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半天没回答上来。而后宋逸却当他是成年人自有骨气不愿麻烦家里,话题就岔过去了。
此时,想起来,肖齐心里却一阵发苦沉闷。
回来都一个多礼拜了,每天都会跟肖母通电话,但却还是没有听话的跟那人联系。甚至,连一个问候的电话
都没有打。
此时,半趴在床上,腿拖在地下摇摇晃晃,就跟他的心情一样,犹犹豫豫,手里拿着个电话,不知道要不要拨打那个四年来一直熟记于心的号码。
前几天政府里派车载他们简单游览下s城,路上还途径过回肖家大宅的方向,透过车窗,脖子都要伸出去了,他都没瞧的仔细,那里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
当时还被车里随行的人玩笑一句,说,那里是s城肖家宅邸,人家还跟他一个姓氏呢,说不定有亲戚关系。
他当时笑的尴尬,心里却想,何止有亲戚关系,那里根本就是他长大的地方。
肖齐拿着电话还在犹豫中,门铃却响了,无端惊了下。
前段时间赵钰总来按门铃,实在是弄得他心惊肉跳。
可新搬了地方,除了宋逸夫妻,都没人知道,这会儿能有谁?难道是宋逸他们又返回来给他送什么东西?
脸上充满笑容地急忙跑去开门,“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话未说完,笑容确是戛然而止了,眼睛还突然瞪大。
门外站的男人,身形依旧高大,面容端整温和,未穿的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透出几分随性,身上的衬衫领口松了几个,露出男人修长蜜色的颈项,竟平添几分性感。
他,还是那么好看,优雅的闲适。
时间的变化,也只是在他身上有些微妙的痕迹,却不甚明显。
其实,这不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见他,前两年的新年这人有去国外与他们一起度过。虽然每次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有时还不到三天,但足以有机会让他们碰面的。
男人径直略过他,进了房间,一目了然的单身公寓,四处没有隔间,只有磨砂的推拉门挡住了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连厨房都是跟卧室相连的。
肖礼随意的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沙发上,“给我倒杯水吧。”
经过他的男人身上有着似有若无的酒味,飘入肖齐鼻尖也只是刹那,就消失了。
愣愣的关上房门,体验着内心深处这一刻的复杂感受,就像是无意中被巨大的塑料泡沫迎头一击,不会让人疼晕,但会让人晕惑好一阵。
“我…刚搬来,还没有烧水。喝冰箱里的纯净水,可以吗?”
“嗯。”
倒了杯水递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有多僵硬,浑身都像是被人控制住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昏昏然地等着男人再次开口。
肖礼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回来多久了?”
“呃…,一个多礼拜了。”肖齐低垂的头始终没有抬起,嘴角还有丝生硬,无一不彰显着他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怎么都没有回家?”
“
……”
肖齐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嘴里有些发苦,心里那种四年来总是不时抽疼,像是被人揪紧的感觉那么明显。
当年出国时,自己说过什么?
他说等自己再也不喜欢他了,他再回来。
他说如果他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可以一辈子留在国外。
可现在,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回国了。尽管强自压抑住自己,没有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但人还是踏上了可以与他呼吸共同空气的地方。
回来这么些天,尽管应付一切外物让他周身俱疲,但这起码帮助了他没有想起任何还不愿想起的事情,也让他无暇去分心思及其他。
可今晚,意想不到的人就这么意外的出现在他面前了。
“妈有让人给你空寄一些东西回来,明天我让人送来给你。”
“……哦。”
今天打电话,还没听讲妈妈有寄东西啊。肖齐不经意的皱了下鼻子,明明知道他住酒店,还寄家里去干嘛。
原来,这人是来告诉他妈妈寄东西给他的,心里竟有了不易察觉的一抹失落。
时间像是停住了,彼此安静。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男人好像也无其他嘱咐了。
动了动站的都已经有些僵硬的双腿,下意识地要送人,到了门口,头也未敢抬起,却听头顶传来声音。
“身上的钱够用吗?”
“呃…?”像是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道,“够、够用。……回来前,爸爸和妈妈都有给我卡里打钱。”
“嗯。”男人顿了会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些物什,“这里有两张卡。”拿过其中一张,翻过卡的正面,“你三哥给你的,以后拿它在酒店使用就行。”
肖齐看着手上的两张卡,酒店那张有自己之前住的酒店标志,这个他明白;可另一张国内某银行的银联卡,这也是三哥给的?
肖礼咳了一下,“都拿着用吧。”
“……见到三哥,我会跟他道谢的。”肖齐握了握手中的卡。
肖礼笑了笑,“随你。”转身要走时,又回头淡淡地,“住不习惯这里,就搬回家来吧。”
肖齐低头看着手中的两张卡,默默地关上了门。
那人说话做事,还是那样,永远只把自己要说的表达了,都不管别人懂不懂。话也还是从不多说,永远就那么温温和和,却又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样子。
洗好澡,躺在床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