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在老虎面前,能帮它做些什么?
这不是陈凡需要考虑的,而是郑如林需要考虑的。《辣+文+网手#机阅#读》.
但他没有考虑,因为这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所以他潜在的愤怒,彻底从心底里炸开了。
一个武将,不能说是顶级的武士,但假假地,也能称得上是一方之强,放在都安基地中,也是鳞毛凤角的翘楚,也只要监狱这种国家防暴机关,才能请得动武将来坐着,没办法,这实在是需要武将强来镇压某些厉害的匪徒。
但这么一个骄傲、一个受让敬畏的武将,却先被陈凡侮辱,然后再被当成猴子耍,最后又被一针见血地踏践仅剩的一丝自信、一丝尊严。就连最后生存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老子一个武将强,竟然被你视为蚂蚁?郑如林疯了,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然后仰天大笑,疯疯癫癫,声音是那么的凄惨。在月光之下,尸体之上,他衣衫破烂,已经极度疲惫的身躯摇摇欲坠。
陈凡闷不吭声地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郑如林在自己面前疯癫。
一个武将,被踏践尊严到了这个份上,这狼狈,也着是够惨的。
可就在这时,郑如林突然握紧了手中的刀,朝着陈凡的脖子削去。
“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一道血光划破夜空,一颗头颅冲天飞起。
但不是陈凡的头颅,而是郑如林那颗带着愤怒、不满和不甘的脑袋。
血魂战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陈凡的手上,淌滴着粘在其上的那么几滴鲜血。陈凡盯着无力倒下的无头尸体,不屑道:“说你这个废物连蚂蚁都不如还真没有冤枉你,捏死一只蚂蚁我还要弯腰,干掉你也不过是轻轻一抹。”
然后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你才是畜生!老子大好男儿,不知有多少妹子喜欢!哪个见了不过来给跪?你能比吗?”
“哈哈哈……”
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笑声,笑得很开心,有高兴,也有悲惨。
陈凡转头看着坐在尸体上发笑的钱正风,问道:“为毛这么高兴?”
钱正风足足笑了许久,才回头看着一身漆黑仿佛融入黑夜的陈凡,回答道:“他死得越惨,我就越高兴!”
陈凡笑了笑,走过去,坐在钱正风的身边,陪他一起看着夜幕中的天空,淡淡问道:“什么感概?”
“不知道,很复杂,很多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包括生命。”钱正风眺望远方那目所能及的黑夜,淡淡道。
“看得真开,你得大道了!”陈凡笑道。
钱正风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发呆。
先前还是你死我活的敌对阵型,此时却像一对老友一样坐着,坐在这遍地的血腥尸体之上,这场面很是诡异,但胜在安静融合。
陈凡又开口道:“你家那三个妹子,被你曰过很多次吧,以后,有人就代劳了。”
钱正风点点头,也不否认,很直接地说道:“嗯,那三个娘们还是挺好曰的,这下你有福了,我调教好了,什么都会,小芳虽然不够紧,但她深得吹抚添其中三味,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便宜了你。”
陈凡苦笑道:“我家小弟有洁癖,还是让给别人吧。”
钱正风说道:“你这种小青年能懂什么,我玩了三十多年的女人,集一身丰富的经验去调教,你不玩,就可惜了。”
陈凡摇摇头,这些监狱的人,还真只是当女人作为发泄的工具,估计那三个,内部都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也只有那个和尚还当捡宝似的,真是没见过女人一样,不过他本来就是丧尸,能介意什么。
“可惜就可惜吧,还是自己调教出来的带感,别人插过的,就算洗得再干净,心理也有芥蒂。”
“有道理,只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要不你就可以跟我取取经。”钱正风回答道,但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陈凡一眼,因为陈凡嘴角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会让他触目惊心。
当然,这点陈凡不懂,他说道:“你好好回味剩下的时间吧,我就不陪你了,我有个朋友被你家那三个技艺精湛、道行高深的狐狸精勾了去,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得去找他,省得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你不杀我?”
这次,钱正风回头了,但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抹让他心跳的笑容。
陈凡笑道:“就不能化敌为友?我这人很豁达,杀人也得看心情,老钱你这么通情达理,就算之前生死相拼,但也是之前的事情,你也说生命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做得太狠,更何况我现在心情不错。”
钱正风笑了笑,没说话。
“我走了,如果有机会,以后可要多交像你这样的朋友。”陈凡说道。
听到这话后,钱正风哑然失笑,摇摇头说道:“像我这种白痴的人吗?”
“人太过聪明,总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刚才那位。”陈凡笑了笑说道,转身离去,留下独自赏月的钱正风。
他不担心钱正风会做出什么事情,因为钱正风快要尸变了,陈凡从他的眼睛里察觉到了那淡淡的猩红,这是丧尸的独有标志。
杀不杀,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何不做得人姓一些。
房间里,小和尚正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笑得真他娘的灿烂。
一个姑娘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大爷,之前来的那个黑脸小子,他是谁呀?”
“刚才那个黑脸小子呀,那是我的兄弟,叫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