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就和发毒誓差不多,气得纪冉想不顾形象脱鞋打他。
她一路心情郁闷的回家,先小睡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起来背单词,这段时间正准备英语六级考,她空闲时间又在网上接了个翻译工作,其实也有点忙的。
杨超凡晚上九点回来,纪冉还在房间做题,问她吃了没,她摇头说没有。
他转身换了衣服进厨房洗手作羹汤,做的有点多,知道这么晚肯定饿久了,打好蛋叫她洗手出来吃饭,纪冉做好最后一道题冲出房间,先埋怨了一番才动筷子。
杨超凡洗了手也坐下,“看你还能说这么一大堆废话,可见也没饿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纪冉差点喷了,“能不能每次别这么一脸平静的怼我?”
“只是陈述事实。”
纪冉低头快速嗦面条,吃完把碗放进厨房才说:“我发现你现在话越来越多了,以前可是十句都打不出一句来。”
杨超凡也吃完了,没理她进厨房洗碗,纪冉跟进去站在一边他洗第一遍,她洗第二遍,他擦碗,她放碗。
生活了一年多,两人的性格算是被彼此摸得透透的,不管在外面怎么横,在他面前还是小媳妇样要听话,杨超凡从不和她吵架,基本是又宠又纵,有时候脾气上来急了,也只是眉一皱脸一黑甩眼色,但她总会上来纠纠缠缠,一纠缠便什么都好了。
大四马上面临毕业找工作,杨超凡早在半年前确定了工作,做好了养家糊口的准备,他是名校毕业,头脑又聪明,做什么都不会饿死,再上完最后一月课,便正式到公司实习。
眼看着日期马上来临,却不想中间出了一点事。
自上次以后便再没过去,突然听他要去一趟,纪冉心里便忐忑不安起来,就好像得了绝症的人好不容易控制了病情过了几年安慰日子,噩耗又传来。
说白了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是妻子,她也不能说什么。
但就不想他过去,非常不想,每次他过去,她都心慌到不行,想着他又要去好几天,家里剩她一个人,心里越发难受,夜里闷着头便不知道哭了几回。
临行前,给他收拾箱子,看着本来好好的行李箱被她收拾的乱七八糟,杨超凡想这也算是她一项绝佳的技能,又看她还红肿的眼睛,又心里突发愧疚,她都那样伤心了,他还能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便随着她蹲下,敷上她的手道:“我几天就回来,你先回爸妈家住,你一个人总不让人放心。”
她回头搂他脖子,“才不,就要你担心,我要在家等你回来。”
杨超凡嘴角上扬心中喜悦但还是说:“害怕你又烧了厨房,要是出事怎么办?”
刮了她脸上泪痕,“听话。”
“我可以在学校吃。”
“现在课少总不能天天在学校吃。”
“你不要管我,早点回来就好。”说完,便又呜呜哭了起来。
杨超凡没法子搂着她细细安慰一番又让她保证绝不进厨房才放心。
纪冉哭了一会儿便止住了,最后一晚,自然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哭上,夜sè_qíng浓,甜蜜恩爱一番才相拥睡去。
第二天一早杨超凡七点飞机,天灰亮,纪冉送他到机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前面转角处,不免悲从中来,回的路上更是哭了一路。
其实他是她的丈夫,只是去几天,大可不必这样,只是忍不住,总觉得他像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念头才进脑子,就被驱逐出境,不会的,什么事都不会有,只是睡几个夜晚而已。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件怪事,纪冉这边才想着,那边便出了大事情。
原是兰芝跟过去一年后,便知道这个长着金发碧眼的异国人并不真的喜欢她,纵然保养的再好,毕竟青春易逝,容华梦碎,哪里拼得过年华正茂的十九二十岁的姑娘,兰芝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和杨超凡说时。
他早算到有这一天,说到底,也是心软的人。
到机场兰芝早等在那里,并不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这一年的经济上是怎么过的,只说让他堤防着心思,那坏心肝的狡猾的很,她便是一时大意才上了当,杨超凡并不答,只面无表情跟着走。
他从小便是知道他这位母亲的,人老珠黄还惦记着卖\\骚的样子,仗着生意做的大,有几个臭钱,别人卖几分薄面,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有这样的命,也是天生犯贱来的。
这些话自是不必说出来,两人坐车回到她住的公寓,屋内一片狼藉,踩脚的地方都没有,心里的火便要瞬间从胸口喷涌出来,他其实很见不得这样杂乱的环境,他喜欢把所有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
平时在家纪冉虽不收拾,但也只是衣服爱乱扔乱放。
南芝显得无动于衷,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进卧室拿了一份文件让他看,杨超凡哪里有心思看,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小时的记忆,耳朵听到的永远是无休止的谩骂和咆哮,砸东西,打人,女人的哭声交织成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