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赵老板一直都太太平平做买卖的,后来突然有一天,屈家的家丁突然拿着卖身契来了,说赵老板原来是人家的家奴,现在已经被原主卖给他们了,然后绑着人就走了。”
卢斯脸都气青了,弄柳的前主人这他妈不正是他妈?!弄柳依旧不是自由身,但那是他太有骨气,非得要把赎身的银子交齐了,才让卢斯给他改籍贯。
“这位军爷,您先别气,屈老爷虽然喜欢这一口,但不会害出人命来。您要是有权,就去找知县老爷去,能把人给人要回来。要是有钱,现在一个月了,屈老爷应该也……把人赎回来就好了。”
“多谢……这位小哥。小哥,那位屈老爷,就是那个快七十了的屈老爷吗?”这位小哥的话听在他耳中,就跟拿刺扎他一样,都一个月了啊!他们已经来了有一阵了!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弄柳是真的以为他把他卖了?所以连求救都没有了吗?
“对!”
卢斯点点头,行,又扎了一针,竟然还真是他们刚出来那家。卢斯迈开长腿就朝屈家赶,众无常刚才也都听着,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同样阴沉着一张脸。小梅捕头特意对着陈捕头恶意的笑了笑——他们俩都是想进无常司的,如今也算是竞争对手——谁知道,陈捕头竟然根本没看他,只是低着头赶路,只是额头上出了汗水。
用捶的拍开门,虽然他们换了衣服,但屈家的门子还是能认出来这几位大爷的。赶忙开门让他们进来,可还没等他说上一句恭维话,就被卢斯一把推开。
“哎?!哎!这位大人!这位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半路上屈府的管家来了,被卢斯一把拽住了衣襟。
“你家老爷在何处?!”
“我、我家老爷刚才不是见过大人了吗?”管家寻思,莫不是这位大人在县令大人那喝马尿喝多了,正撒酒疯呢?可没闻到酒味啊?或者是他之前走的时候,他们没法奉上孝敬,这位大人是来秋后算账的?
管家脑袋里心思百转,卢斯却没那个闲工夫给他掰扯:“一个月前,你们强买回来的那位赵老板呢?!”
“……我们没强买回来什么赵老板啊。”管家心里暗道不好,不过谁知道那位赵老板竟然跟这开阳来的大人物沾的上边啊。这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赵老板确实在他屈家,否则事情就闹大了。
“搜!”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这屈家又不是开阳的大豪族,总共就三进的宅子,他带来的这些人想要搜就已经足够了。
众人一声领命,各自散开寻人。
屈府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屈敬跟屈义兄弟二人,先跑来阻止,没多久,屈老爷跟一个少年人就被无常们拖出来了。屈老爷就穿着里衣,光着两条腿,露出来的身体跟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下面那丑物还老大益壮。少年人看起来顶多十七,细柳枝一样纤细的身体,眉眼清秀得很。
卢斯看着这个老混蛋,就想起来不久前曾经搀扶拉扯过他,那时候肢体接触他也没在乎,现在想起来,两人身体几次摩擦碰到了一起,分明是这老混蛋在吃他豆腐!他不止被这老混蛋骗了,竟然还被他吃了豆腐?!!
可这位屈老爷看见卢斯不但没觉得羞愧,反而一脸愤怒的呵斥:“卢将军!您之前来,我屈家恭敬以待,如今这却又是作甚?!”当然,他裤子要是穿上了,可能才真显得威严点。
卢斯气得头发都炸裂了:“一个月前你抓回来的那赵老板呢?!”
屈老爷瞳孔收缩了一下:“那人乃是小老儿买下的家奴,怎地?竟然是卢大人认识的人?”
“呵呵,你买得家奴?他的身契还在我家里放着呢。”
“哎呀!这……这怎么……小老儿……小老儿是被骗了啊!”
“人呢?!”
“小老儿本来是看他颜色好,想买来做个妾侍,谁知道那人的性子又臭又硬,小老儿年岁大了,没那个力气调教,便转手卖了出去,真是不知道……小老儿也是被骗了啊……”
“我知道柳哥在哪!”一直缩在一边的少年突然大喊。
“大人可不要信他,这贱奴不过是想攀附大人而已,您要是不信,一会他跟您说的地方,一准找不到人。”
卢斯一指那少年人:“你过来。”又指屈老爷,“都抓起来!”
“大人!小老儿也是被骗啊,大人!”
卢斯不听他乱吼,只问那少年:“你见过弄柳?”
“大人,屈老爷是知道柳哥……”
“嘘,先别说这个。”
“?”
“以仆告主,你是要现在跟我说了,以你的话做证词,你是要挨板子的。况且,你要说什么,我也清楚。来,先说你知道弄柳在什么地方吗?还是把他救出来要紧。”
“多谢大人!”少年感激的对卢斯行了个福礼,这可是女子的礼节,卢斯眉毛一挑,就听他道,“屈家开了个快活楼,就在县城南边,他爷孙弄来的男女,都让关进楼子里去了。且大人小心,这里的县太爷……”
卢斯把屈家大公子屈敬的衣裳扒了下来,给少年穿上:“你叫什么名字?可能帮我们领路?”
“小人素素……”少年把衣裳紧了紧,乖巧的点头,“自然可以给诸位大人们带路。”
“陈捕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小梅捕头的想法里,原本整个直逸州就他跟着卢将军,那日后是必然会进到无常司里的,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