻得天雷勾动地火,下一刻立刻亲亲额头干脆分开,不禁让戚杭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然而其实仔细想想,顾承风若不是为了他着想,又何苦这般忍耐。
戚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然而不到水到渠成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竟八年的时间,许多事情已经变得陌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跨越那道槛的,索性就这么一直耗着吧。
某日季芸从顾承风那得知两人欢喜相逢之后,非闹着要请他们吃饭,拒绝还不行,最后三人相约周日上午10点左右,在当年高中旁边的常去的家餐馆见面。
到了周未,顾承风去接戚杭,才得知由于工作行程变动,戚杭从头天晚上11点多录节目一直录到第二天凌晨2点多才收工,回到家由于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无法入睡,折腾来折腾去,到了早上5点多才好不容易入睡,没睡两个小时又因为生理时钟作怪,自然而然醒了,再也无法入睡,就这么一直干耗着,等到顾承风来接他。
顾承风闻言连忙将车内空调打开,放低坐椅,对戚杭说:“你先睡一会吧,到地方我叫醒你。”
戚杭摇头拒绝:“不必了,我现在肯定是睡不着了。”
“小眯一会也是好的。”
戚杭看了一眼顾承风,见他坚持,最后只得妥协,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安心,竟然到了目的地戚杭才醒过来。
下了车,戚杭尴尬一笑,说:“有你在比安眠药还管用。”
虽说这个比喻听上去别扭,顾承风暂且把它当作是称赞收下了,笑了笑说:“若不是季大小姐执意请客,今日你便能够在家中好好休息,何苦出来受罪,然而季大小姐的命令不可违抗啊。”
戚杭见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跟着笑了起来,调侃他道:“当初执意要进学生会的人是你,被季芸这个女魔头使唤也是你活该,不过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季芸面前,你依旧奴性不改啊。”
“得了吧,你也就在我面前得理不饶人,你见了季芸还不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那是我好男不跟女斗,一个季芸,我还没把她放在眼中。”
“喂,你看天上那是什么?”顾承风指着天空问。
戚杭顺着顾承风手指的方向望去,讷讷答道:“什么也没有啊。”
顾承风忍着笑,又问:“你没看到一只牛在飞吗?”
戚杭此时恍然大悟,顾承风这是在暗讽他吹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顾承风很识相的求饶,意识到这是两人相遇以来,第一次这般没有顾忌的开玩笑,顾承风心情大好。
两人由此一闹,气氛变得活络起来,并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凭着记忆,顾承风很快便找到了当年的那家餐馆,门外的石狮子依然威严的矗立在那里,旁边的绿植倒是换了新的了,站在门口看着老旧的招牌有些恍惚,两人共同记忆里的某一个片段在此时突然冒了出来,然而并不是什么十分美好的回忆。
他想起自己去美国前并非没有与戚杭道别,而是道别的方式十分的糟糕,以至于多年来,他都以为他们不曾道别就分离了。
所有的一切都得从他们小时候相遇那一刻开始说起。
那年杏花微雨,两人第一次见面,当时还是小孩的他哪里知道,他与这个躲在母亲身后同自己一般年纪大小的男孩,在未来的许多年时间里,他们的命运会交织在一块呢。
顾承风与戚杭家相距不远,仅隔了一条街,因为父辈间有生意上的往来,母亲间关系又极为融洽,再加之两个小毛头年纪相仿,故而两家之间十分亲近,周未大人们若是有空便会相约一起外出游玩或者就在戚家院子里组织一些活动。
小时候的顾承风过了三岁还是“狗都嫌”的秉性,有事没事经常带着戚杭去欺负他的姐姐们,不是把她们心爱的玩具藏起来,就是把她们喜爱的书撕一页下来折纸飞机,但是每次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被训得狗血淋头的,戚杭却毫发无伤,而且还能从他的姐姐们那里得来一堆的零食糖果,这时候顾承风总会提出疑义,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亲弟弟,往往得来的是一句奚落:“如果你有戚杭那般乖巧,我们自然会疼你的,可是恐怕这辈子你是秉性难移了,唉,为何戚杭不是我们的弟弟。”
这时顾承风会将戚杭藏在身后,一脸炫耀地说:“戚杭已经是我的弟弟,他不会做你们的弟弟。”
实际上戚杭确实要比顾承风小半岁。
那时候的两人心无旁骛,快乐无忧,每每回忆起这段时光,顾承风总感叹若时间能够停止在那一刻多好,然而如此幼稚的念头也就在顾承风脑海中停留了半秒,毕竟想这些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是自寻烦恼。
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按理说戚杭还得等一年,可他死活都要和顾承风一块上学,家里人拗不过他,就给他走了关系报了名,寻思着让他提前感受一下校园生活也不错,至少会比同龄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就这么着戚杭成了顾承风的同学。
两人的学校离家并不远,大约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那时候马路上的车也不多,社会也没那么复杂,两人经常相约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因为有彼此的相伴,求学的过程变得没有那么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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