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已。起先黑清只是冷冷看著,後来就伸手过来给他拍背。
“你要记住这个教训,下次不许再犯。虽然做著体贴的举动,黑清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无情。
乔振刚咳得说不出话。脖子上吓人的青紫色指痕可怕的凸在皮肤上。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普通始人类,他的声带只怕就此毁了。
“你他妈去死!”咳嗽的间隙,乔振刚哑著嗓子给以回击,声音不够力度,就加个中指。
强硬的男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型。黑清又想给他一掌,不过看到他脖子上的勒痕後忍了下来。“不准侮辱我母亲!”
“我管你母亲去死!”身体上的攻击无效,失去冷静的乔振刚改用他一直最鄙视的语言攻击。
“惹火我对你没好处!你就不能老实一点?”黑清有点心烦。
“我死了就老实了!”乔振刚恨恨地从疼痛不堪地喉咙里挤出声音。
“死亡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它解决不了任何事情。”黑清看著乔振刚,措词尽量委婉。这还是他头一次在与别人对话时这麽上心。
“你、你知道什麽?”乔振刚猛的抬头,如果不是黑清反应快躲开,已被他抓个正著。
黑清不明白是什麽让乔振刚这样惊慌,以至脸色苍白。不过他也无意欺瞒他,“我对始人类的隐私不感兴趣。我用的方法只是让你抛开心里的束缚,在床上更好的做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乔振刚可以放心,他的秘密并无第二个人知晓。当然,这个保证的绝对性有点小出入,不过这可以忽略不究。
乔振刚听後忐忑不按的心放了下来。不过脸色并未因此而变得好看,“你他妈说谁是‘女人’?!”
黑清柳叶形的眉跳了一下,这男人非得每句话都提到他母亲不可吗?不过他现在没空为了这件事而教训他,而且那样做的效果也不会有接下来他所说的话的效果好。就某种层面来讲黑清也算了解乔振刚。
除了你还没有别人的目光果然让乔振刚的脸色又沈下几分,不过马上又因血气上冲而涨得绯红。黑清看著他,不知道怎得竟然想到“面泛挑花”这句话。当然这并不是件好事,只能说明他的古文水平降低了。
这让黑清尴尬了一下,不过他不是会因为这程度的动摇就沮丧的人,他选择打击另一个来达到平衡,这当然有点报复的意味,可是黑清不在乎,“你故意压抑住的属於女性那部分的yù_wàng已经被我唤醒。就算你意志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深植在你细胞种的原始yù_wàng!你应该已经见识过它的威力了,乔振刚。”
黑清的话说的很透,乔振刚没有多作联想就明白白天发生的那件羞耻的事,并不是像他原先想象的那样是身体的一时失控,而是这家夥在捣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一种被人肆意玩弄的无力感再次袭上乔振刚的心头。
“你个王八蛋!你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做?!”乔振刚怒视著黑清,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般发出绝望的吼声。
他挣扎了那麽久才割舍掉的身体的另一半,就这样像粘张纸一样被“按”了回来!不仅如此,十多年来,他一直坚持著的信念和好不容易辛苦建立起来的自信,都被这个一脸漠然的蛇族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他到底得罪了那路煞神?
妖蛇(23)
他不肯杀他,却要毁去他的世界。乔振刚不能理解黑清的想法。
“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麽?”乔振刚低哑的嘶喊。他无财无色也无权,有的只是累累前科和七年的牢狱生涯。黑清这样死死纠缠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最起码乔振刚自己就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我要的到什麽?”黑清敛眉,“我认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还弄不清状况的男人该算是迟钝,还是愚蠢?
“我要你的身体。”轻描淡写,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却蕴藏著不容拒绝的锐气。
“身、身体?”乔振刚咬紧了牙,这其实是个毫无悬念的答案。
身体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而颤抖著,乔振刚沈默的瞪著黑清,目光却一点点地无力、涣散;像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他终於大叫出声,“好!你像要就拿去!是要剁碎了喂狗还是生吞活剥都随便你!这种破身体……这种破身体……”
自暴自弃地声音,後来就哽咽起来。
黑清颌首,“你这样想最好。”麻烦的男人,如果能早点觉悟,他也不必花费这麽多心思和时间。
听起来就像是卖猪卖狗一样把自己给卖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悲怆从乔振刚心底升起。
“为什麽是我?”蓬莱这麽大,人这麽多,怎麽是偏偏是他乔振刚要落在这个空有一副美丽皮相的怪物手中?难道老天还嫌他不够倒霉?
“是你选上了我。”黑清平静的叙述,暗红色的眼瞳里没有情绪。
乔振刚却在这一刻清晰的听见命运的嘲笑声。
“……他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所有的怨天尤人在此刻化为自作自受的苦果;他其实早就明白的却不敢承认……承认这一切是他自己造成……是他心存歹念在那个黑暗的小巷里把目光投向了黑清。
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就算明知有毒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乔振刚笑得残忍,笑得猖狂,笑得绝望,笑得凄楚;重重地垂下头,紧攥著床单的双手间发出裂帛的闷响。
黑清从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