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手绝活,总不能辜负她老人家一片心意。”
“唉,只是太可惜。”安楚叹道。
“可惜什么?倒是你,成绩那么好,大四最后一学期却休学,还跑去当什么警察。真服了你。”说到这,韩非突然把筷子一扔,伏在桌上。
安楚连忙问:“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韩非闷闷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我只是……有点热而已。我去洗个澡就没事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晃进了浴室。
安楚笑了。
这天夜里,安楚睡到半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惊恐的睁开眼,却看见韩非就近在咫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楚一身冷汗。
伸出被汗水濡湿的手臂,将韩非揽进了怀里。
第二天,韩非照常上班。
第二天,韩非照常上班。
下午时,店里来了一位客人。
是位年轻的女性,面容憔悴,早无当年风采。
她是安楚的妻子潘蓉。
“潘姐,你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呃……嗯,安楚有没有来你这?”潘蓉疲惫的问。
“嗯,在。”
潘蓉咬唇,犹疑半晌,说:“韩非,我跟安楚离婚了。”
韩非愣了下,“离婚?”
“嗯。从去年开始我们就分居了。怎么,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他没告诉你?”
“嗯……他没说。”
潘蓉冷笑:“这也难怪,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你。毕竟你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潘姐,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太了解。”韩非有点尴尬。
“不知道?回去问问他你就明白了。韩非,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俩可都是男人,别坏了伦常。人在做,天在看!”
潘蓉走后,韩非一人坐在那里,发了很久的呆。
门帘被拉开,安楚走进来,笑道:“怎么在发呆?”
“呃……嗯,安楚,你怎么来了?”
安楚笑着说:“刚好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了。”
“……”
韩非觉得浑身一阵发寒。
“韩非,下午教授叫你去趟研究所,嗳——”李冬阳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安楚,愣了一下。
安楚说:“你是阿非的朋友吧?你好,我叫安楚。”
“啊……嗯,我叫李冬阳,你好。”
两手相握的瞬间,李冬阳的脸色瞬间僵硬住。
一旁的韩非眼神暗了暗。
安楚笑问:“怎么了吗?”
李冬阳摇头:“不,什么都没有。”
“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阿非,记得一定吃饭。”
安楚掀开门帘,逆着光,消失在阳光中。
他走后,韩非立刻问李冬阳:“你看见了吧?安楚的内心。”
李冬阳脸色很不好看:“并不是我故意要看,只是因为他的气太强了,我才会感应到。韩非——”
“不用了,你别说,拜托了。”韩非打住他的话,突然神色变得有些无助,“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李冬阳默了下,说:“我这么说,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
独角兽(四)
你不幸福吗?安楚。
记得三年前你结婚时,脸上的幸福让所有人羡慕。
你有高尚的职业,温柔善良的妻子。
你待人一直宽厚有礼。
可是,你还是不幸福吗?
“咿?明天要外出吗?”安楚惊愕的问,“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最近店里忙吗?”
韩非心不在焉的笑笑:“因为新进的那批绸缎我得亲自去验货,所以——”
“是吗……真遗憾。难得我以为我们两个男人可以重温一下学生时代那段洒脱的生活……”安楚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对不起……”韩非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没事,你走后我也该回去了,在这打扰这么久,我也不好意思。吃饭吧。”
韩非叼了几口菜,又是西芹百合。他唔了一声,放下筷子,闭上眼睛,觉得有一股热流窜至全身,连脚尖都是滚烫的。
安楚问:“你怎么了?又不吃。”
“嗯。”
安楚听他的语气有点奇怪,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没事。”韩非又睁开眼睛,眼里有一种很特别的表情。他一边站起来,一边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最近太累了。”
他走到岸台前,对着佛像拜了三拜。
“韩非,又在拜佛。佛会救人吗?”
安楚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声音凉的渗人。
韩非身体震了震,并没有转身。
“你信佛,不知道今晚佛会不会普度你。”安楚见韩非静静的站在那里,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韩非说:“问你什么?”
安楚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久,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扶着韩非的肩,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仔仔细细的凝视着他,手指沿着他的眉,轻轻划了下去,又沿着他的鼻梁骨滑下来,落到他的下颔上。
韩非白皙如玉的脖子已泛成薄红,微微渗出细汗。一双眼睛像汪了水一样。
安楚顿觉大脑被烧得滚烫。
他依稀记得某个黄昏,韩非喝了几杯薄酒,脸颊也是像此刻这样,艳红而妖冶,眼波盈盈,充满了春意。
他苦笑道:“这世界所有女人加一起都不比你一个妖娆。”
韩非已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