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吗?”
没有太在意许诺的话,随口一答,“恩,早上睡了一小会儿。我去洗洗再睡会儿,你也去躺会儿吧。”
刮胡子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突然意识到,许诺那孩子不会以为我一夜没睡是因为纵欲吧?
考试安排密集的那几天,我和许诺都在宿舍准备考试。为了期末考,许诺周末也不用“回家”。
等大家都睡下了,许诺会偷偷摸摸跑去洗澡,这时候都是没有了热水供应的,上海的冬天潮湿的冷透过厚重的棉衣都能刺到肌肤。这个天洗冷水澡谁都受不了,可是许诺为了避开人最多的时候,总是半夜摸起来洗澡。
我拎着让李阳找来的热水递给许诺。许诺哆嗦着说谢谢,全身冷得惨白。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个天洗冷水澡不要命了?”
许诺委屈着说:“不洗难受啊。”
于是我变成了每天给许诺守门的人。
这天考完试,回宿舍收拾点资料准备回家,欧杰却慌慌张张的跑来找我,“陈等!快!你哥和星宇打起来了!”
“谁?”我手里,我哪儿来的哥。
欧杰喝了口水,缓了一下才说:“一个叫顾岩的,说是星宇的表哥,你的亲哥。”
我把包扔地上就跑了出去,欧杰在后面喊我,“你等等我。”
许诺是跟着我练过几年的,又是跳舞的孩子,反应力很快,顾岩的一记拳头被他轻轻松松躲了过去。可他却不主动攻击顾岩,照情况来看,根本不是打架,纯粹的顾岩打许诺。
我一脚把顾岩踹出去,“你他妈疯了?没事儿来学校闹什么?”
顾岩站起来捂着小腹,“哈,我说弟弟,你这总是护着他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为了这么一个小sāo_huò,至于这么置气吗?”
我看到顾岩说“小sāo_huò”三个字时,许诺眼里的惊惶无措。我也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是怎么窃窃私语的。我还看到了欧杰和李阳眼里的不解和震惊。
我伸手牵着许诺,“顾岩,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顾岩也没说话,脸上反而带上了他一直以来的笑容,邪邪的有些痞里痞气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许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把我拉到他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站在我和顾岩中间,声嘶力竭的对着顾岩吼:“滚!你这个龌龊的变态!”
顾岩居然也真的一声不吭的走掉了。许诺的手冰凉,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我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捂着,“走吧,回寝室拿东西回家了。”
“哥哥,我是不是不能去学校了?”从上次顾岩去学校闹过之后,许诺每天都在问这个问题。
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回答了,“不会的,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能去学校?”
许诺双眼无神,貌似看我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可是顾岩说...说我...是sāo_huò,正常人都明白的,不是吗?”
还没等我开口,许诺又急急忙忙跑到了卧室,我跟进去,看到他在把自己的东西往箱子里塞。
我抓住神志不清的许诺,“你干嘛?”
“他们说我不要紧,可是我经常缠着你,他们会说你的。我们住在一起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我得走,免得人家说你闲话啊。”
“什么闲话?老子又不是没睡过你,他们说我我也不冤枉啊。”人一着急就喜欢口不择言。
许诺摇头:“不一样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啊。”
我看着他,用力扳住他的肩膀,语气轻柔,“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在我把你从酒吧领回来那个晚上,你还记得吗?”
许诺无力地摔倒地上,喃喃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顾岩的,不然他也就不会生气的说出那些话了。”
也不知道顾岩用了什么手段,这个时候许诺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蹲下把许诺搂紧,这些天我也筋疲力尽了,“诺诺,你听着,你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些本就不该你承担的东西,如今都压在你身上,是我和顾岩的错。以后你在我身边好好待着,一切都有我。”
许诺垂在身边的手突然环上我的腰,声音颤抖,“哥哥,你都好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用力把许诺搂的更紧一些。
过年前,许亦一个人来了公寓,许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许亦也不勉强,只是问我:“他好些了吗?”
我摇头,“整晚整晚的做恶梦,稍微一离开他,他就发疯似的找。”
许亦叹了口气,从包里找出烟,又翻了好久,对我说:“打火机给我个。”
我现在极少抽烟,却还是喜欢收集打火机。
许亦猛吸一口烟,缭绕的烟雾把她精致的脸庞笼罩起来,看不清表情,“叫颜夕过来吧。”
许亦跟徐安然一样,都是行动派。
第二天一大早,许亦就拉着颜夕来拍门,还顺便捎上了安迪。
我揉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许亦,你下次来,麻烦10点以后。”
许亦笑着把我推进去,“呵呵,不好意思,一着急就赶了个大早。”
安迪和颜夕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看来他们更可怜。
我摇摇晃晃进了卧室,摸上了床,许诺及其自然的钻到我怀里来。下一秒就是一个恐怖的女人的尖叫,“陈等,你个qín_shòu!干嘛把我弟弟抱那么紧啊!”
许诺被许亦吓醒了,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