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堃俯身,对着男子的脸笑了笑,“我不喜欢别人从背后碰我,下不为例。”凌堃潇洒离开,转头唤了声,“还愣着干吗,走了。”
秦淮也没料到凌堃会突然出手,这般强势的凌堃令秦淮恍然以为刚才看到的哀伤是错觉。被凌堃唤回了神后,乖巧地随凌堃走了,秦淮稍后才想到,凌堃不喜欢别人从背后碰她,但那晚在医院,自己从背后抱着她,她竟然没把自己扔在地上,只是踩了自己一脚,这是否意味着自己不是别人?
秦淮心情大好,自个在凌堃身后傻乐。
“你要去哪。”显然,凌堃没往房间的方向走。
“随便走走,消食。”
他们走到了休息区,连椅子都是按摩椅,休息区有三人,两男一女,都挺会享受。两男,凌堃已经在餐厅见过了,至于一女,大概三十多岁,长得算不上美女,但也不会和丑挂钩。气质不错,可以加分,综合评价,她也算出众的一人了。
商务型男子在闭目养神,学者风男子在翻阅杂志,女士也在看书,显然是本外国名著。
凌堃和秦淮的到来,依旧没有过多关注,但这次,那位学者风的男子抬头对他们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凌堃回了个微笑,选了个位置坐下,秦淮自然选择了凌堃旁边的位置。
安静,大家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互不打扰。
“这里真热闹!”夏满也晃悠来了休息区,“凌堃姐姐!你们也在啊。”夏满见到熟人,立即跑到凌堃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也来了。”
“海上信号不太好,我太无聊了,随便走走,”夏满见有人在看书,特意降低了音量,“这么大的船,人都没有,我问了管事的执事,他说严轶特意包下这艘轮船接送我们,他突然得了一大笔钱,出手真阔绰。”
夏满的语气越往话尾,羡慕的态度更加明显了。
如果一个平凡人一夜暴富,换成任何人都会生出羡慕之意,都会感叹,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人之常情,凌堃能理解夏满的感叹。当然,越是与这个好运的人生活状况相近的人,羡慕嫉妒之情会更加强烈。如果一个超级富翁知道有人一夜暴富,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慨,毕竟,他对钱的概念已经淡泊了。
“凌堃姐姐,你的工作是什么。”
凌堃浅浅笑着,“你猜猜。”
“凌堃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明星?”
“如果我是明星,我一出场,就该吸引所有目光,”凌堃笑言,“而不是像现在,只有你主动和我搭话。”
“明星也分很多种,我刚认识的一个姐姐,她是歌星,虽然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她。”
“哦?这里有歌星?”凌堃意外,幸运儿果真是随机抽选的?
“她说是歌星,我也不确定,”夏满满不在意笑了笑,“凌堃姐姐,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很重要?”
夏满自然看出了凌堃话语间对自己的提防,她笑着摇了摇头,“单纯好奇,我看不出姐姐的职业。”
“你能看出别人的职业?”凌堃微笑,眼神示意了对面那位看书的女人,“你觉得她是做什么的。”
“她看的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夏满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嗯,显然是一本富有哲理的书,这里有个图书区,我去过,大部分是打发时间的闲书,她能万里挑一选这本书,看书时又不被外界影响,看得认真,以她的气质,打扮看,大概率是教师,政府官员,或医生。”
“你看过这本书吗。”凌堃微笑问。夏满愣了愣,感到了几分尴尬,“难道这本书不属于哲理类丛书?”
“我不知道,我没看过。”
夏满:“……”
夏满被凌堃颇有深意的反问惊得以为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结果又被凌堃理直气壮的回答惊得无话可说。
秦淮不知道两人在窃窃私语什么,但看得出,两人相处得很融洽,凌堃对夏满的态度比对自己好太多了,秦淮吃味地拉了拉凌堃的衣摆,凌堃没理会,继续和夏满低声谈论。
“那人呢。”凌堃的视线移向了学者风男子。
“嗯……”夏满“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所以然,因为她依旧想猜“老师”,但三百五十六行,老师出现的概率未免太高了。
“像考古的。”
“啊?”凌堃的回答显然和夏满内心的答案相距太远了。
“乱猜的。”
“凌堃姐姐的想象力很丰富。”毕竟,这么一个人站在面前,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考古的。夏满除了说想象力丰富,实在想不出其他话“恭维”。凌堃的乱猜使得夏满在内心给凌堃的职业定位有了改变。
“凌堃姐姐,你猜猜我学的是什么,以后会做什么工作。”
有对比,才有伤害。夏满比秦淮也就大了三四年,心智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凌堃感慨万分,夏满会用自己抛出的梗试探自己,而秦淮?这混账东西只会傻乎乎地怕东怕西。
“计算机,”凌堃看似漫不经心说,“但女孩子还是不建议警察这个行业,经常奔波,还很危险。”
夏满惊愣,随后笑了笑,“姐姐听我提过我有朋友能调查资料,猜我是学计算机的吗。”
“瞎猜的。”凌堃回了句差不多的话。
“我好像知道姐姐是做什么的了。”夏满结束了话题,她已经有所收获,心满意足地离开。
凌堃目送夏满远去,释然笑了笑,他也不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