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新获封侯爵之后所得到的府邸。
平南侯府里已有许多丫鬟和家丁在等候。
阿绿面对着那么多不认识的人,有些不自在。好在任礼知道她不喜人多,便挥退了下人。
阿绿环顾着周围,这样的房子她还只看过外墙,里面是哪般光景,她今天是第一次见。
富丽堂皇,熠熠生辉。
她有些局促地不知道坐哪儿,却被任礼直接拉到了软榻上。任礼知道阿绿心肠软,对他更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急躁了,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味道就忍不住了。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雏身,被人背地里笑话“不行”亦或是“有断袖之癖”,也无所谓了。他为的就是在打完仗、获封爵位之后,安心地和阿绿一起生活。
这几年里,他在自己的脑子里已经把阿绿玷污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偷偷摸摸在营帐里自渎,让他觉得又刺激又有负罪感。
这几年,他全靠着当年的仇恨和阿绿所支撑着,没有阿绿,他也活不下去。
阿绿周围满是他灼热的气息,她惶恐地想站起来,谁知任礼说道:“阿绿,陪我,求你。”
阿绿一愣,任礼见机将她紧紧揽入怀里,眉头紧锁,眼神中好似满是悲戚,“阿绿不要讨厌我。”
阿绿怔了怔,任礼趁着这个空档凑近她的脸。
他的脸越来越靠近,呼吸越来越急促。阿绿被他带有力量的拥抱所征服,不经意地就失了神,直到最后被任礼狠狠地吻住嘴唇。
那是他身上的温度,带着热气和焦躁。
任礼第一次,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毫不复存,暗藏在心底深处的yù_wàng反而一下子破土而出。那些曾经一个个肮脏的念头堆积在脑海里,最后演化为越来越紧逼的攻击。
阿绿被亲吻得神魂颠倒,她预感这样不对,明明之前还在烦恼她和他到底算什么关系,这会儿却一下子被夺了领地。
阿绿无意识地吐出分叉的蛇信,任礼的舌头被顶了一下,在他略迟疑的时候,阿绿脑海中浮现四个字:人妖殊途。
她惊醒过来,重重推开任礼,他坚硬宽阔的胸膛却好像一块石头一样,让她的手略疼。
被yù_wàng染红了双眼的任礼起伏着胸膛,死死地盯着她被用力碾压过的已经略肿了的嘴唇。
阿绿蹙眉,不停用手抹着嘴巴,眼神躲闪着,也没有说话。
任礼叹了一口气,用手搓了一把脸,无奈地说道:“我让人抓了很多昆虫还有青蛙,你多吃一些。”他又顿了顿,“是我唐突了。”
说完他就吩咐下人端了一小盆活的青蛙过来,统共五只,每一只都被人用绳结捆绑着四肢。
等下人走了以后,任礼把阿绿带到八仙桌前,将青蛙拿上来给她吃。
阿绿突然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吃这些东西的样子。
“我想一个人吃。”
任礼一愣,问道:“怎么突然想一个人吃了?”
阿绿不管不顾,“我就是想一个人吃!”
任礼皱眉,但回头一想,许是自己刚刚吓着她了。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你安心吃。”说完便转身往里屋走去。
阿绿怔怔地呆坐着,看着一个个长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的青蛙,她泄愤一样地直接一口吞下一个青蛙。
***
“你知道侯爷刚刚吩咐买什么吗?”
“什么?”
“是那个……芳骨散还有避子汤的药材……”
“芳骨散……是那个!”
“是啊!”
“给谁买的?莫不是那姑娘?”
“肯定了,侯爷好像宝贝得紧,吩咐谁都不能近身。”
“那姑娘好像是侯爷在打仗的时候认识的?”
“不知道啊,不过那姑娘好像有脑疾。”
“怎么说?”
“每天都要抓青蛙啦昆虫啦,听人说,只是为了给那姑娘玩的。你说都那么大了,还玩这些东西,不是脑疾,是什么?”
“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姑娘……”
阿绿7
诉衷情
任礼让阿绿同自己睡一个院里,她住东厢房,而他就住在正房里。
两个人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些尴尬,好几天阿绿化为蛇形,躲在梁上,避着他。
最后是任礼拉下脸来找她,准备了很多吃食,加上语气诚恳,又好似万分悲伤,才终于让阿绿从梁上下了来。
阿绿虽不提那事,但是心里却想了很多。
她懂人间的男女之情,这是一个让很多人肝肠寸断、痛哭流涕的东西。
可她从来不懂那些为爱而死的人,为了一个“情”字真的可以抛弃所有吗?明明人的一生已是这般短暂了。
而就算能相守到老,也未必能同日死,割下一块心头肉,自己升了天投胎转世,空留下另一人独自凄艾神伤,真是自私至极!
这般又有何意义,想来也真是混乱如麻。
阿绿更加烦躁了,她想不明白。
任礼为了逗阿绿开心,带她出去看花灯。
祝帝为了庆祝大祝王朝的建立,特许所有街道夜晚放花灯庆贺,持续一个月。
阿绿还没见到过这样繁华美丽的景象,即使周围都是人,她也不在意,全身心地观赏着各色各样的花灯。
任礼默默地跟着她,好几次想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只能悄悄看着她的背影。
阿绿一副俏皮可人的伶俐模样让周围很多男人暗暗抛去打量的目光,任礼看在眼里,一个个回以冷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