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场了。
陈远陌拍拍陈远明的肩膀,笑道:“自家兄弟,跟我客气什么。”
“是啊,你们才是自家兄弟,而不是那什么安刑的,”陈玉兰走上前去,笑着对陈远明道:“远陌最近因为安国候府的事闷闷不乐的,今儿个听说你身体恢复了,能下床了,这才脸上有了笑容,吵着来看你,你赶紧好好帮我说说他,老念叨着安国候府做什么?”
还不等陈远明开口,倒是陈远云先发话了,“二弟,你怎么还惦念着安国候府?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害你的吗?”
“大哥……”陈远陌的脸色有些为难了,“安刑……安刑他是我的朋友……”
“你简直是妇人之仁!”陈远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由于他在大理寺为弟弟开脱,从而大放光彩,不免有些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了,陈远云认为自己是陈家发了翻身仗的最大功臣,所以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不曾有过的轻蔑,“亏我废了那么大力气帮你脱罪,你居然还可怜那个安刑?!他是怎么陷害你的你都忘了吗?!”
陈远云到底有几斤几两重,陈远陌不是不清楚,却偏偏装作一副诚惶诚恐架势,有些怯怯说道:“我……我知道大哥你是为我好……”
“知道就好!要不是我一心保你,否则你早就被砍头了!”陈远云越说越起劲,挺直了胸膛,向陈远明道:“四弟,就连你也得感谢我,若不是我,你还会被人诬陷放火烧了安国候府!”
“这……”陈远明大吃一惊,刚要说什么,却听陈远云道:“当初你养伤在床,父亲他们就将此事瞒了下来。”
“我……他们为什么要诬陷我?!”陈远明依旧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陈远陌稍微给他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小侯爷在婚礼当天死了,安国侯为了死无对证便当夜放火烧了小侯爷的尸体,还弄成了是安国候府走水的事故,后来不知怎么的,说火源是从安国候府的柴房里发出的,你白天不是被关在柴房了么,所以他们就陷害说是你在柴房留下了火源。”
“我……我没有那么做,我是无辜的……”陈远明焦急的为自己辩白道。
“你当然是无辜的了,”陈远云道:“我刚才不都说了么,我都帮你们脱罪了。”
“是啊,这个还真得感谢大哥呢,”陈远陌由衷的说道:“要不是大哥找到证人,估计我跟四弟的日子都不好过……”
陈远明得知自己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大哥为我洗脱冤屈。”
被人恭维之下,陈远云的心里美滋滋的,父亲对他越来越重视,祖父给他安排任务去做,几个弟弟也是一副崇拜的样子,陈远云有种飘乎乎的感觉,他认为只要自己好好努力,再接再厉,定能够成为继承陈家的合适人选,比大房的陈远其更加的合适!
正在陈远云飘飘然的时候,只听陈玉竹冷哼一声,讽刺的说道:“大哥真的有这么为你们着想吗?”
“玉竹……”陈玉兰连忙拉了拉陈玉竹的袖子,的确是陈远云的出手相助,才让陈家的名声得以保全。
陈远云的脸色变了变,质问道:“玉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已经尝尽苦楚的陈玉竹,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呢,“别把你说的那么伟大,搞得大家伙都是因为你才得救的。”
“哼?!”陈远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根本就是你见死不救!”陈玉竹大声说道。
陈远云心里咯噔一声,恼羞成怒,怒骂道:“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陈玉竹冷冷的看着陈远云,仿佛他们并非兄妹,而是仇人!
陈玉竹什么都明白的,她被陈远陌从安国候府接回来的那天,偷偷的看见陈远陌与陈远云在争吵。陈玉竹听到了他们争吵的内容,原来当时除了陈远明去安国候府闹以外,陈远云也跟着去了,可陈远云看着陈远明被人打却不上前阻止,也没有去婚礼救她,陈远云选择了逃避,他跑回了家。
陈玉竹想,如果当时陈远云出现的话,陈远明就不会被人打得那么惨,自己也不会嫁给安策小侯爷,被人骂是扫把星,如今看着陈远云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是恨得牙痒痒。
陈远云被说的有些心虚了,他甩了甩袖子,岔开话题道:“玉竹,谁让你离开院子的?祖父说过,你不该随意走动。”
“你少拿祖父压人!”陈玉竹可不吃他那一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邀功,我这个做妹妹的都为你脸红!”
“玉竹……”陈远陌适时的打断了陈玉竹的话,他连忙向陈远云解释道:“玉竹她也是受害者,心里不愉快也是自然,大哥你别介意了。”
“我当然不介意,”陈远云摇摇头,陈玉竹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道:“只是玉竹她实在不宜出现在这里,要是被父亲祖父他们知道了,会怪罪的。”
“这个大哥请放心,”陈远陌解释道:“我与姐姐偷偷带玉竹来的,我们抄小路,没人看见。”
“就算如此,也不该忤逆祖父的意思,”陈远云摇摇头,长辈的姿态十足,“玉竹还是快点离开吧,免得被人看见。”
陈玉竹闻言更加的不乐意了,她有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就不能没人看见了?本就对陈远云心生间隙,所以无论陈远云说什么,陈玉竹都不觉得是好话,“我是来看四哥的,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