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山、中国皮影之乡”四张名片美誉。钼储量居世界第三、亚洲第一,出口创汇占到陕西的1/5。
华县有着丰富的传统风俗,如春祈秋报,逢年过节,社日庙会,消灾纳福,得子贺岁,婚丧嫁娶等活动则是皮影戏赖以生存的土壤。众多的史籍和资料证实:世界影戏源于中国——中国影戏源于陕西——陕西影戏源于华州。
但是,不管怎么说,华县都是一个农业县。
因为是最后一班车,过了渭南,车窗外能看见的只有远处朦朦胧胧的秦岭山带。车窗外浓郁的苞米的成熟气味灌了个人满腔满肺。一般,秋收也就在国庆节前后。
在县汽车站,我挡了一辆出租,朝村子里驶去。
到家门口,意外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帕萨特。
等进得家门,我恨不得马上退出来。
竟然,是老左,在陪着老爸在说话。
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个老左,竟然就找到我家里来了。
说老实话,看见老左坐在我家炕沿上,我死的心都有了。
见我跨进门,一屋里的人都惊喜万分。
老爸掩饰不住激动地笑着说:“崽娃子,你还知道回来呀。啥时候你认了个这么好的干哥,也不说。你干哥说你在出差,怕家里缺啥,就来看看。”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帮着我提手里的东西。侄子侄女忙着翻我的手提袋,看哪个是他的。
老左看见我,眼里就开始闪着贼一样虚虚的光,忙从炕沿跳下来,脸上堆积着笑,那种笑容,成分太多了。
他说:“小军,知道你忙,抽不开身回来。这不,明天国庆节,有七天长假,我就来了,看看大叔,看看家里。我是你干哥,原来你没有给大叔和家里提过啊。”
老左的话,把我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他也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来我家的借口。
我还能怎么样,骂他?打他?常言道:有理不打上门客。
我要是稍微对他有不客气的语言,就有穿帮的可能。
可是,我憋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只是淡淡地给老左点了点头。
二嫂说:“小军,你还没有吃饭吧,干哥也才跨进门,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我们倒是吃过了。”
老爸在边上乐呵呵地笑着,唉,老实的庄稼人。
我把旅行箱打开,老左忙凑上来,帮我把里面的礼物往出掏。看没有人注意,我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正踩在他脚面上。
老左呲拉了一下,正好给老爸看到了。
老爸就笑着骂:“你这么大个人了,咋还跟没有长眼睛一样,他哥,你不要紧吧,来我看看。”
老左忙说:“没事,没事,小军肯定是给饿得站不稳。”
老左的这种冷幽默让我对他更加反感。
把侄子的文具玩具小吃分给他们,侄女岚岚说:“三爸,那个伯伯还给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呢,有吃的,还有很多精致的软皮本,那个伯伯真好。”她指着老左。
东东却说:“肯德基的汉堡才好吃呢,还有炸鸡腿。”
岚岚八岁,东东四岁,是二哥的两个孩子。
大哥的儿子刚刚在外地打工,小雯在念初三。
我吓唬他们:“你们把东西拿回家吧,放回去再来,小心对门那个瓜强强看见了来抢。”
强强是个弱智,有十岁。经常抢了比他小的孩子的东西后就跑得没影了。
两个孩子赶紧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装进塑料袋,出了家门。出门的时候蹑手蹑脚地。
家里只剩下老爸,老左,我三个人。
老爸说:“他哥,你们聊着,我出去把院子里的苞米收拾一下。把地方给腾出来,明天还得去地里收秋,看把地方占得。等一下二嫂就把饭做好了。”
老左说;“叔,你歇着,我去吧,你累了一天了。”说着就出了门。
他精得很,知道我现在不愿意搭理他。
他想,我慢慢就会跟着他的意思走了。
老爸也忙着跟了出去。
老爸没有跟哥嫂在一起过,只是吃饭的时候,二嫂就把饭端过来。都分家了,房子都挨着,也方便。
我和老爸住在这个院,三间一层的平房。
夜慢慢深了,有些凉。老左一边帮着堆苞米,一边殷勤地问老爸这问老爸那,看得出老爸为我突然多了一个这样细心又体贴勤快的干哥哥高兴,他肯定在想:俺家小军就是命好,有贵人扶帮。
我没有做声,在一旁慢慢捡着苞米,往大堆上扔,像个没有灵魂的皮影子,动作很机械。
院子里昏暗的灯光照着老左兴奋的脸,照着老爸叼着旱烟管的乐呵呵的嘴。
没有多久,二嫂就端着木托盘,笑着叫道:“大家快洗手,爸,你陪他们哥俩喝两盅。”
老左说:“谢谢嫂子啊。二哥和大哥,还有孩子都没有来?”
二嫂子笑道:“庄稼汉,上不了席面。再说,明天还有农活呢,都歇下了。孩子正高兴地玩你们两个拿回来的东西呢。才没有空过来呢。”
我知道肯定是二嫂挡了两个哥哥的驾:人家城里人,又不是来看咱们的,再说也晚了,叫人家吃了饭快休息。
我的二嫂是那种爽朗明理麻利的女人。
“左哥,可不敢叫我嫂子,我是小军的嫂子不假,可比你年纪小呢,你客气到好,我可给你叫老啦,女人可是一辈子都不想老啊。”说着,二嫂就笑了。
老左跟着笑了;“好,那你以后就把我当成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