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总管正处于意气风发之下,猛一听得声音在背后响起,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闪出几步外,看了过去,冷喝道:“你又是什么人?”
王动淡淡道:“杀你的人!”
“大胆逆贼,找死!”赛总管面色大怒,挥掌打了过来,掌风呼啸而至。
王动站着不动,以手掌迎击过去,双掌在空中交击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赛总管面色剧变,身躯猛的抖颤了一下,他只觉对方内力绵绵不绝的涌来,好似一堵墙凌空压轧下来,难以抵挡。
大吼一声,他想要挣脱开来。
王动面上泛起一丝冷笑,直接运起九阴真经中的“吸”字诀,赛总管手心被吸住,挣脱不开,慌忙将另一只手贴了上去,勉力抵挡。
王动手腕一转,手上紫气一闪,澎湃紫霞的真气一瞬间如江河泄洪,灌入赛总管体内,在他经脉穴窍之中横冲直撞。
赛总管面色煞白,那股黏贴的力量忽然消失,他仰天大叫一声,身体后倾,倒在了地上,嘶声道:“好深厚的内功,你、你就是王动!”
“不错!”
“好,好,好!咱家死得不冤……。”他连说三个“好”字,气息忽然断绝。
仅仅一掌,王动就震死了满清第一高手“赛总管”,赛总管麾下的一群高手见得这一幕都是面含震惊,刹那无声。
青影闪过,王动窜进了人群里,双拳连连挥动,裹挟着刚猛凌厉的劲道,只听得一阵爆响,一个个大内高手好似断了线风筝一般跌飞出去。
以他现在的武功,放手施展开大伏魔拳,对付这一群所谓的大内“高手”,那是碰着就死,沾着就伤,就算其中一些佼佼者也被凶猛的拳风震慑,慌忙逃窜,却无丝毫反击之力,短短几个呼吸,已被他打死了近十人。
“此人是谁?武功如此高强,二哥,是你的朋友么?”骆冰压力大减,鸳鸯刀一折,一刀划破一名大内高手的脖颈,抹了额头一把冷汗,吃惊道。
“先料理了这一群鹰爪子,稍后再与你分说。”无尘苦笑不已。
黑白无常亦是面色难看,几人将怒气全都朝清廷高手倾斜下去,一阵乱战后,地上伏尸一片,大内高手全被杀死,仅有三名投靠清廷的武林人士面露惊惶,狼狈逃窜。
“不能放他们走,身为武林中人,却投靠清廷做了走狗,该杀。”
骆冰抢上前去,鸳鸯刀划动,又杀死了一人。
无尘反手一挥,长剑掣出,如利箭般透过一人胸膛。
“想要杀我‘草上飞’,做梦去吧!”仅剩下一人轻功较高,呼啦一声,已自黑白无常联手下逃了过去,身形一跃,破窗而出。
王动手在桌上一拍,一个酒壶蓦地跳了起来,他猛的一掌击出,这酒壶在空中碎裂开来,碎片嗖嗖嗖攒射出去。
咻!
风声连响,那“草上飞”刚刚穿破窗户,身体尤在半空中,背心上已被七八块碎片刺中,闷哼一声,栽倒下去,顿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至此,包括赛总管这位满清第一武士在内,清廷派出的二十八位高手全军覆没。
骆冰走了出来,抱拳道:“多谢尊驾出手相救。”
“王某不过是多找几个俘虏罢了!”王动淡淡道。
“俘虏?”骆冰一呆,不解其意,望向了无尘,黑白无常三人,无尘面露苦笑之色,将骆冰拉了过去,低声解释起来。
王动却隐隐听得远处有争斗的声音,眉头一皱:“你们慢慢解释,我先离开一会儿。”
话音一落,青影一闪,已纵出十数米外,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王动的轻功,无尘,黑白无常三人已能处之泰然,但骆冰,余鱼同几人却是吃了一惊。
……
王动功聚双耳,体内真气自行运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掠过去。
他自修行九阴真经内的轻功后,身法进境神速,全力一纵之间,最高可一掠近五丈,仅是短短片刻就已跑出七八里开外,便看见在前方一处林子里,有两人正剑来剑往,相互激斗之中。
一位儒衫老者,还有一穿了身官服的威严汉子,正是张召重。
“张召重,你这个叛徒,身为武当弟子,竟甘做朝廷的走狗,将屠刀挥向自己的同胞……。”儒衫老者一边施展剑法,一边声色俱厉的斥责道。
“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皇上英明神武,乃是百年不出的圣君,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红花会的反贼一般倒行逆施,抗拒天命了……。”
张召重武功本就比儒衫老者陆菲青要高了半筹,加之其人正处壮年,气力悠长,久战之下,陆菲青已处于下风,听得张召重这番厚颜无耻的话,更是胸中一口气憋住,剑法登时露出了破绽。
张召重抓住破绽,哈哈一笑,一剑刺在陆菲青手腕子上,陆菲青掌中长剑脱手而飞,旋即又是一道剑光刺来,击在了他的胸口上。
陆菲青闷哼一声,胸口溢血,双目喷火的盯着张召重。
“师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投靠朝廷,圣上仁心仁德,雄心壮志,定能宽恕你昔日的罪孽,你我师兄弟二人共同报效朝廷,干出一番宏伟大业来,岂不壮哉?”
张召重长剑指向陆菲青,声音激昂道。
“你所谓的宏伟大业就是屠杀同胞?”陆菲青冷笑道:”姓张的,你以为自己做了走狗,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么?凡有血性的汉家男儿必会唾弃你这狗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