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帮帮忙吧,等案子破了,我一定好好地感谢你们。”赵海成说。
“感谢我们,还得等案子破了再说,那得什么时候,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刘恒斌跺跺脚说。
“那行,不管案子破不破,这次一定请,决不食言,我自己掏钱,地方我都想好了。”赵海成说。
“你可别再跟我耍滑头。”刘恒斌说完走了。
赵海成这个时候已经是满身泥水,简单擦洗以后,赶紧跑回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顾不上吃早饭,马上回到中队办公室向夏国声汇报了案情,然后跑到技检中心去找刘恒斌。
刘恒斌刚好从法医室里出来,看见他来了,不耐烦地说:“看你像个催命鬼似的,好像谁欠你还是怎么。”
“我知道你刘大主任工作能力强,所以提前来看看,初步结果已经有了吧。”赵海成笑着说。
“真是惹不起你。”刘恒斌摇摇头说,“刚才我们检查了一下,一共有19件尸块,只可惜头部被砍的面目全非,但颅骨和下颚骨都还算完整,肢体其它部分也都基本上找到了,就是内脏没有了,看切口应该不是用普通的菜刀肢解的。”
“肢解了还不忘把脸毁容,看来凶手很狡猾啊。”赵海成想了想问,“提取到指纹了吗?”
“手指上的指纹大部分都被削去,只提取到半个右手食指指纹和左手外侧部分掌纹。”刘恒斌感慨地说,“凶手心思了得,都快可以来我们法医室工作了。”
“别的情况呢,你快说呀。”赵海成急着说。
“瞧你急成什么样,立功心切也不是这个样子,真是怕了你。”刘恒斌摇摇头,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说,“凶手肢解死者时把死者的性器官切除了,但根据死者骨盘和颅骨,再结合手足和肌肉皮肤的情况,还是可以看出死者是女性;死者肱骨最大长29.6厘米,两足长均为23.3,用黑龙江刑科所研制的计算尺求得死者身高为160,我们又解剖了尸块的左前臂测量尺骨和桡骨,结果发现左尺骨长23厘米,左桡骨长21.5厘米,用龙江尺换算得出身高为163厘米,结合尸块拼凑出的情况,死者的身高应该是在160至163,;骨质牙齿生长和磨损的情况来看,所有的牙齿都是恒齿,牙尖没怎么磨损,第二颗臼齿还没长出来,可以推断死者的大概年龄是12至15岁;尸块的重量是32.5公斤,可以推测死者体重也就45公斤左右;尸体的腐烂情况来看应该死了有三五天了,具体情况要等我们的实验员来了才能检验出来,等尸检的正式结果出来了我马上通知你。”
“那太谢谢你了。”赵海成马上回到办公室。得知死者的初步情况后,夏国声叫上队里的骨干一起开会。
赵海成先把案情简单地跟大家说了一遍,然后让大家各抒己见,不过似乎没人响应。
见大家都不出声,杨晓东抢着说:“是我给看鱼塘的老头做的笔录,他没有看清楚嫌疑人的样子,但是我却找到了一个重要发现。”
“什么发现,快说。”黎文说。
“那边那么多鱼塘,有的鱼塘离路边更近更方便,那人为什么偏偏要把东西扔那个鱼塘呢?”杨晓东仰着头说。
“少给我装蒜,快说。”黎文急着说。
“原来,周围那么多鱼塘,只有那个鱼塘里面养的鱼比较特殊,是一种鲶鱼,这里的人叫塘虱,是吃肉的,专门喂它们吃那些腐肉烂肉,老头经常买些死猪死鸡扔鱼塘里面,要不是昨天下午已经喂过东西了,那些尸块还不够那些鱼塞牙缝呢。”杨晓东得意洋洋地说。
“你说这个很重要,看来嫌疑人对那里的情况还是挺熟悉的。”赵海成说。
“会不会就是看鱼塘那个老头干的?”黎文问。
“不会,这老头都快七十了,胆子很小,人也老实,腿脚也不方便,杀只鸡都难。”杨晓东说。
“那不一定,越是这样越可疑,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章天机笑着说。
“不管是不是他,跟鱼塘有关的人都要珍惜排查。”苏佳华说。
“有可能是附近的本地人,而且受害人年纪这么小,应该是本地的学生。”杨晓东说。
“可能跟前几年发生过的案子相似,诱拐小女孩,jiān_shā后肢解抛尸。”林国华说。
“也有可能是绑架后撕票。”杨晓东说。
“好了,那我们现在分三路,海成和晓东你们负责去鱼塘那边调查,找找那个老头再问清楚情况和附近的居民,章天机带人去一下附近的村委会和派出所,看沿路的监控摄像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或车辆,我和黎文去查查失踪人口。”夏国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