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滚开!”声音近乎怒吼。
纪冉环顾四周,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深吸一口气,也吼回去:“我不。”
班里瞬间安静下来,焦点都集中到两人身上,杨超凡怒不可遏,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又搬起来像疯子一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擦了个便,纪冉瞪着他这神经病的行为,上课铃响,四周人散,她也坐下拿出书上课,只有杨超凡还在用力擦桌子。
纪冉一边听李丽华讲课,一边向后偷眼瞄,双目赤红的少年,完全没管讲的之乎者也,脸贴着桌子,只里里外外一遍遍擦。
也是疯了,心里竟涌起一股心酸,想要不还是离远点好了,可又犹豫,凭什么,现在移回去算什么事,说了不就不,谁让他一点面子都不给。
下课后,兰晓莹拉着她去厕所,她起来看了一眼后面人,刚才还满目神经病的少年已经恢复正常,拿着书靠着墙看。
走到外面兰晓莹劝她:“给说你了不听吧,他这人和疯子差不多,心里有病,不然怎么那样,再有洁癖也不会那样子,要不是装的,就是变态…….”
兰晓莹还在满嘴放毒,纪冉却停下来,
“怎么不走了?”
“哎,你瞪我干嘛?”
兰晓莹被纪冉看的浑身不舒服,扬扬头,一副尖酸刻薄道:“看什么看,他本来就是神经病。”
纪冉黑着脸厕所也不去了,甩手回了教室。
两人又冷战几天才和好。
后面杨超凡便不给纪冉讲题,但她总是转过去和他说话,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以前他的世界是静的,现在余光里是她的背影,空气里是她身上淡淡桂花香,耳朵里更是她烦人吵闹的声音,空余时间他离开教室躲得远远的,躲不开的时候只能咬牙忍着。
她简直像个卖笑的强盗。
纪冉的物理成绩自上次考后,一直不理想,虽有人指导过几句,但始终达不到最佳状态,眼看期末来临,愁得白发都快出来了。
这天,她拿着物理练习册站在办公室外深呼吸,偷眼看最里面桌的物理老师正在埋头写什么。想来应该是在备教案。
纪冉又深呼吸几口气鼓起最大勇气理理衣服上前,恭恭敬敬的站着,指着书上的题,“罗老师,能麻烦您给我讲讲这道题吗?”
罗正抬起头,诧异地瞟了她一眼,再瞟了她手里的书一眼,讲题?考了79还有脸来讲题。哼了一声,满眼不耐之色,取了眼镜,让她把书放桌上,纪冉连忙上前站一边,罗正是900多度的高度近视,取了眼镜,脸完全贴在书上,他说话极快,一遍很快讲完,还没等纪冉说什么,便再没耐心,摆摆手道,“你自己回去看吧,我这还忙的很。”
纪冉再不敢说什么,拿起书道了谢回教室了。
坐在座位上,周围吵得很,又把刚才罗正讲的自己想了一番,勉勉强强才算懂了。
这次之后,便再不敢去办公室找罗正讲题,先前不会的地方也懂了七八分,再过一个月期末考,除了紧张的各科复习,这个冬天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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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低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早更。
期末考后,寒假里兰晓莹约了几次纪冉出去玩,去了一次后,后面都婉拒了。
纪德政公司放假后一家人便回老家过年了。
家里亲戚不多,只有母系一方,纪德政在没认识杨娇娇前是孤家寡人一个,可以说是孤苦的,外
公在纪冉上小学去世了,家里只一个已过花甲之年的外婆。
眼睛不甚清楚,好在身子骨硬朗。
杨娇娇再往上有个哥哥,下一亲妹妹,本应来往亲密,却交谈甚少,只逢年过节寒暄一番。
这其中有个原故,当年纪冉外公看不上纪德政,对婚事绝不同意,但两人早已私定终身,暗胎珠结,本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算盘,却不想被一气之下赶出家门,杨娇娇常给纪冉说,最苦的日子,真是饭都吃不起,除了外婆偶尔偷偷救济,没有谁帮过忙,只等外婆百年过后,便再没任何情分谈了。
吃过年夜饭,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纪冉不耐烦趴在窗口看月亮,她的小表弟正在院子玩烟花棒,看的正热闹,杨娇娇却在里面叫她。
说纪德政公司临时有事,两人要回去,过几天再来接她。
纪冉说要一起回去,杨娇娇说外婆想她,过两天再说,便知道两人是有重要事,也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过了几天纪德政来接她,回去看见桌上放了她的新年礼物,一支新款的诺基亚直板手机,可把纪冉高兴地热泪盈眶,此后她也是有手机的人了。
又玩耍了几天,初春来临,新学期开学。
开学第一天她把手机号码告诉兰晓莹她们,可把人羡慕的,兰晓莹更一脸激动的让纪冉带到学校看看,她摇头说算了,不喜欢招摇。
只是后面班里便传出家里是暴发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