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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动著发。
枫,肆意飞落。
已经三十七岁的君司阳,站在自己妻子的墓前,默默地注视著。
21岁时妻子生下月草以後没几年,就去世了。堵物思人的他,深受打击几度萎靡不振。
天天沈迷於纸醉金迷带来的幻觉,甚至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他,等到发现时,已经太晚。
懂事了的月草,已经不再对任何打开心门。
用温和却止於此的态度,杜绝了任何人的接近。
他手忙脚乱想要挽回一切,却在看到自家儿子冷漠的眼神後却步。
他该怎麽办呢?
父亲说,把孩子交给他照顾,让他接管父亲的事业。
於是,他接管了君家的事业,然後,凭著自己的手,创造了「蝶响」。
用妻子名中的蝶,取「想」之谐音响,表达对妻子的缅怀。
而月草那边,也终於有其他人走进了他的生命。
邢夜和夏渊。
月草的身边,终於也有了朋友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的眼神终於不再冷漠,对著那两人时,也终於学会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偷偷看著月草幸福的笑容时,君思阳终於放心了。他很满足啊,月草可以幸福的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能够让月草自由的飞翔,便是君思阳这个做父亲最大的梦想了。
蝶,你没说错呢。
『哪怕是月上之草,也终有一天,他会成长为出人意料的光芒,吸引著他人。』
老婆啊,月草已经成长了诶!
可是呢,居然还有个该死的混蛋在欺负可爱的小月草......
你说我要不要帮月草欺负回去啊?
可是我总觉得,如果自做主张的替他报复肯定会惹他生气呢!
唉......
父亲难做,一个好父亲就更难做啦!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
突然君思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
月草......
错综复杂的眼神,递了过去。
略带责怪的眼神,奔向了日凉。
我看著眼前的人,嘴角不禁有些抽动。
瞪瞪瞪!死君日凉!这个多管闲事的家夥!
他要带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妈妈的坟墓,而要带我去见的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
有没搞错啊?这种事要他这麽关心干嘛?
当自己注意到父亲朝凉投去责怪的眼神时,更是确定了凉闲事管太多了。
看吧?父亲都不开心了!
就叫你别管那麽多了好不好!
靠!
「月草,过来。」
出乎意料地,父亲朝著我招了招手。
我僵在原地,并没有听话的向前走去。
他要干嘛?
「月草?」
父亲再度发声,似乎声音里有些不耐。(天音:没这回事,绝对是你听错!)
他到底在想什麽?
「过来啊?怎麽?我这边有什麽不干净的东西吗?还是说......你能看见幽灵?」
黑线。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想象力超群,联想力丰富。
这和幽灵有什麽关系?
我仍停在原地。
父亲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
「月草,你不是,在责怪我吧?」
责怪吗?
我又有什麽资格去责怪自己的父亲呢......只是,相当的不适应而已。
不适应本来与我生疏的父亲,突然间热络了起来。
这叫人怎麽适应?
难道他以为,只要他委屈下身份,放低下姿态,什麽也不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能回到从前吗?
父亲也和冷牙一样呢。
甚至冷牙还好一点,起码他还有说声对不起,还让我砍。
父亲,心之伤,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治愈的,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不是说你跨一步,就能消失的。
「抱歉。」
转身,在君日凉、韩默与父亲诧异的目光中,离开。
连尹雅站在红茶店里,沈默不语。
他话是说过分了点,不过那家夥也没必要这麽生气吧?
有时候他真的非常不明白人类的感情。
拜以前的经历所赐呢......
想到以前,连尹雅的心情就有些不爽。
潜意识里捂著左手的旧伤,胸口一阵阵地抽痛著。
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看来,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这样的痛苦,他一个人经历就好,不想别人也感受这种感觉。
以前「别人」的范围里只有小孤,而现在,多了一个暗蕖。
我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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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近鲜和jj都有人说「不要冷牙当小攻」「希望再找过一个小攻」这种话。其实以前看到的时候就想说了,其实冷牙也有他可爱的地方嘛......(天音:这个玩笑不好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