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笑道:“我是骨科医生,不懂妇科。”
孜孜正骑在林麟的肩上看热闹,摇了摇林麟的脑袋说:“我看见向芹姐姐了。”
林麟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了跟着吴雷的王向芹,吴雷一过去,人群就散开了一条道,然后两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说话声音也小了,林麟他们站得远,听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见吴雷提了下王向芹的名字,然后王向芹走到了那个孕妇的身边,伸手对孕妇的肚子又摸又按的,最后说了些什么,主张要推人下海的那些人就安静了,而反面的那些人大声的说了些什么,只是主张推人下海的那些人只是安静了一小会又不干了起来。一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的样子,吵吵闹闹还是拿不出一个结果。
最后高天城被血兔推出来了,高天城一出来,整个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收敛了,然后安静了。
南轩羽走近了几步,南文雁叫不回来就只好跟上去,林麟也凑上去看看那个传说中心狠手辣的高天城会怎么处理。
高天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吴雷,然后对血兔说:“推下去!”
孕妇立即就哭了,撕声竭力的,要多凄厉就有多凄厉。那个女人瘦而且黑,也因为皮肤黑,看不大出她的脸色是好还是不好。
吴雷拦下就要上去动手的血兔,说:“天哥,这样不好吧,这可是一尸两命,这么多人看着呢!。”
高天城冷冷的看着吴雷,说:“有什么不好?看着我们一船几千人被害死就很好?”
吴雷反驳道:“但她不是孕体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孕妇!”
高天城微微笑了一下,整个人显得更加阴沉,说:“你这套在我这里不管用,推下去!”
吴雷还想拦着血兔,但是血兔只一下,打在吴雷的喉管上,就让他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然后提着那个哭喊着的孕妇就船边走,边上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想要把孕妇拉回来,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黑道,跟他们没道理可讲,也就只有动动手指,然后默不作声。
“我说天哥,你这么弄我的人不好吧?”甲板上又来了几个人,穿着骚包的黑色西装,一看就知道是黑道,高调得不得了。
血兔动作停都不停,已经走到海边上了,为首的那个穿西装的人拔出枪指着高天城,说:“让她停下!”
高天城只是笑,斜眼看着拿枪指着他白胜,说:“我敢打赌你敢开枪。”
白胜愣了一下,说:“那你还不快叫她停下!?”
“可你没机会。”说完就听见一声枪响人群瞬间惊慌,纷纷抱头蹲下,彼此间尖叫的声音盖住了那个女人落水的声音。
白胜手上的枪已经被打掉了,一脸憋屈的菜色。
血兔推人完毕,带着一身的血与沙般的气场走了回来,震慑了一大片人。所有吃惊的,不满的,心有不甘的人,都噤声了。
这是末世,这里将以强者为尊,而他们是依旧是平民。
高天城说:“白哥,大家都知道,做事一定要严谨,不然百密一疏就功亏一篑了。这艘船是我们大家未来几天安身的地方,等今天下午上海了,进航道了船上又闹那东西,到时候我们连跑都没地方不是?好歹你也是这船的大股东之一,总得为船上几千号人的安全负责任吧。”
白胜本来想的是在甲板上这几十号人面前打击高天城的戾气,然后竖立起自己的威信,方便以后有事更得人心,但是没想到哑巴吃了黄连。
高天城话说得太圆,不管白胜怎么说,否认还是承认,他不懂事这个罪名是安定了。
这船上的人,哪个不是从那些虫子堆还有丧尸堆里逃出来的,良心或许还在,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很多事更愿意视而不见。这就是人的劣根性。贪生。
白胜一腔怒气最后全部发泄在围观的人身上,怒道:“还看什么看?!”
白胜的人立即驱赶群众,围观的群众们很快就散开了,表情各异。船上刚有的轻松气氛就这么轻易被打破了。
王向芹趁乱看了一眼林麟,欲言又止。刘雨洲扶着吴雷站起来,也看了一眼林麟,林麟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又被南轩羽的话震惊到了,南轩羽说:“那个女人是他们学校门口卖烤串的男人的老婆,她是真的怀孕了。”
南文雁倒吸一口气,惊讶道:“小羽你为什么不早说?”
南轩羽看着南文雁,无辜的问:“说什么?”
林麟惊的确不是这个,如果那个女人是真的怀孕了,那么吴雷就是真的帮那个女人,而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吗?
那太奇怪了,按理说吴雷应该和许天籁一样,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动过手脚才对啊。
甲板上的事情很快在船上传开,然后所有的女人都被检查了一遍,怀孕的全部推下海。
有人抗议,有人哭闹,传宗接代和人类灭绝的理由统统拿出来用了一遍,但是最后在绝对的武力下全部的反抗都变成了无声和绝望。每个人都因为这件事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打击,感觉到无力和一种隐形的但是又确实存在的欺压和强权的存在。林麟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是另一个时代——军权主义的开启篇。
中午的时候“海象号”终于起航,带着四千余人的幸存者,朝着某岛前进,那里将会建立第一个居住点。
末世后的第二个夜晚,星星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亮,很多人聚集在甲板上看星星,下午因为孕妇事件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