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不想知道我的选项么?”承殷忽然说。
“哦,那你选的什么?”
“我选d,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对于无法挽回的事,我是不会太过强求的。所以说,大叔,假如有一天,我们走到了尽头,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何宵看到承殷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中总觉得承殷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心虚,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抓的把柄。
“净说些傻话,我们不会结束的。”何宵吻了吻承殷的额头,抱紧了他。
承殷将下巴搁在何宵的肩上,轻笑着说:“但愿吧,书上说,某些其实还大有可能的事物,都会被我就这样放弃了,看来我不是那种有毅力的人呢……”
所以,大叔,不要做出让我放弃的事情来。承殷在心中悄悄地补充道。
已经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说起第二天要回学校,承殷就哭丧着脸,皮皱得和小老头似的。
何宵捏捏他的鼻尖,哄道:“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立刻飞到学校接你去。”
承殷骂何宵自作多情,他之所以不愿回学校,是因为寝室的臭脚味儿!
尤其是曾裕的那双脚,臭不说,他还不愿洗,每天抱着球往篮球场跑,出了一身汗,先回寝室熏人,把鞋一脱,袜子往地上一扔,想着洗澡就是不想着洗袜子。
通常都是承殷赵晨受不了了,一个拎着臭鞋往阳台扔,一个拎着袜子往水池跑。
说过曾裕不知多少次了,他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脚臭这叫有男人味!
承殷觉得在这特殊气味的熏陶下,皮肤都变差了,拿着镜子怨声连连,赵晨拍着承殷的肩给他看刚入学的照片:“看到了么,哥哥我以前也是细皮嫩肉的,再瞧现在,毛孔粗大得可以插花了!”
承殷断定邹一生之所以不愿在寝室里住,这曾裕也是罪魁祸首。
他很庆幸何宵的气味还算好闻,如果是像曾裕那种味道的情人,他非一脚踹了不可。
晚上还是像前往常那样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承殷评论着舞台上那排排站的主持人们谁的幽默比较冷,何宵在旁边表面上应和着,实际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孩子早点哄上床抓紧最后的夜晚温存一下。
偏偏手机不合时宜地划破屋里的温馨氛围,他一拍脑袋,糟糕,忘记关机了。
不情愿的接起电话,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怎么了,小张?”
那边的张秘书几乎是用喊得:“何经理,你快过来岚都一趟吧,有人把咱的店给砸了!”
何宵听到张秘书慌里慌张的语气,腰板立马挺直,整个人顿时严肃起来,赶紧应着:“我现在就过去,你先把场面控制住了。”
挂了电话,何宵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心想着哪个不要命的来砸他的场子还破坏了美好的假期,要让他抓住决不轻饶。一旁的承殷听到他现在要出去,不乐意了,埋怨道:“都最后一晚了,怎么还往外面跑……”
何宵吻吻承殷的额头,哄道:“岚都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过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呆着,办完事情我就回来。”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承殷央求道。
“听话,现在不是你该去的时候,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带你去过去玩儿。”何宵看着承殷一脸不高兴,可是没办法,现在不是依着他的时候,岚都那边的情况比较混乱,带他去一点好处也没有。
承殷狠瞪着何宵,他也只能拍拍承殷以示安慰,然后回房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何宵吓了一跳,承殷已经动作迅速地穿好鞋站在门口等他了。
“承殷?”何宵吃惊。
承殷温顺地过去挽住何宵的胳膊:“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带我去吧,我保证去了不捣乱,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总是担心我。你就让我陪着你不行么?”
何宵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不过到了那里可要听我的话,不许跟我闹脾气。”
“好咧。”承殷开心地笑着,打开门率先跑出去,嘴里开心地嚷嚷:“我早就想看看你上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对了,大叔,今晚是去干什么?”
何宵苦笑道:“有人把店给砸了,你要看么?”
承殷脸上的笑意迅速被愤怒取代,他挥着拳头:“谁胆子那么大啊,我帮你教训他去!”
何宵看着承殷晃着又细又白的胳膊,说:“你可别给我添乱了,一会儿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就行。”
承殷知道何宵心里正在为岚都被砸而担心,他听话地点点头,跑到何宵身边轻声安慰:“我知道,相信我,你的店一定没事的。”
风风火火地赶到岚都,一下车看到的便是大厅的玻璃被人砸个粉碎,碎渣落了一地,几个保安在门口来回徘徊,大厅内也聚集了不少人。
承殷看到这副情景,担心地叫了一声:“大叔……”
何宵看看承殷,勉强地笑了笑:“小心地上的玻璃,别伤到脚了。”
承殷站在原地没有往前走,他没想到岚都竟已乱作一团,真后悔任性地跟来:“大叔,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何宵想了想,同意了,他将车门给承殷打开:“那你在车上等我吧,不要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承殷听话地点头,目送何宵转身朝已经破碎不堪的岚都走去。
那群人一看到何宵赶来,就如同天神降临般将他团团围住,报告着目前的情况等待何宵接下来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