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装模作样地耸耸肩,无奈道:“这么凶看着我做什么?”
“你看着费应行的时候可不是这种眼神。”季臣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刻意的调笑。
面前的孟涟还是同从前一般惹眼,此刻那张好看的面容上,露出点儿冷漠和凶狠来,反倒是像极了一只奶凶的猫咪,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你和那个姓费的在一起了?”季臣的声音里一如既往地带着些轻佻和傲慢,让人莫名怒火中烧,“除夕夜那天,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上了他的车。”
他垂眼仔细地打量着孟涟的表情,似乎是怕错过某个精彩的瞬间一样,那双灰蓝色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孟涟的身上,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挪开。
见孟涟一副不愿作答的模样,季臣眸光一暗,沉声问道:“你和他上过床了?”
季臣话音刚落,孟涟放在腿侧的手掌就无声地慢慢攥紧。
两人靠得极近,季臣将孟涟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他从前是吃过一次亏的人,惹怒孟涟会有什么下场他也算是亲身体验过,因此孟涟的路数他也了如指掌。
在孟涟手臂发力的一瞬间,季臣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做出了反击,他一把将孟涟的手腕给紧攥住,看着面前因动弹不得而颦起眉头的孟涟,季臣轻笑道:“看来是已经和那个姓费的做过了。”
季臣说着竟探着手,想要去碰孟涟的脸颊,“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既然你能接受他,那要不要也和我...”
他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孟涟抬手一挥,用手背狠狠地将季臣的手掌给拍落,至此都沉默不语的孟涟却突然冷声开口道:“我只是不喜欢你罢了。”
孟涟的声线低沉至极,带着点儿不屑和轻视,他眼眸死死地睨着面前的季臣,冷漠地看着季臣那张异常英俊的脸,因为恼羞成怒而变得扭曲。
这句话颇有些威力,直接将季臣的理智给打破,他气急败坏地想去抓孟涟的手臂,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像是要将孟涟拖至身前。
忽然之间,一阵金属的冰凉袭上季臣的颈间,肃杀的寒意像是一把无形的长剑架在季臣的脖颈上,带着十足的威慑和十足的暴戾,压制着季臣瞬间停止了手上粗暴的动作。
更衣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季臣颦起眉朝着身后的不速之客看去。
只见一个玄衣金甲的青年端端立在季臣身后,他眉眼深刻帅气,整个人透着股端正大气的俊朗。
青年身量极高,丝毫不输有混血优势的季臣。他右手握着把做工精良的长剑架在对方的脖颈之上,虽没开刃,却像模像样地竟还透着点儿凶煞之气。
在这短短的几秒之中,两个高个的青年之间没有任何交谈,单凭着气势上的一场交锋,成败立现。
见来人熟悉的模样,季臣眯了眯眼,出声问道:“费应行?”
费应行的眸光夹杂着的全是些暴戾恣睢的狠意,面上却仍是一副笑模样。
孟涟知道,费应行是真的动怒了。
见季臣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他大方一笑道:“你好啊,大明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些偷偷摸摸的爱好。”
费应行眼里没有任何笑意,却轻笑一声,“他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还上赶着来骚扰他。”
这句话像是根尖针直扎季臣的要害,季臣闻言几乎暴怒,粗声吼道:“他妈的...关你屁事。操!”
这声夹脏的怒骂,更像一颗火种投入了雷区,费应行眼里的狠意再无收敛,他目似剑光,手臂上青筋暴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怒问道:“看来没人教过你规矩,别人的东西是碰不得的!”
眼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情形,一旁的孟涟突然柔声唤了一句。
“阿行。”
孟涟很少以这种方式来唤费应行,除了在床上动情时的呼唤,他通常都是以全名来称呼对方。
但很显然,孟涟很明白怎样才能将暴怒之中的费应行给安抚住,让他的理智回笼。
他朝着费应行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在此地做出过激的行为。即使季臣确实嚣张得找打,但要收拾他的话,绝对不能是现在。
全区学校的参赛队伍都在这座剧场之中,甚至还混进了媒体,如果在此地发生了恶性斗殴事件,后果可想而知。
孟涟不希望费应行因为季臣这样的人渣而受到影响。
费应行听见孟涟这声带着劝阻的呼唤,手中力道一顿,他心虽不甘,却仍是收手了。
此时门外陡然传来一阵女声,竟是郑秋秋在更衣室外唤着孟涟和费应行的名字。
“费校草!你们衣服换好了吗?张老师说要集合啦。”
费应行闻言将震怒的目光从季臣身上转开,他抬起眸看向季臣身后的孟涟,与其对视一瞬,旋即大步流星地越过身前的季臣,一把牵过孟涟的手,将人领了出去。
郑秋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里边儿没有丝毫动静,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喊一声,就见更衣室的房门被从内推开,费应行一手提着剑,一手牵着孟涟,从房门里出来。
此时两人已经换好了戏服,这么一牵手倒是像模像样的,看得郑秋秋一愣。
直到费孟两人快到她跟前,她才注意到原来更衣室里还有旁人。
一个身量极高的青年背对着立在门口,不知为何光从背影看去,总觉得隐隐透着一丝低沉与落败之感。
门内的青年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竟幽幽侧过头来,他颦着眉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