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朝吴殊投去了一个你就放心吧的眼神,干净利索地将屏幕里的怪给秒杀掉,然后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道:“好了,进剧情了。”
吴殊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将视线投到屏幕上,反而是用胳膊肘戳了戳沈敬亭的腹部,有些打趣地问道:“外面报道都说你很紧张,你跟我交个底,你现在到底紧不紧张啊?”
沈敬亭一挑眉,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故意不回答地说道:“叔叔你觉得呢?”
吴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沈敬亭一番,然后才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你就装吧,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心里肯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沈敬亭听了倒也不生气,反而勾了勾唇角,凑近了吴殊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猜?”
靠的太近,沈敬亭每说一句话都有一阵湿热的气流吹拂到男人的侧脸上。这让吴殊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天他教沈敬亭如何演吻戏的时候,面色不易察觉地红了红。
“因为昨天我教你演戏的时候,明明那么简单的对手戏,你竟然出错了那么多次。”
说来还是那天教沈敬亭吻戏的后续,原本吴殊以为这事会就此打住,谁知道事后沈敬亭竟然光明正大地拿着剧本来找他,美其名曰:讨论演技。
那究竟是讨论些什么演技呢?
沈敬亭:“我回去后突然发现这部戏还有好多场吻戏,我十分觉得你需要再指导我一下。”
吴殊:“……你走开。”
然而某沈小天王别的没学会,撒泼耍赖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直接就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哀怨地说道:“反正我就是一个吻技很差、还从未演过床戏的小演员,什么霸道的吻、温柔的吻、缠绵的吻通通都不会。”
吴殊表情猛地一变,连忙制止沈敬亭说了下去,赶快挤出一个笑脸来凑到沈敬亭面前,“好好好,打住打住,我教你还不行吗?”
沈敬亭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了剧本,指了指上面画了红圈的地方。吴殊接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写的是什么江雨承寒玉笙两人久别重逢,喜极相拥,缠绵一吻……
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沈敬亭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却是一个小狼崽子。吴殊默默心想道,然后俯下身去,吻上了沈敬亭的唇角。
攻城略地,探求索取,这可说是相当缠绵的一吻。
沈敬亭学着吴殊的样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要更温柔一点。”
青年的动作温柔了一些,只似乎有些害羞,吻到一半就落荒而逃。
“你躲个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回想起昨晚配沈敬亭演对手戏时候的情景,吴殊就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我可不是因为紧张才出错的。”
沈敬亭笑的十分开心地看向吴殊,他们两个此刻的距离近极,只是沈敬亭一低头就能亲上吴殊的脸颊,而下一刻,青年就吻上了吴殊的唇,用舌头撬开了男人的牙关,灵活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男人的口腔中四处游走着,攻城略地,探求索取。
“你你你——”
这缠绵的一吻结束后,吴殊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笑的春风得意的青年,怎么都不能和昨晚那个吻技笨拙的青年重合成一个人。
沈敬亭笑的相当开心,他一把握住了吴殊伸出来指着他的手,顺势把男人拉入了怀中,低下头凝视着吴殊的双眼,“我是故意学不会的,这样叔叔你才会一直教我啊。”
他说着,他又俯下身来继续吻着男人。
“这是霸道的吻。”
“这是温柔的吻。”
“这是缠绵的吻。”
“怎么样叔叔?我及格了吗?”
沈敬亭的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芒,他笑的像是一条奸计得逞后的老奸巨猾的狐狸一样,语气讨好地问道。
吴殊眉毛一挑,伸手推开了沈敬亭靠过来的身体,语气变得有些冷,“竟敢戏弄老师?零分!绝对的零分!”
说着,吴殊作势就要站起身来往屋外走,而沈敬亭却抢先一步地拦到了吴殊的身前,一只手捧住吴殊的下巴,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白炽灯的灯光从头顶上倾泻而下,映的青年的面孔圣洁而又美好,他的表情温柔而又庄重,像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教堂里挂着的壁画里的天使一样。
“这又是什么吻?”
吴殊的眼神略微一动,抬起头朝沈敬亭看去,而对方则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然后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是沈敬亭给他最爱的吴殊的吻,天上地下,只此一家,童叟无欺。”
男人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沈敬亭的脸当场就黑了,他依旧抱着吴殊,声音极其不耐烦地朝门口喊道:“谁啊?”
门外的人似乎揣度了一下门里面人的心情,沉默了片刻后才低声说道:“是我,白枫。”
原本打算直接把人给敷衍过去的沈敬亭这么听了只能无奈地松开了吴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缓步走到了门前,把门给打开了。
门外,白枫一脸无语,他瞥了一眼办公室内的吴殊,似乎已经习惯了办公室里多个人。
“这是有关兰颜香水的合同,然后还有就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白枫坐到了沙发上,即使他一贯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是现在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