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过年炮灰无榜,保持周更万字,下一更13号。
。
☆、第二章、狗血新闻热辣出炉
不要把警察筒子的素质看太低,这个案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会将现场所有人带往派出所录口供,主要是假钞数额貌似不少,可能真的是大案。而被老公打个半死的周女士,竟有帮老公遮掩的倾向,很该任她的老乡们狠狠吓唬,于是全当没听见。
周女士哭的稀里哗啦,不停道:“他会杀了我!会杀了我爹妈……”
女老板斥道:“你们不会跑?你们是死的?天大地大,他去哪儿找你们?”
老乡们你一句我一句劝周女士趁机离婚,说老公犯罪,老婆起诉离婚能离成。
在她们的叨叨中,李晓蔓获知了一段司空见惯的狗血往事——
周少女和小混混常某谈恋爱,周家不同意这门亲事,常某拎着菜刀上门威胁,说要砍死女友一家。周家报过案,但事涉家长干涉女儿自由恋爱,常某又没有付之行动,警察将他教育一通便放了。常某越发张狂,天天带着一帮哥们上周家闹。周家不堪其扰,随女儿去了,说权当没这个女儿。
常、周婚后起初挺甜蜜,次年便生下儿子,但常某好赌,和家人关系很糟。在又一次讨债的上门后,常老爹怒将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卖了还债。那套房是常老爹给他们住的,没记在常某夫妻的名下。常老爹是个比儿子更横的狠角,坐过牢,出狱后做生意,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常某没胆和自家老爹比横,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是吃素的,站老爹一边轰他滚,他只好拿着老娘偷偷塞给他的钱、带着老婆儿子一块南下。
周女士的悲催日子自此开始,三天两头挨揍,曾向妇联求告,妇联自然是批评教育她老公并劝和,然而回家后她被打的更惨。有一次常某在街头殴打她,被抓,拘了几天放回来,她继续挨打。她向律师咨询过离婚,律师说起诉离婚必须拿出感情破裂的证据,并返回原籍起诉,而且第一次起诉基本不会判离。她没钱回原籍没钱请律师,只能忍着。
这次是儿子被她老公抽的皮开肉绽,房东看她母子可怜,借给她一千块,借条写明下个月付房租时还欠款,还不出就搬走,三个月押金抵债。而她儿子的伤势,一千块远远不够医治,孩子右眼有失明之险……
周女士到南方后的悲惨生活不可能在路上讲完,她也没那力气。是到派出所后,因人太多警察给每人发了张表,让大家自己填写,她口述情况讲的。
“口述”缘于周女士笔都握不稳,杜记者热心帮忙,诱导她多多说,一张表格写不完没关系,他没打算填多少,偷开了录音机!
这一拖时间略长了点,一位面带疲乏的女警过来问:“填完了吗?”——常某抛洒的假钞收回五千多,但警察到达前拣了假钞开溜的有多少不清楚,反正仅凭收回的数额就可以立案。而周某涉案的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走程序也得盘问一下。
李晓蔓早填完表,坐在周女士身边,听女警口气不大好,忍不住道:“哪有这么快!周姐一直挨打,警察为什么不管?难道我国法律允许男人打女人?”
女警以看白痴的眼神横了她一眼,另一个男警忙道:“当然不是,不论男的打女的,还是女的打男的,根据伤势界定是否触犯了刑法,伤势轻重依据医院的诊断书。只是老公打老婆、爹妈打孩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报警,也是以劝和为主。可以起诉……”
杜慎行怪笑打断:“起诉请上法院,自己找律师打官司,自己举证,即自己花钱上医院做检查、拿到诊断书。而只要没被打死,家务纠纷便只是民事案件……”
“砰”,原本就是手撑头勉强支撑的周某,脑袋撞桌晕过去了。
杜慎行大叫:“受害者死亡,可以立案了!”
。。。。。。。。。。
周女士久经家暴锤炼,没那么容易死,被送进医院,杜、李想跟没能成行。
两个记者的行径太扎眼,警察破案最烦搅死棍一样的记者,就不能等案子破了判了再报道?看在此案不复杂、姓杜的记者又帮制止假钞扩散的份上破了例,却没有继续跟着的理。可恨,不是杜某问个没完没了,周某能连警方盘问都没接受就晕倒?
杜记者采到的料足以做花式报道,次晨广南某新锐报头版刊出常某照片,标题“事主悬赏捉拿逃犯”,赏金是那位女老板原就准备舍出去的一万块,这数额上标题吸引力不足,混在三百多字的豆腐块小文中。
编辑手段玩的不错,发财梦是人们的共同梦想,某新锐报卖了个火爆,各报摊短短不到半小时便售空,中午追加的报纸又很快售空。
但某报再火爆也就一天,广南发行量最大的晚报当天第三版整版刊出深度报道,包括浑身裹扎的独眼五龄童照片,医务人员对孩子惨状的描述、医院诊断书等,套红滴血型加粗标题“谁来救救我”;鹤云观常某施暴的组照、医院中哀哀哭诉的周女士照片,老乡们的愤怒控诉、不堪烦扰的房东和邻居们的讲述,以及妇联软弱的回应,黑红相套标题“长期家暴求告无门”。
警方声音压在角落,只有几句官样套话加“嫌疑犯已逮捕”,真特么憋屈。没办法,舆论哗然上头施压,必须给回应,而此案涉及假钞,可能是大案,不便多讲。
这样的深度报道不可能由一个记者完成,署名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