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妙音。”
妙音跟着云姑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一个英气的少年人,那少年穿一身黑衣,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云纹腰带,星眸,飞眉,五官深刻,凌厉张扬的厉害。
“你就是妙音?”何朝炎脸上倒没有其他的神情。
妙音行了一礼,“何将军。”
何朝炎忽然扬唇一笑,他笑起来就更好看了,英气勃勃的少年,笑起来还带着几分轻狂之感。
妙音不知道他这笑的意思,眼睛垂下去,就一直没有再抬起来。
何朝炎抬了抬手,楼下那极有眼力劲儿的孙金就连忙跑了上来。
“这是你要的人?”何朝炎问孙金。
孙金看了一眼妙音,眼睛都亮了几分。听何朝炎的问话,就连连点头。
何朝炎偏着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妙音心里一紧,却还是沉下气来。
“你请的那位公子呢?”何朝炎道。
妙音心中早有预料,“那位公子答了我出的题目,却没有赴我的约。”
“哟,这么不知好歹啊。”何朝炎看妙音一直低着头,就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
妙音没想到他会忽然有这样轻薄的举动,袖中的手一紧,却还是柔顺的被他勾着下颌抬起头来。
何朝炎左右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见她确实是孙金说的那种叫人惊艳的美人儿。
妙音被他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面上却还是露出一抹柔媚的微笑来。
“妙音姑娘,既然他失约了,那我……”孙金一看妙音的笑,心中也蠢蠢欲动起来。
“妙音姑娘,这孙公子仰慕你的紧呢。”何朝炎看了一眼孙金道。
孙金连连点头。
“孙公子心意,妙音知道。”妙音向着那孙金也是一笑。
孙金正是心痒难耐的要开口,就听何朝炎道,“既然知道,那今夜,这孙公子可否做你的入幕之宾呢?”
妙音没有说话。
一旁的云姑看妙音迟疑,怕惹怒了何朝炎,就连忙开口打圆场,“这是当然,我们妙音也喜欢孙公子的紧,只是面皮薄——今日何将军都过来了。”她伸手去扯妙音的衣袖,“妙音一定会小心伺候的。”
妙音被那云姑一扯,终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请进。”
孙金两步跨进妙音的房中,一旁的何朝炎竟然也跟着他走了进来。
但何朝炎这样的身份,又是他亲自请过来的,孙金哪里会说别的话。只是在何朝炎面前,也不好对妙音太过孟浪。但聊了几句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将妙音的手握在手心里,“妙音姑娘,自从上次在长缨楼里见了你一面,我就再也忘不了了。”
妙音眉心一蹙,想将手抽回来,孙金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多谢孙公子抬爱。”
孙金心心念念妙音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妙音虽是这流光画舫的舞伎,却不做那些皮肉买卖。孙金只能是挖空了心思的讨好美人,想尽办法的投其所好,只盼着能一亲芳泽。如今人就在眼前,孙金哪里按捺的住。倾身向前,想要亲一亲妙音的雪腮。
妙音侧开身子,“孙公子——”
何朝炎可不管两人如何,他从才进门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古怪,这妙音的目光镇定的很,但是却有些小动作。进了房里来,他看到大开的窗户和桌上点着的蜡烛,心头就笃定了妙音说了假话——那人一定来过。
“孙公子若是来这里看歌舞,妙音一定倾力为之,但若是为了别的事而来,妙音恕难从命。”
孙金听妙音说的决绝,便也不好再强迫,“是我冒犯了。”即便这么说,一双眼也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妙音,“妙音姑娘生的太美,我情难自禁。”
一旁站在窗户旁往外眺望的何朝炎听到这一句,忽然笑了一声。
孙金这才想到房里还有一人,刚才他太过专注,差点忘了何将军还在房里了,一时也颇有些尴尬。
何朝炎方才那一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自己笑出声来,才觉得不妥当,但那有什么要紧。
“何将军。”孙金讪讪的叫了一声。
“喜欢就娶回家里,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何朝炎道。
孙金一愣。他从未想过娶妙音回去,即便心中再喜欢,那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舞伎,他还在思索何朝炎说这句话的用意。
何朝炎确实没有别的用意,喜欢就娶回家,再简单不过的了。清白的女子三贞五烈,娶回家中之后,不就是自己的人了,到时想怎么碰就怎么碰,何须如此。
孙金又看了妙音一眼,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他道,“听说妙音姑娘的鼓上舞堪称一绝,今日正好一观。”说完,他指着那个靠在墙壁上的花鼓道,“这便是妙音姑娘的花鼓吗?”
妙音见话题终于转开,心里一松,“是,只是这花鼓不如外面那一只,孙公子若想看最好的,只能是去外面看。”
孙金听她这样说,便站起身来。
妙音也站起来,想要和他一起下去,何朝炎却已经将那靠在墙上的花鼓捡了起来,“外面那花鼓比这一只大许多吧——鼓上舞鼓上舞,自然是鼓越小,越能显出舞伎的技艺。”
妙音没想到何朝炎会说出这么一句。
那走到门口的孙金也顿下脚步来。
何朝炎手上拿着花鼓掂了掂,而后放在地上,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妙音,“是吗,妙音姑娘。”
妙音只得勉强露出一个笑来,“何将军说的是,只是妙音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