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破终局,让一切再回复正常的秩序。
合上双眼,一夜无梦。
睡到两遍哨都吹过,睡至锄头开门进来。
“我的天!”那家伙心理不平地掀开他的被子, “小爷我天还没亮就急着往回赶,你却趁我不在睡成了一头猪!”
睡眼惺忪的狙击手坐了起来,“锄头”,哈欠,“有科学家的消息了?”
“当然!”
袁朗显然已在办公室恭候多时。
烟灰缸里已有存货,白板上有他列出的几个疑点。
1、地下实验室,目的?
2、科学家,是否监禁?
3、全岛监控,是否有其它入口?
4、潜艇?作用?
锄头凑过去看,狙击手依然显得没睡醒,耷拉着脑袋尽力规矩地站着。
“睡多了反而更困”,袁朗看了他一眼,“我抽屉里有茶自己去泡吧。”
“我也要一杯!”吴哲跟着提要求。
本还有些收敛的成才便未再犹豫,沏茶倒水,给袁朗的杯子也换了新茶。
并不是什么好茶叶,但闻起来很舒服。
吴哲抿了一口,满意地咂了咂嘴,然后他放下杯子,把丁仁义三个字写在白板上。
接下来,他便像个说书人一般开了场。
“丁仁义教授,在他们业内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他是19**年生人,今年应该是57岁,比魏嘉的导师杨教授大了两岁。
“他是个二代华裔,祖上都是小生意人,家里并没有什么学术氛围,父母在他幼时移民出去后,在唐人街开了小饭馆,忙忙碌碌也算衣食无忧。
“偏偏这个丁教授从小就对生意啊家业啊完全没兴趣,一心痴迷数学物理,与家人也比较生疏。但此人确实天赋异禀,从上学起就频繁地参加各种级别的竞赛,获奖如家常便饭,16岁时拿着全额奖学金进了首屈一指的大学,读了他最喜欢的物理专业,之后他五年修完了别人十二年才能完成的课程,拿到了博士学位。此时,也就刚满21岁。”
“喔,比你还厉害”,喝了茶的狙击手活了过来,插嘴道。
“比我高十几个数量级呢好嘛?”吴哲难得不好意思,“总之丁教授就是那种标准的天才型选手,他进入那个世界知名的sr物理研究所时,是那里史上最年轻的研究员。
“他研究的方向也是理论物理中比较前端的内容,属量子物理的大范畴,十年的时间他脱颖而出,在所里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并开始摸索全新的实验系统。
“杨教授就是那个时候去的美国,读博的同时在丁仁义的实验室实习。虽然应算作师生,但大概实验室里就只有他们是华人的缘故,两个人在有些生活习惯尤其饮食上比较接近,那时的关系也还不错。对这段经历杨教授感慨万千,那两年的时间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对物理的理解也产生了全新的思路,甚至深刻地影响到他现在的研究。”
“杨教授博士毕业后,丁仁义曾挽留他在实验室工作,但因为杨教授的家人都在中国,所以他还是选择回来了,之后两人还有联系,就是没有特别密切了。”
“那后来呢?”成才问,总感觉到目前为止这故事都没啥特别。
袁朗也挺好奇,吴哲讲到这里都像是在为一个天才科学家的诞生做铺垫,可他们搜索到的后续信息似乎却转了方向。
“后来……其实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并没觉得什么”,吴哲的表情卖起了关子,“但作为科学家之间,就觉得不能理解了。”
……
“好吧……”,对面两张板的平平的脸着实无趣,吴哲选择继续,“大约十年之前,丁仁义突然宣布解散现有的实验室,而转投知名的跨国公司gsd,搞起了应用物理研究。这在当时他们圈子内,引起一片哗然。
“杨教授提及这一点十分感慨,毕竟那是他搞了二十多年的研究,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了。此时转投应用,就等于把之前的一切成果都放弃了。
“有人说是因为他的理念和研究所的方向有分歧,他是负气离开,也有人说他是因为缺钱。可据杨教授讲,丁仁义的父母那时已去世,而他本人也只醉心于学术研究,一无家室二无不良嗜好,金钱上应该也没什么需求。所以到底为什么,也没人能说清。”
吴哲喝了几口茶水,“总之后来,丁仁义就为gsd公司服务了。这家公司的经营范围十分宽广,涉及能源科技、医疗设备、生物工程等多个领域。丁仁义的工作似乎集中在新能源探索,以及医疗中的物理应用研发等方面。”
“这倒是和我们在网上找到的新闻很相符”,袁朗思索着说道,“那这两年呢?网上再没有他近期的消息了。”
“重点来了”,吴哲又一次亮起了眼睛,“他确实……是消失了!”
他瞅瞅袁朗,又看看成才,“虽说丁教授已经转投应用科学,但他作为理事,每年还是会受邀参加量子物理协会的年会,但自打前年起,他就没有再出席过。
“每年也同样参会的杨教授向同仁们打听起他,都说很久没见过了,甚至有人去gsd科研基地找过他,发现他的办公室都已被摘牌,就此查无此人。”
“可怕……”成才叹道,之前见时还不觉得,现在再想起那群被关在地下的科学家,只觉得头皮发麻。
“看起来,他们是真的被软禁了”,袁朗说着,看了看他自己写在白板的要点,“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又是为什