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宣布,梁傅如先生和程绮玲小姐的订婚仪式现在开始!”司仪站在湖中间的站台上,高声宣布。
程绮玲换了一身雪白的婚纱,纤细的身躯托起舞蹈的薄雾,如同云中仙子。而梁傅如依然是之前的一身白色西装,英挺帅气。
“在这个良辰吉日,我们共同见证利兴地产集团董事长梁傅辉公子和荣康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程北泽爱女的订婚仪式。”
“我们将在此共同度过美好快乐的时光。梁傅如先生英俊潇洒,程绮玲小姐更是美丽动人......”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全体起立,李柏舟激烈地鼓着掌。他离他们很近,几乎可以看到程绮玲裙子上的碎钻。
这两个人微笑颔首,一步步走向湖中央。李柏舟总感觉他们跟检阅军队式的,下一秒就该喊出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刚这样想,旁边的程耀就轻声说了出来。
于是李柏舟在心里连着说了三个碧渠,然后再看程耀反应。
强如程耀,也无法知道一个逗比的内心在想什么。就像强如巴西,也无法在世界杯赢过中国。
诶不对好像赢过,巴西牛逼!
“下面,进行订婚仪式第一项。”
在梁傅如和程绮玲演技爆表,动情地说着订婚誓言的时候,李柏舟轻声和程耀说:“你妈先前操心你的人生大事呢。”
“我想她现在已经不操心了,还有,她其实就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也不是多么操心。”
程太太坐在远处,腿上上放着粉红的小包,手里握着一杯酒,优雅地品着。在和自己儿子分开之后,她就没再看过这边一眼。李柏舟隐约觉得程耀和他妈妈不是多么亲密。
就像程耀原本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别墅里。
程耀偏过头,然后正好对上李柏舟探究的视线。李柏舟一愣,然后两个人也不知怎么地,突然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
余光中,李柏舟看到程耀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似乎要将一些不相干的话语吞咽下去,但真值得说出来的东西却也跟着出不来。
最终他说:“过几天我生日,我们两个一起过吧,我有话和你说。”
李柏舟点点头。
宾客重新坐下,开始聊天或者吃点心。
“真没意思,怎么没人来抢婚呢。程绮玲她不是有那什么男宠吗,有几个也不比梁傅如差吧。还有梁傅如,他的小姐姐呢,没一个存着点做梁家少奶奶的心思?”林存儒长腿一伸,瘫在了椅子上。
“你走啊,去保安那看看,说不定都已经在那牵手成功了。”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发光发热,做一道爱的绿光!”林存儒开始唱歌。
李柏舟连忙捞过身后小桌子上的一块蛋糕塞进他嘴里。毕竟,要想一个人安静下来就只有找点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
“啊别插......”骚话被堵在了喉咙里,林存儒笑得腮帮子疼。
“我也想结婚了,谁来娶我?”他含混不清地说。
“取你狗头!哎不对,为什么是娶?”
“为了让你接梗啊!感动吗?”
程耀凝视着林存儒和李柏舟打打闹闹,感觉林存儒身上充满了初号一号二号乃至幼圆体祥云体的三个字。
程耀也不禁想唱首歌——你到底要站在谁那一边。
李柏舟在中间笑得开心。
☆、震惊!李柏舟居然在厕所里和唐骜做这种事
“林存儒, 一蛋之恩是否应当两蛋相报?”
“天命所归,去吧。”李柏舟一推林存儒的肩膀,让他去拿刚才吃的那种蛋糕。
林存儒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程耀说:“你看到他身上的字没。”
“难道,是精忠报国?”林存儒的背影壮怀激烈。
“你怎么不说精忠报你呢。”
程耀捞过身后桌子上的橘子剥剥,自己吃几片,然后给李柏舟几片。
李柏舟心焦地等了一会儿, 怀疑林存儒真的八千里路云和月去了,然后接到了林存儒的短信:[过来,门口这真的打起来了, 场面一度十分火爆!]
李柏舟眼睛一亮,“蹭”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跑。
“橘且剥下,某去便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叫林存儒拿蛋糕, 他却叫李柏舟去吃瓜,但是——
冲鸭!不能打我, 要打就打我兄弟!
鸾铃响处,马到中军。
李柏舟看着空荡荡的红毯,怀疑自己穿越了,连忙打给林存儒:“你们是六娃吗, 妖怪还不快快现形?”
林存儒那边传出一阵尖叫,李柏舟分辨了一下好像是梁傅如在学猪叫。林存儒告诉他他走错门了,要走东边的那个小门。
李柏舟,其实分不清哪边是东边。辣鸡林存儒, 就不能发一下定位吗,等他到现场瓜都吃没了。
人下留瓜!
就在他准备叫过服务人员问问以免在找瓜道路上迷路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李柏舟。”
他转过头,看到一身暗红色西装的唐骜靠着墙壁,他摘下了外边戴的墨镜,眼神有些幽深难言。
“进去。”他拿下巴指了指旁边。
他旁边是男厕所。
“......你上个厕所还得叫我陪你吗?”李柏舟想了想那天夜总会的唐骜,他身边好像也没人帮忙扶着吧。
“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与在俱乐部里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呀”时的兴味和搞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