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亦都叫他程哥。(我说这个称呼太江湖气,跟他的气质不配,徐安然说:“叫甜甜就配了吗?”)是的,这个男的,他叫程甜。
当然,还是有人叫他甜甜的。比如,颜夕。
颜夕欢快的跟他打招呼,“好巧啊,你今天居然在啊。好久没看到你了呢,甜甜。”
我看到程甜的脸色明显变了变,但是我们对于颜夕这半个洋鬼子,都极度宽容,所以程甜并没有不开心。只是叫酒保给我们端来酒,还指着角落里的一桌,“那天陈等搭讪过的男孩儿,一个人在那边喝闷酒,不知道喝了多久,我感觉他快不行了。”
我看到了坐在那边喝闷酒的许诺,一杯接着一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却还是嘴硬,“关我们什么事。”
许亦站起来,我想她是想去劝劝他。
“坐下。”
许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陈等,你在命令我?凭什么?就算你们不爱了,那他也是我弟弟啊。”徐安然和安怡拉着她往沙发上拽,让她冷静。
“许亦,你的弟弟难道不是许诺吗?你别弄错了,他说他是苏星宇。再说了,他这么大还不能喝酒吗?”颜夕直拽着我,让我不要说话。
许亦一甩,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冰凉的啤酒,就那么从许亦洁白的喉咙滑了下去,一杯接着一杯。许亦一晚上都没再理我。
整晚都在注意着许诺,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跟许亦一样。呵,这俩姐弟,可真默契。有好几个人过去跟许诺搭讪,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就把他们打发了。只是有一个死缠烂打的,硬是要许诺喝了他端来的那杯酒,才满意的离去。
安迪把我手里的酒抢了过去,颜夕开口,“等等,不要再喝了。许亦喝多了有于凯,你喝多了还能指望谁?”
王俊元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啊,别喝了,你的胃别再受不了。”
安怡看了看我,搂着徐安然,若有所思,倒是也没说话。
“你们不是人啊?”我喝没喝多,自然是有数的,虽然手里端着酒,但是我也没怎么喝。
念念喝着酒,指了指许诺的方向,“那他呢,他可没我们。”
许诺已经喝得瘫软在那儿了,刚刚那个给许诺酒的人现在弯着腰站在他旁边,不知道在干嘛,“呵呵,看,他不需要你们。”
那个人搂着许诺往门口走去,看得出来,许诺不是很情愿,一直在推开那个男人,嘴里嘟哝着什么,太远了,我也听不清。呵呵,他已经学会在酒吧吊男人了,还好他不承认他是许诺。我想着。
他们路过我的时候,我听见许诺叫着:“你放开我,小心我哥哥打你,他跆拳道可厉害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油腻且恶心,“老子观察你一晚上了,等你哥哥来,老子早爽完了。”
我一巴掌拍桌上,吓得一桌人一个激灵,跳起来把许诺抢到怀里。
那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愣了几秒才说:“你他妈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给老子滚。”
许诺全身滚烫,不停地冒着汗。
许亦喝多了,抡起酒杯就向那个人砸去,那个人脑袋也不是一般的硬,皮都没破。“老子是他姐姐,你他妈准备把我弟弟带哪儿去。”许亦摇摇晃晃站都站不住。
一群人站了起来,吓得那个男人说了一句,“你们等着”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许诺一直在我身上来回蹭着,嘴里不停地叫着“哥哥哥哥”。我要带他走。
第一次行动比思维快,刚想走,就已经从桌上拿起于凯的车钥匙,带着许诺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安迪在后面大喊:“我操!死小子,你会开车吗?”?
☆、我们肆意挥霍的是青春(十六)
? 我把许诺扔到副驾,就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开了酒吧,可是却没有目的。我总不能亲自把他送到顾岩那里吧。
许诺坐在副驾,身子在位子上蹭来蹭去,嘴里不停地喊,“哥哥,我热,好难受啊。”
“哥哥?许诺,你到底是在叫我,还是顾岩?”我肯定疯了,我什么时候会跟醉鬼对话。
又一个红绿灯。不知道为什么,许诺一直在流汗,皮肤也变得粉红,伸手所触的温度高的吓人。
“!”那个男人肯定给他喝了什么东西。
绿灯,一脚油门,直奔公寓。
把人扔到浴缸里,开着冷水,让水把我们淋了个通透。把他抱上来的时候,他在我怀里蹭来蹭去,蹭的我小腹一股暖流,我现在的体温肯定也不低。
许诺被水淋得清醒了一些,看着我,眨了眨眼。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对方,没有人说话打破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诺爬起来,吻上我的唇,“顾岩,我们做吧。”
呵呵,顾岩?我把他推开,许是用力过猛了,他摔在浴缸里,也许摔得不轻吧,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用力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肤,钝钝的疼痛传来。
转身想要出去,许诺却爬出浴缸,从后面紧紧地抱着我的腰,滚烫的身体,贴在我的背上,“我求你了,我们做吧。”
我掰开他抱住我的手,不愿转身看他,“你怎么这么贱?”走到门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对他吼道,“愣着干嘛?你他妈想在浴室做,老子还不想呢。”
许诺在我的注视下,怯怯的把全身的衣服tuō_guāng了。我虽然全身湿透了,可也算穿的整齐,可他却赤条条的站在那里,瞧瞧这场面,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