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抽泣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大伯如今已经清醒了,医生建议做搭桥手术,严澈和严泽陪着大伯母在医院又待了一会儿,听着伯母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两天以来发生的事,严泽扶着她,严澈在一旁沉默的站着。
到傍晚时伯母总算是想起严晴晴快回家了还没有饭吃,三人才一块回了家。
到家严泽便给严澈使了个眼神,扶着伯母回房间歇着了。严澈进了厨房,准备做做晚饭。但大半年来几乎天天在家开伙,闻歌又捧场,严澈的厨艺大幅提高了,看了眼厨房里的菜便琢磨着做了四菜一汤。
最后一个菜端出来的时候严晴晴刚刚到家,这小丫头平常放学都得在外面晃荡一会儿吃点零食什么的才回来,大伯出了事以后倒是立刻就乖了下来,一放学就准点回家帮忙什么的。
她一进门看见严澈端着菜出来,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跑到了严澈面前:“严澈你来啦。”
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边说边用两根手指捻起一条炒好的茄子塞到嘴里:“不错嘛,有进步。”
严澈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叫哥。去洗手。”
他说完去叫伯母和严泽。
敲了门之后严澈听见严泽的声音:“进来。”
伯母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严泽坐在旁边陪着,严澈看着严泽点点头说道:“伯母,大哥,吃饭了。”
严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严澈就关了门回了餐桌给拿碗盛饭。严晴晴帮着摆了筷子。
等了几分钟严泽才陪着伯母从房间里出来,一家人沉默着吃饭,连严晴晴都不说话了。
吃完饭严澈主动想收拾碗筷,但被伯母制止了摆手制止了:“让晴晴去洗吧。”
严澈只好又重新坐了下来。
伯母看着他开口:“小澈啊,你大伯现在在医院里,一天都是好些钱的……医生又说要做那个什么搭桥手术……”
严澈沉默着低下了头,不说话。
他知道伯母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多少出点,可他确实没什么办法,他现在手上的钱一共就刚够下个学期的学费,他还需要生活费,宿舍的钱,书钱种种……如今伯母这般暗示,严澈无法回答“可以”,却也说不出口“不可以”,如此便只好沉默着低下头,假装听不懂。
其实伯母心里一直不太高兴,毕竟严泽高中就出去打工了,而严澈却得以进了大学。
这些她一直未说出口的态度,便表现在了她对严澈斤斤计较的一面。
好在严澈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伯母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泽打断了:“妈,这两天你也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说完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严澈,严澈如获大释的回了房间,严泽也扶着伯母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严澈去卫生间时路过了伯母房间,听到门内严泽的声音:“妈,我不是说了没事了吗?爸的手术该做就做,小妹的学费也不用你操心,严澈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挣不过来呢,哪有闲钱啊?就算有,又能有多少呢?你又何必这般为难他。”
严澈觉得他突然有些不认识严泽了。
严澈毕竟期末将至,只在医院陪了两天就回学校了,临走前咬咬牙,从卡上取了了两千五百块钱,用信封装着放在了伯母睡觉的床头。
不算多,但却是严澈从牙缝里抠出来,准备着暑假咬牙做工补上的钱了。
回到学校没几天严澈就开始考试了,闻歌还是和以前一样,时间自由,心情好就做两首编曲,心情不好就四处逛逛或者看看书和电视什么的找找灵感。
不过不同的是因为严澈期末了,所以每日三餐终于又回归到了外卖时代,闻歌为此每天数着日历看严澈还有多久考完试,他们还有多久告别外卖。
期末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严澈回家前偷着录的一首歌的后期终于交了。这姑娘也是这两天刚考完。
晚上终于是严澈做饭了,为了庆祝解放,他别出心裁的做了好几个好吃的菜,本以为肯定会剩下了,没想到他和闻歌一起超常发挥,吃的连汤汁都强行拌饭了。
“我都好多年没吃这么撑过了。”闻歌摸着肚子,靠在椅背上。
“至于吗,你就不能少吃点,反正到明天还是我俩吃啊。”严澈喝光了最后一口汤,五十步笑百步的看着闻歌。
“那你也没少吃啊,我只不是怕明天味道不好白浪费了么。”闻歌试图辩解两句,然后停顿一下,打了个饱嗝,忧伤地说,“不行了,我得出去走走消消食。”
说完像个孕妇一般扶着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艰难的回头看向严澈:“你不去吗?”
严澈摇摇头:“不去了,我在家把碗洗了。”
闻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着和七老八十一样慢悠悠地摇晃着走出去了。
严澈看见他走了,以最快速度洗完了碗,然后跑进了自己房间里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其实他主要目的是想背着闻歌听听后期妹子下午发来的那首歌,顺便把已经扒好的视频加上歌曲导出去。
其实闻歌在家的时候做也没什么,他也不一定会看见,但严澈大概是录歌时被他虐多了,老是怕他皱眉头的样子,因此还是万分保险的好。
他想起去年圣诞时因为自己唱歌不走心的态度导致的分歧,那时候闻歌是他再也不想看到一面,因此如今过了把瘾,便决心就此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啊不,是听话好好养嗓子。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